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房間大而明亮卻遠離王儲妃,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第二百四十四章 悍妻
也許是斯特拉斯堡位於內陸,四周又都是未開發的森林的關係,就算是三月份,氣溫也沒有上到十度。(**: 首發)房間不能開窗,壁爐也必須二十四小時保持火焰不熄。
十幾平米的一間房間中,四面光滑的牆壁上,沒有凡爾賽式的精美雕飾,有的只是宗教主題的壁畫。這樣的壁畫也許比不上文藝復興時的那幾位著名大師,但與凡爾賽以及其他宮殿的牆壁裝飾相比,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除此之外,牆上還有好幾幅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畫像。這些畫像全部出自女畫師伊麗莎白之手,幾乎是一出不同階段懷孕狀況的展覽,將王儲妃從懷孕之處的肚子平平到現在懷孕九個月的大肚便便,全部描繪得栩栩如生。有趣的是,將這些畫像和牆壁上的壁畫相比較,一眼便能夠看出孰優孰劣。和壁畫上的那些僵硬的所謂天使相比,瑪麗?安託瓦內特無論是任何一個體型,都比她們美麗。
房間的門在西側,是一扇單開木門,開啟它不是用拉的,而是用拽。幾乎每一次開啟、關上,都如同在舉一次啞鈴,只有使盡全力方能夠開啟。為了照顧孕婦,因此,這扇沉重的門上被鑿了一個小氣窗,這樣房間中的聲音就能夠被外面的人聽見,以防止發生意外卻無法在第一時間找人來救急的境況出現。
路易實在不明白,懷孕中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為什麼偏偏要選這間就算是她沒有懷孕之時都無法自由出入的房間,難道只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採光是大教堂任何一間房間都比不上的?
房間位於大教堂東南側,而東面和南面的牆壁上也開了窗,所以只要天是晴的,這間房間就能夠保證長時間有自然光照。
壁爐在北面,裡面的火熊熊燃燒著。路易就坐在壁爐邊上,手中捧著一本精裝版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所寫的戰爭原理,無所事事地翻閱這本多年前就讀過的軍事著作。
床在東南角上,床尾靠著東面牆壁上的雙開門窗戶,床頭則靠著南面牆壁上的單開窗戶,猶如被這兩扇窗夾在中央一般。瑪麗?安託瓦內特挺著一個大肚子,坐不像坐,躺不像躺地在那上面,雙目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欣賞拙劣的畫作,還是憑空發呆。恐怕多半是在發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能動彈。
懷孕的女人是世界上唯一能夠合理享受特權的群體,對路易來說,不懷孕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都是特權階級,更何況她現在還懷孕了。因此,為了保證母嬰安全,他自從來到斯特拉斯堡,就拋下了一路同來的瑪麗?阿德萊德,也不去理會許久不見的女畫師伊麗莎白,更不去管那個正在郊外轟轟烈烈進行“房地產開發”的安娜,乖乖地在妻子身邊扮演五好丈夫的角色。為此,他甚至推掉了許多個由安娜發起的貴族舞會。
“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陪我?”
安靜突然被打破,瑪麗?安託瓦內特話中帶刺,顯然是為了什麼在生氣。
“怎麼會呢?”路易合上書本,語氣耐心卻又有氣無力地安撫起正生氣的妻子。
他不是不願意陪一個深愛著的女人,只是無奈孤男寡女卻又什麼也不能做。當然,令他士氣低沉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陰晴不定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也許這就是懷孕女人的一大特權,可以隨時隨地、隨便找一個理由發火,然後又能夠保證會被原諒。總之,這幾天下來,路易已經抵禦了這個孕婦好幾次沒來由的發怒。因此,他也只當是又一次雷陣雨到來。
“你是要氣死我嗎?”
話音剛落,便是“咚”的一聲傳來,路易嚇了一跳,在看清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用著粉嫩地小拳頭敲擊著床邊的小木凳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了?我的瑪麗。”
路易看懂了她的意思,於是說話間便起身離開壁爐旁的椅子,坐到了她剛才用手敲打的木凳上。一天前,幾乎也是現在這個臨近黃昏的時間,路易才被她從靠近床邊的木凳趕到了“遙遠”的壁爐邊,沒想到這麼快又返回了“故地”。
“‘我的瑪麗’?叫的還真是親熱,只怕心中想的是另一個吧”
面對瑪麗?安託瓦內特醋意濃濃的挑釁,路易心虛地不敢和她直面。
是的,路易確實是在想瑪麗?阿德萊德,不過卻是在將當年她懷孕時的狀況與現在瑪麗?安託瓦內特懷孕時的情況作對比。其實也根本不用對比,溫順的瑪麗?阿德萊德懷孕時哪有這麼鬧。
“你果然是在想她”瑪麗?安託瓦內特怒氣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