次次都驚心動魄,你說,這一次再扎進去,還會有多少運氣跟著咱們?”
“照我看,只能順其自然,女兒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有主意,這是好事兒,咱們也不能陪她一輩子不是?”
“別說晉國公的女兒怎的怎的,即便是陛下的女兒,也不會是事事順遂,只要嫁了人,就得自己拿主意了,難道還能天天回孃家訴苦?”
“所以說啊,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扯淡,是要過平平淡淡的日子,還是想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或者想富貴饜足,靠的還是她自己,最多最多,我這當父親的也只能保證,嫁出去之後,不讓她在夫家太過委屈罷了,再多的,還真就不成。”
“像我那妹子,嫁了個小門小戶,那會兒本以為憑我的權勢,那邊會有所顧忌,總不會太過虧待了她,到頭來怎麼樣你又不是沒看到。”
這麼掰開了揉碎了一說,李金花也沉默了下來。
良久,才嘆了口氣道:“夫君說……若是放她出去,能不能自己找到個一如夫君般的人來照顧她呢?”
黑暗中,趙石笑了笑,伸手摟住妻子肩膀,“為夫這樣的人,天下間只有一個,南雀若是出去,只能壓的眾多男兒抬不起頭來,回來的時候,不定就是滿身傷痕,孑然一身。”
“這個女兒啊,可怎麼好?”李金花再次嘆息一聲,不過,其中意味,卻已與方才截然不同,既含著萬般柔情,又帶著些自豪和無可奈何的擔憂……
趙石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更深露重的,你也回去休息吧,對了,你去跟七娘說一聲,讓她明早去種府一趟,知會他大哥一聲,我已向陛下舉薦其領兵出征,讓他有個準備。”
李金花應了一聲,不過略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為何夫君不求自己領兵軍前,反而讓於他人……”
若是換了旁人,可能夫妻又要調笑幾番,但趙石只是呵呵一笑,道:“種燧這次出去,可能要吃點苦頭兒,但對種氏而言,卻甚為有利,這些話,也就咱們夫妻說說,不好跟種燧當面講,怕挫了他的銳氣,七娘那裡也不用提,知道嗎?”
“夫君怎麼還算計起自家人來了?”李金花越發好奇,這些年,她雖說不曾出過長安地界,但對於朝中之事,卻越來越疏於關注了。
見趙石不言語,李金花立即道:“妾身多嘴了……”
趙石笑笑道:“沒什麼不好說的,這不是算計他種家……折氏江河日下,楊氏遠走,種氏卻是越加根繁葉茂……這樣的門戶,早晚落在陛下眼中,不如趁早讓陛下看個明白,種氏已經非是當年之種氏了……”
“其實再過個一二十年,情形會更清楚一些,但現在嘛,種氏卻還不願自承其虛,也沒有半點韜光隱晦之心,只能是我幫他們一把,讓陛下放放心。”
“不過也不保準,說不定種燧還能建些功業出來,那樣也不錯,趁機把他踢出朝堂也就是了,沒了他在陛下眼前晃來晃去,京中大閥種氏也就不那麼顯眼了。”(未完待續……)
對不住,加班,估計今天不能更新了。
最近太忙,加班了幾天了,今天加班時間要長的多,所以,今天不能更新了。(未完待續……)
第十四捲風雲激盪幾時休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登門
毫無疑問,種氏如今是京中最顯赫的將門。
即便晉國公府與之相比,也要遜色三分,因為這是個龐大的家族,枝葉繁茂,根基深厚,在李氏韜光隱晦,鄭氏分崩離析,折氏被拔光了一多半的牙齒的今天,沒有了多少掣肘的種氏可謂是一枝獨秀。
而種從端前兩年中了風,開口說話都困難了,種氏主事之人,也就順理成章的換做了種燧。
這一點尤為關鍵……
種燧這人,心性堅毅,野心勃勃,並不算是一個好的繼承人。
這麼說可能有點矛盾,但和種氏聯絡有親,又身在樞密院的趙石看的很清楚,這樣的不知收斂,早晚有一天,會耗光皇帝陛下的耐心……
因為從景興年間開始,大秦兩代君王都在有意無意的消除這些門閥世家的影響力。
也許,將來長安城中會出現很多世家豪門,聲勢也許並不弱於當年的長安五姓,但現在嘛,卻還不是繁花似錦的太平盛世。
當政的,是心計深沉,目光遠大的成武皇帝。
其實,在幾年前種燧爭奪樞密使之職失利之時,這種考量就有所體現,只是那會兒,皇帝陛下的心思,還在其他兩家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