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這一支關係特別親近的,可也沾了他的光,一個個過得滋潤無比。
白家一家人在昌隆縣一直住到次年的正月十五,祭拜過祖先,也替兩個小娃娃取了大名,上了族譜,這才一道南下,往海州方向而去。
白家南下,甘遂原本百般不願,不過他也接到訊息,需要趕到京城去與楊珩會合了,所以只得依依不捨暫別情人,臨去時還千叮萬囑記得要在六月前返回,否則他就要親自追到島上去抓人了等等。
從定州到海州,一走又是一個月。
海州顧名思義正面向祁國南方一片汪洋,白家在這裡修建了碼頭,組建了商船隊甚至還有負責護衛商船的好幾艘大型戰船,白商陸每日與此地的管事蘇木等了解海上商貿的運作,拜望當地的各個合作伙伴,忙得腳不沾地。
沿 海的壯闊風光與溫暖氣候令人心曠神怡,就連同行的白常山也讚歎不已,時常與白茯苓一道四處遊玩。只是白醜與木佩蘭表面上看起來興致勃勃,可一想到女兒十七 歲生辰已過,如今只剩下一年不到的光景,便忍不住心中難過,他們不願讓白常山發現,更不想令女兒一起傷感,只把不捨壓在心底,小心翼翼珍惜著這最後的美好 光景
第249章 解藥
白家人在海州停留了小半個月,高高興興迎來了兩個小娃娃的週歲生辰。
兩個孩子八個月時就已經會叫“媽媽”,第二個學會說的詞彙就是“姐姐”,這讓白醜與白常山兩父子酸了很久。
到了週歲,兩個小娃娃已經可以一次說兩三個字的詞語,而且吐字比別的孩子更要清晰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雪靈丹的緣故。
白茯苓記得上輩子曾經聽人說多教娃娃說話,可以讓小娃娃更聰明,所以閒來無事就跟兩個小娃娃講故事,逗他們說話。
白醜有樣學樣,得空就抱了兩個兒子教他們叫爹爹,白家上下時常可以看見他一個大男人一手抱一個胖娃娃自言自語。
不過並非天下所有父子都如他們這般和樂融融,例如遠在京城皇宮,天下間地位最高的三父子。
二月將盡,本該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氣,偏偏陰雨連綿,偌大的皇城因為皇帝病情加重,更陷入一片陰霾。
皇帝一個人躺在龍床上,只覺得潮溼陰冷的感覺一陣陣襲來,浮腫的身體變形的面孔,此刻的皇帝猶如一隻垂死的怪物,已經沒有絲毫天下至尊的威儀。
隨著病情反覆,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他懷疑身邊每一個人,覺得他們都是他那些兒子派來,恨不得他早死好篡奪他的皇位的奸細。
病痛與懷疑不斷折磨著他,他只有努力把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例如怎樣控制幾個兒子的勢力,使他們勢均力敵,不得不老老實實聽他這個父皇的話,最最重要的是,如何迫使楊珩與甘遂這兩個逆子交出解藥,解決他身上的病痛。
只要他們肯合作,他願意立楊珩為太子,反正只要他一天還是皇帝,廢立太子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這兩個逆子太過厲害,一個都留不得。
“來人!”皇帝喘著氣艱難地嘶聲吩咐。
在一旁伺候的雷公公連忙走上前來聽命。
“去、去宣楊珩來見我帶上那個人。”現在說話對皇帝而言都成了艱難的事情。
“那個人”指的是誰,別人不知,雷公公卻是心裡有數,他低低應了聲,轉身吩咐親信太監趕緊出宮去傳召六殿下及其延請的“名醫”見駕。
很快楊珩與甘遂就到了,站在床前向皇帝行禮,楊珩神情恭敬,甘遂卻連裝都懶得裝了,一臉淡漠也不行禮。
能夠在皇帝寢宮裡伺候的都是很有眼色的人精,所以也沒有人上前狐假虎威大喝一聲“大膽狂徒,見了皇上為何不行禮”之類的廢話。
雷公公上前將皇帝扶坐起身,皇帝看著眼前挺拔俊秀的兒子,一時有些恍惚,三十年前的他就是楊珩這般模樣,那時他也是京城裡鬱郁不得志的皇子之一。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個兒子裡頭,楊珩是跟他最像的一個!
不過很快,當他的眼光移向甘遂,緬懷就被怨恨憤怒所替代,就是這兩個逆子聯手將他害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皇帝沉著臉,揮了揮手,身邊除了雷公公與另外兩個親信太監,其他人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小彌,你終於肯來見朕了。”皇帝想到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上,努力做出一副慈父面孔,可惜已經腫得變了形的臉孔並不合作,看起來扭曲又滑稽。
甘遂冷笑一聲道:“還好未死,自然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