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不用了,這一眼便足夠知道這一支部隊的戰力了。”
他駕著馬慢慢走了起來,同時對大亨利等人冷冷說道:“現在我要去看海軍,你們最好能夠在出徵之前好好糾正錯誤。”
路易一說完,便加上一鞭,帶領著近衛騎兵隊的三十名騎手奔出了軍營。
跑了五分多鐘,離那陸軍軍營漸遠後,路易才稍稍降了速,這個時候,米歇爾·圖倫騎著馬到了他的身邊。
米歇爾·圖倫不解地問道:“殿下,剛剛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的問題反而是令路易不明白了,路易反問道:“你不理解嗎?”
他『迷』茫地搖了搖頭。
“軍紀太差了。”路易咬牙切齒地短促說了一聲。
“可是,這是我所見過的軍紀還算不錯的部隊。”
“什麼?”路易驚愕道,“為什麼這麼說?”
米歇爾·圖倫解釋道:“在指揮官不在的情況下,這支部隊仍然能夠在這個時候早起集合,這很難得。我曾經在其他部隊見習過,別說是向這樣全員集合,就是想在中午一點鐘之前在軍營中看到一個士兵的影子都難。即使有了上級來視察,各個營都會有缺額的現象出現。”
“這是真的?”
“是的!”米歇爾·圖倫語氣肯定地說道,“我去過諾曼底、香檳的軍營,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那他們的指揮官呢?難道沒有強調過軍紀嗎?”
他搖頭苦笑,道:“他們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他們的將軍也是這樣。平時根本別想在軍營裡看見將軍,將軍一定在附近的城鎮或農莊尋找快樂。”
“真的?”
“是的。”
“我難以想象……”路易不敢相信地連連搖著頭,呼吸不穩地說道,“這樣的軍隊能夠打仗嗎?”
無論在哪一個時代,軍隊最重要的還是紀律。如果軍隊平時吊兒郎當,在戰鬥的時候如何能夠做到令行禁止?
“殿下,舒瓦瑟爾將軍無疑是一個好的指揮官,如果沒有他的話,您看見的可能會更糟糕。聽說這裡的一萬人都是從原先的馬賽駐軍抽調出來的,只是幾個月的時間,舒瓦瑟爾將軍便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可見他的能力。
“我明白了,現在我是什麼都明白了。”路易氣呼呼地說道,“難怪富裕的馬賽沒有出現軍隊擾民事件,而那比馬賽貧瘠的土倫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聽說在土倫的軍隊,是將軍以前指揮的比利牛斯軍團主力,還有一支五千人的義大利僱傭軍。”
“那支比利牛斯軍團似乎被稱為儀仗兵。”路易輕蔑地說道,“戰鬥力似乎不被人看好。”
“儀仗兵這個稱呼是挺不好的,但是殿下,能夠被稱為儀仗兵的部隊,軍紀會不好嗎?”
路易下意識地駐馬停步,米歇爾·圖倫的話倒是有些提醒我了。如果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舒瓦瑟爾將軍可算是一個對軍紀極為看重之人,接手不過幾個月的新部下,他都能夠訓練成這樣,那麼那支跟隨了他三年的比利牛斯軍團會怎麼樣?就算戰鬥力不怎麼樣,但是軍紀也應該過得去,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可能並不是那支比利牛斯軍團的問題。
“難道是來自義大利的僱傭軍嗎?”路易喃喃嘀咕著。
“什麼,殿下?”
“沒什麼,我們走。”
路易說著便拍馬繼續前行,但心中的疑『惑』卻久久不能散去。
沒有十分鐘,我便來到了馬賽軍港。馬賽軍港和民用港口貼得很近,但是民用港口是在城市範圍內,而軍港則已經出了城市的區域。
軍港上依次整齊地停靠著木質的戰艦,這些戰艦規模巨大,只看一眼便令人生畏。我不禁暗自挖苦,不過是運兵船便如此膽寒,碰上了戰艦豈不是要嚇得腳軟?
走到軍港的盡頭,確實是見到了規模更大的戰艦。
戰艦有三根桅杆,三層炮臺。長至少有六十米,高可能也有四十多米,人在它面前簡直就是螞蟻。
“殿下,這就是艦隊的旗艦麗雅·德·博蒙小姐號。”
“麗雅·德·博蒙!”路易輕唸了一遍,心中明白迪昂的用意,他是用這艘船紀念死去的孿生姐姐。
“米歇爾,請去通知。”
“是。”米歇爾應了一聲,隨即下馬,跑上了連線戰艦與港口的木板。
不一會兒,便見到米歇爾帶著迪昂和菲迪曼准將走下船來。
路易騎在馬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