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鳥被折翼一般了。
“不說這些,風眠你且說說娘娘叫你去,還有什麼別的事兒沒有?她左不會就為了尋藥膏才招了你去。”
“嗨,光顧著抒發我的敬佩之意,都差點忘了正事兒。”步風眠一擊掌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兒沒提,“皇上要提前出宮祭天的事兒相比大家都知道。我估摸著是娘娘的意思。”
“何出此言?”
“娘娘說讓我一定伴駕出行,且正好趁了這段時間裡調理好皇上的龍體。娘娘這話讓我頗為留心,出來是順道去了承乾殿請脈。”
“你這人總是這般,就知道耍嘴皮子獨獨這麼重要的事兒差點就給忘了。”
“別賣關子,快說,然後皇上龍體如何?”
“今日皇上的確後宮勞累,以致於傷了龍體。只因傷及不深,皇上只是偶感累乏,伺候的旁人也只當是皇上夜裡累了,未有人留意,若不是被娘娘細心發覺了,再往深的日子,想要固本培元可就更是難了。”
“娘娘豈止是細心,她還飽讀了許多醫書,雖然不敢說醫術在你之上,但很多事自然瞞不過她。”
知道曄謦翾精通醫理的人不多,楊魚禮和秦越娘是從陰平城過來的舊人,自然是知道的。
秦越娘苦笑,有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若太過才思過人那也是會薄命的。
“你可將此事告訴皇上?”
陸風是武官,又是在揚子城裡才見到曄謦翾的,對於這位盛傳許久的皇后娘娘,他心中談不上佩服,也談不上交情,萬事他只以公仲孜墨為重。
“沒有,娘娘囑託,先不能告訴皇上。”
步風眠不同,他原就是文人,早在他們還在陰平城的時候,他就聽聞此此女子才情出眾,便心生佩服,比起陸風,他心底自然要多上幾分敬畏。今日一事,讓他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要說這四人裡面,最瞭解公仲孜墨,同時也瞭解曄謦翾的,也唯有楊魚禮,也只有他能看清這裡面的許多事。“依我看來,皇上未必不知道,不過眼下這時局,知道了也只能當做不知道,斷不能打草驚蛇,壞了大事兒。”
“依和仲這麼一說,娘娘提議提前祭天就是為的就是支開皇上?”
“眼下看來,的確如此。”
陸風再問一句:“那我們要不要告訴皇上?”
“不可,不然真就枉費了娘娘一番心思了。”
大雨傾盆大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幾日也不見停,皇上前往太廟祈福的行仗在宮門外候著。此次祭天祈福,公仲孜墨沒帶後宮的任何人前行,只帶了朝中幾名重要的大臣。楊魚禮沒有奉詔前往,與眾大臣打著傘站在雨裡想送,飛濺的雨水溼了他們的衣襬。
窗外雨打窗欞很是鬧騰,鳳寰殿裡曄謦翾正安然坐在榻上對對著棋盤,獨自博弈,彷彿外間不論是雨聲,還是遠處的人聲都與她毫無關聯。
月兒從外頭回來,收了傘放在門邊,傘上的水頓時溼了一地。
“娘娘,皇上幾天的行仗開拔了。”
曄謦翾青蔥玉指握著一顆光亮的黑子,思索了一小會兒,緩緩在棋盤上落下,對於月兒的話只是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見了。
看見自家娘娘的安然自若,再想起剛才在乾坤門看到後宮想送的情景,心中難免替自己主子著急。
“娘娘可是坐得住。闔宮后妃們只除了您和賢妃娘娘,可都去了承乾殿的乾坤門送皇上了呢!娘娘也不怕別人背地裡說您怠慢!”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曄謦翾嘴裡吟著秦觀的傳世經典《鵲橋仙》,手中換成的白棋輕柔落下,傳來清脆的響聲,很是悅耳。獨自博弈是以前在琅中山養成的愛好,師父說不止可以通觀全域性,洞悉微變,更重要的是可以讓人靜心,去想明白自己和對手下一步的行動。“你說出了本宮,賢妃娘娘也沒去相送?”
“是啊,這位賢妃娘娘啊,大家都說她不太合群,若無必要,都鮮少能看見她。”
說起這位賢妃,曄謦翾也是留意過的,只因為那日的賞春宴,她不知是有心或是無意的幫她解了夕妃挑釁之為,從而,她記下了她,那位面容清淡的女子。
“這後宮裡最不乏的就是爭奇鬥豔的女子,難有這麼一朵與世無爭的,就猶如開在湖心中央的荷花,不與繁花爭豔,反倒更顯出眾。”
這時候喜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