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也都沒有多話,動作迅速地魚貫而入,還沒等盛誕反應過來,就趕緊再次把房門關上。
“呼,太累了,等隋塵回來一定得讓他好好補償我,見鬼的我走了十分鐘才總算走進這棟大樓了咦?”謝淼有些腿軟地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抱怨了幾句後,忽然話音一轉,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盛誕,“嘖嘖,小麋鹿,你的臉紅得太超過了,看見我們有那麼興奮嗎?”
這話讓盛誕緊張地伸出手按住臉頰,原本想要降溫的,無奈手心更燙。
“看來緋聞也不全是假的。”屈默饒有興致地下了斷言。
“我壞你好事了?”謝淼也會意了。
“知道了還問。”戚玄回得很戲謔,沒有刻意去解釋什麼。
“唉?不是不是”倒是盛誕急於想要撇清關係。
可惜她的解釋很快就被謝淼丟出的新八卦掩蓋了,“我今天撞邪了,一直壞人好事,隋塵那兒剛被我打斷。”
“他那麼快就搭上日本妹了?”屈默像到了自己家般,自說自話地跑去冰箱翻找飲料,可惜一無所獲。
見狀,盛誕很自告奮勇,“我去幫你們煮咖啡。”
眾人只是點了點頭,話題仍舊圍繞著隋塵。
“不是日本妹,是言言姐,昨天聽說她請年假去日本了。”戚玄給出了比較靠譜的答案。
“又搭上了?”謝淼錯愕了,還以為那晚之後他們已經沒有聯絡。現在看來,是剪不斷理還亂。
“真是貞潔烈夫。”屈默不客氣地下了批語。
“突然發現他把航班延期是有預謀的,為了配合杜言言的假期吧?我竟然會相信他是為了小麋鹿兩肋插刀。”
男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無非是女人。盛誕插不上話,索性默默地窩在廚房裡。
那些事她不想去聽,可是不管她手裡的動作有多忙碌,耳朵還是不受控制地去接受那些訊息。
調侃的話語在盛誕心底誘發的化學反應,就像是此刻空氣裡瀰漫著的苦澀咖啡香。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他和杜言言怎樣關她什麼事?她心裡為什麼發澀?
一個連她自己都驚愕的念頭猛然迸出——該不會是喜歡上隋塵了吧?
很快,盛誕就溢位自言自語予以否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你在唸什麼?”戚玄的聲音闖入。
先前想要他們理會的時候,一個個聊得正歡,好像她是透明人。現在她有了當空氣的覺悟,他們關注的目光竟然齊刷刷地聚了過來。盛誕臉頰一熱,慌忙地搖了搖頭,絲毫不打算把雜亂的小心思拿出來分享。
“喂,你喜歡隋塵?”戚玄眼眸半睜,打量著廚房裡那道僵硬的身影,問得一針見血。
“怎麼可能!”這問題讓盛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手裡的動作也隨之一頓,想也沒想地矢口否認,“他根本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的男人要懂幽默,會逗我開心,最好是話多點兒的,待在一起才不會尷尬,得親和些,不然會有距離感”她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堆擇偶要求。
好在眼前面對的都是些大而化之的男人,並沒有留意到她的不對勁,甚至還很配合地分出深來傾聽。
只是聽著聽著,屈默眼眸閃過一抹亮光,一句話替她總結了,“你在說戚玄嗎?”
“呃”這麼一說盛誕還真覺得有點像。然而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她沒有急著去反駁。就算是戚玄,那也是坦坦蕩蕩的欣賞和崇拜,盛誕從來不掩飾。
倒是身為當事人的戚玄愣了愣,神情間有片刻的不自在,轉瞬又恢復如常,口吻玩味,“不是隋塵就好,別自找苦吃。”
“隋塵也沒那麼恐怖吧?”她從廚房門邊探出了半顆腦袋,僅是出於本能地念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下意識為某人說話。
“是不恐怖,屈默不是說了嘛,貞潔烈夫啊。吃飯時會幫對方把蔥挑出來,牛排會幫忙切好;咖啡只要半奶不加糖,因為對方也是這個喜好,他怕人家沒注意喝錯,所以要保持一致口味;不管去哪個國家工作,總會帶雙高跟鞋回來,因為人家愛收集鞋隋塵的烈夫事蹟太多了,都數不過來了,不過全是為杜言言養成的神經質習慣。”
“呵、呵呵,還蠻恐怖的。”聞言,她笑得很乾,隨口附和。
她儘量不去管自己心間那股好像檸檬般的滋味,可是有些東西不是不去管就會不存在的。
有那麼一剎那,她萌生出一個念頭——假如有一天,她也能享受到隋塵給予的這種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