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七點,手機鈴聲響起,楚凝從被中伸出手來摸到床邊櫃的手機,一看是瑞貝卡,接起:“喂。”
“早啊,阿凝,起床了嗎?”瑞貝卡聲音比往常還熱情幾分,沒有絲毫不快,好似昨日二人並沒有因為面試問題產生衝突一樣。
“沒。”
這一個月很累,帶特別笨的學生和帶特別聰明的學生都累,笨的是講幾遍都白講,聰明的問題多,而池崇陽是聰明人中最聰明的一類,所以楚凝嗓子累,腦累,心也累。剛培訓完就去紐約出了趟大長途差,剛回來,sam就來鼓動大家對c公司發起進攻。
“今天上午有安排嗎?我請你去健身。”
“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週六上午是我休息時間。”一張一弛方是長久之道,平常工作日楚凝是會用藥物讓身體強自堅持,但是她也給自己留了休息時間,每週半天,曬著太陽,讀著書,滋潤著靈魂,放鬆著軀殼。
“我提議的是你應該考慮換個休息方式,生命在於運動,戶樞不蠹,流水不腐,這個道理你啊可懂?你這周坐了多少個小時,你算過沒有?五八四十,我敢保證你絕對超了40小時。阿凝,你缺少的不是靜態的休息,而是動態的運動!你看國外的女孩都特別喜歡健身,我和你說,健身之後的面板都不一樣的,健身的面板是有彈性的,緊繃的,阿凝,我們都快奔三了,一起健身吧,否則你就會迎來鬆弛的臉皮,下垂的胸部!”瑞貝卡一說起話來,楚凝根本就插不上嘴。
瑞貝卡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辯論天才,她懂得乘勝追擊,接著說:“阿凝,你相信我!我辦了張gym(健身房)的卡,一會兒開車去接你,再給你兩個小時賴床,9點半,準時,在你樓下見。”
說完瑞貝卡竟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通知,誰讓她們做了七年的朋友呢?七年,大約人生的十分之一。
掛了電話,楚凝再無睡意,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被子上,楚凝靜靜的等著,那陽光又漸漸的移了上來,曬著她的臉,過了五分鐘,便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楚凝伸出手,去擋,亦或是想觸碰。那光線,總是似有似無,看的到,抓不住。
想起了一個人,他嬉皮或是正經,他霸氣或是溫柔,卻也似這一縷陽光一樣,給她溫暖,卻又總感覺他會是來去匆匆,真怕留不住。
瑞貝卡準時的來了,載著楚凝到了一個很不錯的gym。
只是很奇怪,做東道主的瑞貝卡貌似對這裡很不熟悉,連更衣間都要問人。
換上緊身的運動衣,兩個人的身材立見分曉,瑞貝卡□□,那大波浪的頭髮束了起來,很勾人的眼睛;反觀楚凝,則像個高中生,若是說優點,就是那雙腿子夠直夠長,面板也夠白夠潔。
走到跑步機上,楚凝邁開長腿跑了起來,高中時她曾是長跑選手,這幾年才慢慢的不願意動起來,確實,運動是最好的排毒減壓的方式,汗水比淚水的排毒效果好很多。
只是,瑞貝卡什麼時候從瑜伽轉為gym了?
跑了十多分鐘,楚凝聽到瑞貝卡在和一個男人說話,而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很熟,那個男人的聲音可以讓她心跳漏半拍,扭頭看去,果然是竟然是真的是他!
☆、Chapter 19攻城略地(三)
池崇陽在器械區推啞鈴,肱二頭肌一鬆一鼓,腹部九宮格隔著一層衣料若隱若現,大腿小腿的肌肉線條很長很有張力,他全身已經有些汗溼,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是會動的雜誌封面,封面上大寫著三個詞:年輕,力量,健美。
瑞貝卡蹲著,她的胸正好與池崇陽的頭部在一個水平線上,還好,他的目光向上盯著的是那啞鈴。
他回國了?什麼時候回國的?他每天晚上都會給自己打電話,怎麼沒有說起?可是瑞貝卡卻是知道他回來了的,還知道他在此處健身,哦,瑞貝卡,楚凝明瞭:,原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看過來了嗎?”池崇陽在啞鈴落下來的時候問。
“嗯呢,正看著我們呢。”
“她什麼表情?”
“沒有表情,就是那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你希望她什麼表情,你以為冰山會吃醋?下輩子吧!”
“呵呵。”
“向老闆彙報一下工作,”瑞貝卡說:“那兩個人沒有塞進去,不要怪我,我真的盡力了,是她,你的心上人,是她直接拒了。”
“哦?她看不上?”
“看上了,但是,那兩個人準備的太充分,竟然連公司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