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賞給他們,整個過程,別說說話,他始終是目視前方,連眼瞼都懶得垂一下……
這讓風無,歎為觀止。
他始終覺得,天邪是食古不化的野人,他解決問題的方式,唯有武力……
然後他又告誡自己,這個人是妖皇,不再是那個失去人性的野獸了……
風無總把他們弄混。
天邪看的出風無的想法,他冷冷一哼,對風無的愚蠢相當鄙夷,就像是當初,他要給他吃活兔子一樣。
風無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個態度,但又不好和他計較,他們已經儘量低調了,沿途卻還是被人行了一路注目禮……
不過旁人的視線,對他們沒什麼影響,兩人若無其事的,進了客棧。
天邪再度用銀票封住了掌櫃的嘴,小二將兩位‘瘟神’一樣的大爺送到了天字方,送完了洗澡水,就又被指使去買衣裳,這小二被折騰的手忙腳亂,滿頭是汗,但也不惱怒,因為天邪給的打賞,實在是太可觀了。
如果那銀票,不是又髒又臭,就好了。
洗了澡,換了新衣,兩位大爺瞬間脫胎換骨,判若兩人,小二震驚的始終張著嘴,直到送完飯菜,那門板咣噹一聲,才讓他靈魂歸位。
天邪是妖皇,他富有,或者說,他有錢。
這客棧小有名氣,不止因為規模宏大,還因為這裡的菜餚堪稱一絕,不亞於任何一個酒樓,而這當中,最有名氣的,要數全魚宴。
不管那東西有多奢侈,天邪還是點了一桌。
沒辦法,他真有錢。
“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他們和逃難無異,風餐露宿不說,還要防備隨時蹦出來的偷襲者,一次兩次,風無權當這是那妖物得罪人太多,可這種攻擊如此頻繁,他想安慰自己,都做不到了。
而他,莫名其妙的被捲了進來,莫名其妙的被一併襲擊,即便他和天邪劃清界限,對方也是連他一起打,一次不落……
風無很糾結。
天邪本來已經拿起筷子了,聽到風無這麼問,就又把筷子放回原位,他十指交叉,撐著下顎,思考半晌,給出了回答,“這件事,說來話長……”
天邪的話,其實並不長。
妖物的壽命很長,但非永恆,天邪正想辦法,改變自己的身體,企圖練得不死之身。
天邪的修煉,是讓自己退化,在這期間,身體及力量會重新組合,恢復之後,能力便上升一個檔次,正當他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被人偷襲了……
那是一剎那的事情。
天邪被襲,整個魔殿完全顛覆,背叛於他。
天邪一下子,孤立無援了。
天邪退化,能力不穩,又沒有判斷力,所以他逃了出來。
然後,遇到了風無。
那之後,他在一點點恢復,風無強行抱了他之後,由於刺激過大,天邪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
他知道背叛者在找他,留在這裡,過於危險,所以他就離開了。
天邪直接去了鬼王的鬼府,在那裡直到恢復也沒露面。
這期間,鬼王幫他打聽了魔殿的事情,他沒出現,卻也是掌握著全部訊息。
天邪過去,和鬼王是有交情的,他不指望對方能盡心盡力的幫他,但鬼王委實給了他不少幫助,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到了冥帝大婚。
妖皇被襲,魔殿被搶,在魔界掀起軒然大波,對天邪,有人敬佩,但更多的人是不服的,可自己沒有能力打倒他,也就只能忍氣吞聲過活,如今天邪出了事情,自然是牆倒眾人推,他們巴不得天邪趕緊死掉,這樣,魔界之中,就再沒有一個威脅,叫做天邪。
天邪露面很危險,但是,他還是在詫異的目光中,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是妖皇,那位置永遠都是他的,他遲早要奪回來,所以天邪不會做縮頭烏龜。
那裡是冥帝的地方,這些人就算再有野心,也斷不敢在那裡與他動手,所以危險,也是安全。
不過,天邪出現,就代表,他的行蹤暴…露了。
那些人表面不動聲色,持中立態度,但天邪知道,大部分人,是想讓他死的。
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天邪說的很簡單,輕描淡寫就帶過去了,但主要部分,卻是清晰明瞭,也說明白了主次,風無全清楚了,同時也吃了不小一驚……
風無挑眉,看著依舊泰然自若的天邪,他心說,這傢伙遇到大麻煩了,他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