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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將軍回京述職的軍中漢子卻更好奇,這裡無論人物都透著那麼一股新鮮勁,比如說,這國武監地方也太大了些,走了這許多時候,竟然本到得正門,而放眼望去,雖不說樓臺殿閣,鱗次櫛比吧,但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圍牆,還有隱隱間露出來的屋宅房舍,他孃的,誰家府邸估計也比不了,即便是皇宮內苑,估計也就這般模樣了吧?

再瞅瞅來來往往的這些人,一個今年紀雖輕了些,但身子強壯,神完氣足,透著勃勃的朝氣,任拿出一個來,可不都是從軍的好料子?

而且順著承恩湖一路走過來,間或還能看到或獨坐於湖畔讀書的,或兩人手談的,或三五成群,高談闊論的,秀美的風光之下,宛然如同一幅潑墨山水般的情景。

這等對於他們這些廝殺漢來說,透著幾分難以言述的景象,真真讓人感到與這裡格格不入之外,又生出若自己也身處其間,那該又是一番什麼模樣的嚮往出來的。

“嘖嘖,這國武監竟真成了氣候了啊”年輕漢子帶著些訝然道了一句,話雖說的有些輕佻,但深知自家將軍脾性的,卻都能從這話裡聽出那幾分自豪出來的,而其中那知道內情的,更是暗自撇嘴,自家將軍老毛病又犯了

再往前走,便是國武監大門了,門高數丈,幾乎和小城的城樓相比了,大門上方正中,一塊匾額在春光中反射著閃閃金光,上面正是國武監三個大字,金鉤鐵劃小,氣勢足的和這大門一般無二。

而大門之前,卻立著一塊足有巨大的石碑,兩行大字契刻於上。左邊一行,“蒼天之平,非我故友,即我仇寇。”

右邊一行,“四海之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駐馬於石碑之前,仰頭望去,年輕漢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唸了出來,好像每一個字,都蘊著那捨我其誰的霸氣,好像每一個筆畫,都滿含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好似隆鍾大鼓,又好似驚濤排空,氣勢磅礴,撲面而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卻又讓人熱血沸騰,難以自禁,根本讓人無心欣賞那字跡到底是好是壞,就好像那石碑再是高大幾分,若無這兩行字在上面,也不過是一塊毫無知覺的頑石罷了,而有了這兩行字,就似每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都有了渺小之感,那頑石也變得神聖了起來。

咀嚼良久,年輕漢子才抿了抿嘴唇,臉色通紅,似飲美酒,連道了幾個好字,其他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秦地狂生江遊江順水,好好,好個江遊江順水,好氣魄啊好氣魄,這次來,卻要見上一見此人了”

“爹爹,這人好有名嗎?”

“哈哈哈只這幾個字,爹敢作保,此人定已名滿長安,一字千金也不為過。”!~!

第八卷 繁華盡處是吾鄉第六百八十六章 小敘

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六百八十六章小敘

“將軍之言有些過了。”突的,旁邊有人了話來。

高踞馬上,正覺得意氣飛揚的年輕將軍轉眼看去,方才看的過於入神,原來石碑之側,已經站了一人,也是年紀輕輕,一身藏青色服飾,長的也是白白淨淨,意態閒舒,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雙眸中仿似還帶著幾分純真,直可謂溫文有若處子,還帶著滿身的書香氣。

略一打量,這樣一個人自然入不得年輕將軍的法眼,所以,他這裡也沒問對方名姓,立馬便不客氣的道:“某說錯了?還是你看著某家好欺,故意上來尋事?”

他這一沉下臉來,威風頓顯,帶著凌厲和壓迫,足以讓膽小之人喘不過氣來,之前那點玩世不恭和豪俠之氣也是一掃而空。

但那陌生的年輕人好似半點不覺,只自顧自帶著他那獨特的笑容,拱手為禮,慢條斯理的道:“將軍大人言重了,在下之所以冒然相擾,只因寫這幅字的那人,實當不得將軍如此盛讚將軍有所不知,就拿方才將軍說的名滿長安四個字吧,就萬萬當不起”

“將軍許是有幾年未曾回過長安了吧?咸寧二年時,因這方字碑,可是起了不小的風波呢,朝中御史上奏陛下,欲治國武監一應官佐狂妄,篡越之罪,便是由這碑刻所起,最終還是因為督學大人進宮面聖,備陳利害,陛下聖明,這才允了這碑刻依舊立於此處。

然那口出狂言的國武監生員江遊江順水,也被罰作看碑之人,每遇人來點評,便要出面做些解釋,此實為激勵國武監生員所作,非是譁眾取寵之舉所以,名滿長安到還算有些,但一字千金,恐怕未必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將軍大人恕罪。”

“哦?”年輕的將軍一愣之下,心道,不想竟還有這等軼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