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大王和這位旭公子像不像父子倆?”
“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當心傳到太皇太后和王后的耳朵裡,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挺像,親生父子也再不能比他們更親密了。”
這番話落被入走在他們前面幾步的王嬤嬤一字不落地收進耳朵裡,回頭便到了曄謦翾耳朵裡。
曄謦翾看著手裡握著的書,連眉眼都沒抬。
“宮裡的人是越發的愛嚼舌根了,終歸不是我們管得了的,愛說什麼便隨他們去吧!”
“老奴是怕這話傳到王后耳朵裡,不知她會怎麼想?就怕王后與夫人的嫌隙更是深了。”
王嬤嬤的擔憂,曄謦翾絲毫不在意,只是一抹涼笑帶過。
“這些日子王后與我較前走得近些,卻並不代表解除與我的芥蒂,不過是討了大王的喜好罷了。”
這點上,鼎琠伊倒是成熟沉穩了不少,已是難得。
“不過,老奴看著王后倒是像真心喜歡咱們旭兒的,平日裡在宮中對著旭兒也是甚好。”
“是啊,旭兒是挺討大家喜歡的。”
再沒有比說到兒子更令曄謦翾驕傲的事情。
“只是不明白,這大王與王后都這麼喜歡孩子,大婚這麼些年怎麼就無所出呢?太皇太后恐怕要著急了。”
曄謦翾將手中的書又翻過一頁,嘴邊牽起的笑容詭異非常。
“這針灸之術就是玄妙,能醫人,但也能殺人?”
☆、吹落嫦娥笑語聲
“這針灸之術就是玄妙,能醫人,亦能殺人?”
“翾兒,您這話什麼意思?”
曄謦翾這話讓王嬤嬤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突地聽到“殺人”二字,霎時間驚出背上盡是冷汗。
知道會嚇著旁人,曄謦翾面上也無愧色,倚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手中的醫書笑意更深了幾分,褪去純真的她,如今顯出幾分妖媚之色。
“不過是恰巧看到書上講解針灸穴道的應用之道,順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驚了嬤嬤。”
王嬤嬤聽了這話,緊張的心緒才算是緩和下來。
“才說到夫人來這麼一句,可不是把老奴給嚇著?”
“嬤嬤剛才問的事兒,並非我大意沒聽見,只是這事與這針灸之術也有著異曲同工的聯絡。”曄謦翾緩緩地合上書本,放回手邊的香几上,唇邊吐出幽幽淡淡的話語,不露喜惡。“王后她怕是不能了。”
“夫人何出此言?”
換了旁人定要以為是曄謦翾詛咒王嗣般心狠,嬤嬤深知她的性子,斷不會輕易出口此言,剛才那幕已是意外了。
“嬤嬤可還記得莒燁花?”曄謦翾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杯中的香茶,這茶便是當日在紫薇苑喝過的玫瑰花蕾茶,“莒燁花製成香枕已是避孕,若入茶喝下,這功效自不必說了。”
“莒燁花是宮中禁物,王后如此就不怕”
“怕?放眼這偌大的南翼國,恐怕就沒有鼎家顧忌的事兒了,又何況是後宮。”
“那就怪不得了。聽聞大王與王后大婚後房事一直鸞鳳和鳴,王后想必就是靠著它得了專寵之榮,但也因了它失了懷上王嗣的機會。”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想來鼎琠伊並不知莒燁花除了催情外,還有這一道失傳已久的功效,不然斷不會用。
世間萬物皆有利弊,哪就這麼容易遂了人所有的願望。
“這事夫人又是如何得知?”
“那日首次被王后召去和璽殿,我便在王后身上聞到那抹熟悉淡淡的香氣。原以為她左不過是以花入枕,又或者身上配著香囊才會渾身飄香,後來才知,如此渾然天成,那恐怕已是她的體香了。”曄謦翾轉著手中的茶盞,聞著淡淡的玫瑰花香,“這玫瑰花蕾入茶,喝得久了,身上也會散發玫瑰的芬芳。”
王嬤嬤從曄謦翾的茶經中恍然大悟。
都說女人進了深宮,那便是,半隻腳在天堂,半隻腳在地獄,生死不能。
北玥國
“公子墨殿下呢?”
步風眠收到興伯的口信趁了夜色匆匆而來,來時不見公仲孜墨,惟見興伯站在書房的前院裡,眉心緊鎖。
“風眠,你可是來了。今日下朝回府,殿下進了書房後就再沒出來,就連午膳和晚膳也不讓人送,就這麼待著,老奴實在是擔心殿下的身體,才著急的把你給叫來。”
今日早朝,虞陽帝抱恙並未上朝,只差了內侍臣總管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