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你妹啊!
“噗!這照片還真是淒涼。這家的記者太會抓拍了,居然能把你被汽車濺水時猙獰痛苦蕭瑟的神情拍得如此淋漓盡致。唉,怪不得你會感冒。”
盛誕沒心情聽製片人詳細解釋,她迅速搶過那本雜誌,認真端詳了起來。
…_…‖我呸!說什麼猙獰痛苦蕭瑟,直接說醜得讓人難以形容就好了啊!
“盛誕,你簡直就是塊寶呀。好,決定了,今天節目上你就表演下昨晚的淒涼吧。”
“製片”大家熟歸熟,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嗯,你可以借這個平臺向大家解釋你昨晚到底在那幹嗎,多好。”
“製片”那種工作平臺,還是不要涉及私事比較好,何況還是那麼丟臉的私事。
她的抗辯被口袋裡突然震起來的手機打斷。
一股不太好的預感襲來,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以前只要是隋塵接近,不詳感就會喚醒。
帶著淺薄的僥倖,盛誕掏出手機看了眼。
然後,絕望了,果然
——誰允許你自己回家的?!
發件人:隋塵。
為什麼不能自己回家?為什麼要待在他家樓下傻等?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她是欠他了還是怎樣?這種問題怎麼還好意思問出口啊!
“我就是不要等!不要知道你昨晚約會有多愉快,不要看你回家時被滋潤到春風滿面的樣子,不要再做那個無私傾聽你戀愛心情的白痴!”
這樣理直氣壯的話,盛誕的指尖偏偏不能流暢打出,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聲抗議,死憋著不去理他。
片刻後,手機又一次震開。
隨著頗有規律的振動頻率,盛誕的神經也一寸寸緊繃。
她像觸了電般,慌忙地亂按一通,果斷拒接了他打來的電話。
“隋塵打來的?”製片人大膽猜測。
盛誕無言以對。她的表情看起來真的那麼明顯、那麼好猜?
“又打來了又打來了,我看你還是處理一下吧。雖然讓你那麼淒涼地等了好幾個小時是不太對,不過也還是得聽下他的解釋嘛,我可是從沒見過隋塵這樣鍥而不捨地找一個女人哦。”
盛誕翻了翻白眼,有種啞巴吃黃連的無奈。
製片大叔,這也叫鍥而不捨?太侮辱中國成語了!那他對杜言言該怎麼形容?
她深吸了口氣打量手機,這一次不是來電,而是稍顯含蓄的簡訊,內容簡短有力。
——接電話。
他沒有說不接會有什麼下場,可是盛誕幾乎可以想象,以他強大的報復心來說,應該不會好過。
她哭喪著臉躊躇許久,恨自己沒用,為什麼分明有生氣的理由卻不敢放縱?
算了,沒用就沒用吧!她認輸了,屏著息,斟酌著每一個用詞甚至是標點符號,按出了一條簡訊。
——我要準備錄影,不方便耶,不有什麼事嗎?^_^
盛誕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按下傳送鍵。
關於昨晚的事,她隻字未提,因為思來想去,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立場去計較。
很久,她等了很久,久到以為隋塵不會再回簡訊了,他突然就回了。
——沒事。
兩個在簡單不過的字,似乎他只是工作間隙無聊了,所以才逗逗她。
可是她呢?
濃重的失落感一瞬間洶湧而來,幾乎將她吞沒。盛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要保持距離,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嗎?為什麼在他如自己所願後,反而像是喉間扎著根魚骨頭,吐不出吞不下,刺得生疼。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犯賤?
盛誕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完成錄影的。
她比平常更賣力的鋪梗搞笑,藉著攝影棚的熱鬧明亮,掩蓋自己的雜亂心情。
當製片人笑著說“很好”時,她甚至還在恍惚,本能地和工作人員道完謝後,她像抹遊魂般地飄到後臺。
她本能朝著自己的座位挪動,一道鳩佔鵲巢的身影闖入眼簾。
“咦?咦咦”盛誕的錯愕不經修飾,脫口而出。
再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後,她連聲音都找不回了,幹張著嘴,目不轉睛地瞪著眼前的人。
隋塵?他為什麼會在這?
要錄節目嗎?不太可能吧,都那麼晚了,所有節目都錄得差不多了。
X。0。X。0。 029
為什麼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