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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雙眼睛,始終追逐著她。

“小鬼,你又做錯了什麼事?莊主好像在瞪你呢!”李勇今兒個代替王坤訓練新人,他比較沒那麼嚴厲,對人也比較有耐心,對周湘齡尤其親切。

“我、我不知道。”她自己也一頭霧水。“我今兒個什麼事都沒做錯,我也不曉得莊主為什麼生氣。”

“我也被瞪。”一旁的新學徒心有餘悸。“我不過是和小亮說了幾句玩笑話,就被莊主瞪到現在……”

“小亮?”

“他叫周葛亮不是嗎?”新學徒解釋。“我就叫他小亮,比較親切。”

莊主都沒喊得這麼親熱了,難怪他會被瞪,死了活該。

“我勸你下回在喊別人小名之前,先掂掂自己的命有多重,再決定該不該隨便幫人亂取外號。”小鬼是莊主指定的稱呼,他竟然敢隨便亂改,不得不佩服這個新人不知死活。

“啊?”新學徒嘴巴張得大大的,根本不曉得李勇在說什麼。

李勇拍拍新學徒的肩膀,不怪他。就連他們這些跟司徒行風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搞不懂司徒行風最近在想什麼,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小毛頭能懂個屁?不被他的醋意淹死就不錯了。

“小鬼,算你厲害,連莊主都被你搞得人仰馬翻。”他看得出來司徒行風很困惑,他和司徒行雲不同,絕對嚴守道德的界線。所以多年以來他不碰不該碰的女人,答應不該答應的條件,許下不該許的承諾。

可以說,他是一個比他父親個性還要嚴謹的人,劍隱山莊在他手上欣欣向榮,他的肩頭卻因此隨更大的壓力,經常找不到管道紓解。

就在這個時候,周湘齡出現了。

原本大家以為她可以帶給他們的莊主歡笑,沒想到她帶來歡笑的同時亦帶來了壓力。他們的莊主最近脾氣之所以會這麼差,完全是對他的隨從慾望無法得到紓解的緣故。

想到這裡,李勇深深嘆息,這小子當初如果不要半路殺出來搶劫,他們今天也不必費神。

“反正,你小心一點兒就是。”他警告周湘齡,她看起來一臉茫然,尚未理解自己闖了大禍。

“還有,你也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新人再小亮小亮地叫,遲早要死無葬身之地。

李勇說完話便轉身離開到後面訓練其他學徒,可憐的新學徒和周湘齡兩人面面相覷,如墜五里霧之中,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

前輩都已經好心警告了,偏偏她還不識相,主動找司徒行雲攀談。

“劍的事,你都準備好了嗎?”而且還跟他親熱附耳,擺明找死。

“哪有這麼容易辦?”司徒行雲回答得小小聲。“我哥今兒個不曉得怎麼搞的,盯我盯得好緊,我根本挪不出時間去劍房。”

“你的意思是,要取消約定?”她不客氣地對他施加壓力,就怕司徒行雲一拖再拖,讓她離開不了劍隱山莊。

“我沒這麼說。”急性子的小丫頭。“距離咱們約定的時間還很久,我會在這期間內想出辦法。”他們約晚上,現在連午飯時間都還不到,急什麼急?

“希望如此。”如果計劃順利,她今天晚上就可以跟這卑鄙小偷說再見,臨走之前還能敲他一記,越想越開心。

“看樣子你也迫不及待想和我在一起。”笑得這麼甜。

“是呀!”見鬼,她是迫不及待想要拿回她的劍,關他這個色鬼什麼事?

但為了計劃順利朝廷,周湘齡只好虛與委蛇假裝跟他親近,其實心裡嘔得半死。

然而不管她內心有多不願意,看在外人眼裡,她和司徒行雲已經是親近得過分,至少大家都覺得司徒行風一定這麼認為。

奇怪的是,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過去將周湘齡強行拉走,反倒十分平靜地看著兩人交頭接耳,奇特的反應讓旁人看了都替他擔心。

“莊主——”

“噓。”司徒行風對李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他出聲張揚,然後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四處找周湘齡的包袱。

他翻了翻她睡的木床,沒找著。他不死心,屈身看床底,果然在最靠近角落處找到她的包袱。

粉紅色的碎花包袱。

看清楚包袱的顏色後,司徒行風失笑。

過去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用的包袱顏色其實就已經透露出她的性別?沒有男人會用粉紅色的包袱,而且還是小碎花圖案。他們這幫男人每個人都瞎了,二十多個男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到包袱不尋常,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