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笨手笨腳的,留你何用?來啊,拖出去杖責二十,貶至洗宮苑。”
“太皇太后開恩啊”
宮奴被兩名嬤嬤拖了出去,經過門邊,正巧外邊有人進來,側身低首忙讓路,這種事在壽康殿在尋常不過,宮中人習以為常。
“回太皇太后的話,那邊人說是帶了話來。”
這時鼎太后才抬眼,輕吐一字,“傳。”
半響,一名身著橄欖綠粗布素衣的男子進來,“給太皇太后請安。”
“起吧。那邊是何情況。”
“自從大婚後,公子墨與夫人甚是恩愛,日日宿在延璧閣,夜夜奏春曲。為此還惹來興伯在府上勃然大怒。”
來人才將話說完,鼎太后抬了抬手,那人就退了出去。
“呵。果真為了一女子如此放蕩形骸?公子墨也不過如此,北玥國的男人皆不過如此,天下男人終究逃不過個‘色’字。”鼎太后屈指看著蔻甲,面露得意之色,“若將她放入後宮,那便是我南翼國之禍,如今甚好。”
“太皇太后英明。”
太監在鼎太后面前諂媚著。
“大王這幾日如何?”
鼎坤在朝上請旨賜婚,糜玉珩盛怒,卻不敢違,那日在賢平居與公仲孜墨廝打一頓後,回宮更是一直悶悶不樂,情緒萎靡,也有日子不上鼎琠伊的和璽殿去。鼎太后初時未管,想著這孩子打小脾氣就好,氣很快就能散了。未曾想,時過半月有多,仍未見緩和。
“回太皇太后,依舊情緒萎靡不振。大婚那日後,也再沒見大王宣公子墨進宮。”
“王后那邊如何?”
“大王少去和璽殿,王后娘娘這幾日去央裕殿,也被擋在殿門外,昨日”
“昨日如何?”
“昨日王后娘娘盛怒還杖斃了名攔路的太監,大王為此更是盛怒,斥責王后。不知怎地,王后竟沒來回太皇太后”
“哼,一個是不爭氣的東西,一個是沒出息的東西,都不讓哀家省心。她還有臉來回?我告訴她,要沉住性子,大王吃軟不吃硬,她如何能聽?但凡聽了,又哪至於如此?”鼎太后被氣得柳眉蹙緊,語氣漸重,“來人啊,宣王后到哀家這來。”
糜玉珩再怎麼不當,他也是大王,聖如鼎太后也不敢過於責備,兩邊只能權其輕,鼎琠伊自然是輕的這邊。
“太皇太后喜怒,大王與王后新婚燕爾,本是恩愛非常,如今不過是一時想不明白罷了。”
快樂不知時日過,轉眼是歸寧之日。
南翼國歸寧之日不限在三朝之日,而是可在成婚後三、六、九、滿月裡的一天,這幾日也是有等級之分,三日為平民嫁娶,寓意生生不息;六日為貴族嫁娶,寓意六順花開;九日為王室嫁娶,寓意長長久久;滿月即是王后、王妃省親之日,則是如意圓滿之意。
曄謦翾既被賜封為公主,又嫁於他國王室公子,行的是公主嫁娶之禮,大婚後第九日就是歸寧的日子。
那日,曄謦翾難得醒了個大早,公仲孜墨仍睡得很香,看著熟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