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你根本就是先天智商不足吧!你爸媽對你也太不負責任了!”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就差沒直接毛遂自薦,她竟然可以把他的整個意思曲解掉,還解得牛頭不對馬嘴。
“你怎麼罵人吶!”她不過是愛錯了人,關她父母什麼事?
“我還想咬你呢!”
“喂,喂喂!喂喂喂!你還真咬?!”等盛誕意識到他有多說到做到時,已經晚了。
這傢伙還真就突然咬住她的脖子,用力之猛,像是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般。
盛誕吃了痛想要逃,後腦和腰際卻被他緊緊扣住,所有退路早就被斬斷。她只好揮舞著雙手,狠命地想將他推開,儘管一切都顯得很徒勞。
“戚玄!你有病是不是?張、張嘴,很痛啦!你要是餓了,大不了我請你吃宵夜啊。喂,別別哈氣,癢癢癢,會癢”漸漸的,脖間被啃咬的刺痛感被一陣不該出現的酥麻代替,盛誕刺耳尖銳的抗議聲也隨之參雜了情不自禁的笑意。
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想避開他,不料,戚玄倏地停住了所有動作,緊擁著她。先前玩鬧鬥氣的氣氛被曖昧沖刷得無影無蹤,他閉著眼,用從喉間擠出的暗啞氣音囈語:“盛誕。”
“”她滴溜溜的黑瞳轉悠著,身體不自覺地緊繃,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他舔了舔唇,不經意地,舌尖滑過她的脖頸,惹得她顫慄縮逃。
為此,戚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將她禁錮得更牢,再次開口:“你”
——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包括那些隋塵給不了你的。
他的話並沒有尋找到機會脫口而出,不是因為緊張,也不是因為沒有勇氣。
“有記者!”
是的,就因為盛誕口中驟然飄出的一句低吼,他辛苦營造出的表白氣氛也隨之瓦解。
“你可以忘記自己什麼時候生日,但絕不能忘記週刊什麼時候出刊。”
這是任森經常對著盛誕耳提面命的話,不幸的是,她還是忘了。
忘了每週一是八卦週刊記者最活躍的日子,忘了那些記者有多愛寫隋塵的緋聞,忘了她和隋塵之間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有多少人想要刨根問底。
健忘的代價就是,她全副武裝地跑去書報亭,把種類繁多的雜誌全都買了個遍,逐一翻閱。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盛誕就尋找到了以自己為主角的報道,標題格外的扯——緋聞不攻自破,真命天子浮出水面。
報道稱,這純粹是個意外收穫,記者潛伏在她家附近,原本是以為酒會結束後,隋塵應該會開車送她回家,沒想到會親眼目睹到她和期限依依不捨地擁吻告別
盛誕深吸了口氣,又迅速地把週刊來回翻閱了一遍,確認沒有照片,才略微鬆了口氣。口說無憑的純文字報道,不會有人信吧?
說什麼激吻了五分鐘之久,拜託,五分鐘耶,不會斷氣哦!那麼扯的東西,不會有人當真吧?
她辛苦建立起來的所有自我安慰,在一條條手機簡訊的騷擾下,全數崩塌。
——真的假的?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是森哥大清早發來的“問候”。
——盛誕,你也太不夠朋友了,談戀愛了也不通知一聲,過分!算了,勉強恭喜你一下,記得讓戚玄請我吃飯!
該簡訊來自陸依絲。
T…T坑爹呢這是!
要是沒有人信,為什麼就連陸依絲和戚玄的經紀人,都會詢問事情的真偽。
那隋塵呢?他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
這個想法讓盛誕瞬間石化了,早知道她這幾天就不該耍個性不接他的電話。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
等盛誕回過神時,已經下意識地撥通了隋塵的電話。
手機裡傳來的接通等待音,她幾乎是屏著息聆聽的,等到那頭傳來熟悉的冷聲冷調時,盛誕清楚地感覺到手心在一瞬間汗溼。
“喂,是是是,我。”像是透著心虛的結巴音從她唇間飄出,盛誕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嗯。”
那頭,傳來了隋塵的冷哼聲,她心底隨之泛出陣陣涼意。
他已經有多久沒這樣惜字如金地對待過她了?看來,那篇報道他一定是看到了。
盛誕狠狠抿住唇,沉默了些會,不停在心底警告自己這種時候,如果不把舌頭擄直了解釋清楚,一定會越描越黑的。
想著,她深吸了口氣,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