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了些好處,其他不管不顧,沉下心來,按照般若勁的吐納規律開始慢慢調理,也不知合不合適,只當盡人事以聽天命了。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有長有斷,如果有練氣之人在旁邊,自然會明白其中奧妙,但可把旁邊的幾個大夫嚇的不輕。
一直陪在旁邊的李金花也覺出了異樣,回頭瞪著眼睛就問,“大帥可有不妥?”
此時的她衣冠凌亂,從趙石遇襲,到她趕到中軍大帳,刺客早已鴻飛冥冥,趙石重傷不起,看到渾身是血的趙石躺在那裡,在於她來說,那是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根本顧不得仔細問什麼遇刺詳情,一直緊緊陪在趙石身邊,默默垂淚不語,軍中眾將都知道她與大帥的關係,見此情形,沒一個敢多半句嘴的。
此時見趙石一直很是平穩的呼吸變得異樣,心中立時大急,她雖是女兒之身,但這些年都是領兵大將,麾下的顯鋒軍更是鎮軍中的精銳,這一身的威嚴可非同小可,配著有些獰厲的神情,嚇的幾個大夫噗通一聲,全都跪倒在地上。
“稟……將軍……大帥內府……受創,喝了小人等……開的草藥,如果……如果今晚無礙……又能將血止住……當能保住……當能無事的。”
“哼,今晚都給我守在這裡,一步不準離開,若……若是大帥有個……你們幾個都不用活了。”
嘴上說的兇狠,但心裡卻是想道,若他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這一整晚,中軍大帳左近雖說安靜的好像什麼似的,但人卻一點沒少,都在帳外安靜的等著,趙石心腹將領如杜山虎等人自然是關心趙石傷勢如何,別是……而像遲殿虎等干係遠的,則是想著若是大帥有何不測,這數萬大軍到底由誰來統領,一直駐紮在劍門關肯定是不成的,這進退上又該如何?心神不定之處,比之杜山虎等人並不稍讓。
到得天明,各個都是深思倦怠,疲憊不堪,卻又不敢稍離此處,要知現在軍中軍前巡閱使陳祖遠在金州,一旦趙石有了不測,數萬大軍卻是個群龍無首的局面,像李金花,種遂,杜山虎,遲殿虎等人雖都是軍中大將,但要說能一力擔當統兵之責,卻都少了些威望,更是名不正言不順,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不論在場之人如何想,卻都是一個心思,誰都不願意帳內的大帥出事,可見,經這數月戰事,趙石在眾人心目中的威望再也無他人能及的了。
“大帥醒了,大帥醒了……”帳內傳來一陣驚喜交加的低呼聲,接著兩個伺候在帳內的大帥親兵小跑著出來,一頭扎進旁邊的屋子,一疊聲的催促,“按這方子趕緊熬藥……”
眾將一聽,心中都是一鬆……
帳內趙石睜開酸澀難忍的眼睛,心中大定,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雖說渾身上下還都很不妥,但總歸不像昨夜晚間那般仿若垂死了,血也早已止住,神智越發的清醒,睜開眼睛,雖說亮光刺的他直欲流淚,但總算也能看得清人了,他哪裡知道,這般若勁本就是佛家的功夫,威力到在其次,但這養身護體的效果卻是其他內家功夫所不能比的,不然只他捱了那方火羽三下重擊,還都是胸間要害,哪裡還有命在。
李金花帶著淚痕,卻又滿含驚喜的面龐出現在趙石眼前,眼圈紅腫,顯見是哭了多時,這時見他醒轉,一雙淡藍色的眸子中,溫柔關切之意一覽無遺。
趙石勉強笑了笑,想要抬起手臂,卻換來一陣劇痛,眉頭微皺,“哭什麼,死不了就是了。”
幾個字吐出來有些艱難,卻終究不像昨晚間那般開口不得了。
李金花本來想哭,卻又笑了出來,聲音輕的好似怕是嚇著他似的,“別亂動,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妥?可是餓了?還是渴了?”
趙石這個時候可是沒半點惡的意思,胸口還是煩悶的厲害,只是讓李金花喂他喝了些水,轉頭四處打量,卻發現床前不遠處還跪著個人,不是張鋒聚是誰?雙目眼巴巴的瞅著這邊,也是滿臉的驚喜。
看他目光所視,李金花趕緊道:“他是中軍官,防護不利,在這裡跪一夜了,誰說都不聽。”
“讓他滾回去領兵……”一句話的功夫,他這裡便有些氣短,舒了口氣,才接著虛弱的道:“軍心要緊,下令大軍休整幾日,告訴他們,我沒事。”
李金花這個時候就怕他氣不順,再如昨夜般嚇人,趕緊起身,過去一把將張鋒聚拉了起來,低聲說了幾句,張鋒聚這才不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軟著腿走了,到了外面,又給眾將傳令,讓其各回自家軍中,安撫士卒不提。
但這回眾將再不敢大意,調五百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