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躲在公仲孜墨背後。
握著她的手的手緊了緊,微笑地丟給她個淡定的眼神。
其實,她也不是真怕,但也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像只是種信任的依賴。
歸寧的車馬陣仗遠不及大婚時十里紅妝,卻也很是盛重。一路車馬行障,禮品僕人也走了一路,引來路人的駐足觀望,竊竊私語。
“聽說,今日是善灝公主歸寧之日,怪不得如此隆重。”
“我說呢,誰家女兒如此風光。看來公子墨很看重善灝公主啊,看看這禮品,這陣仗,若不是看重,又豈能如此?”
“如花美眷,叫人如何不痴迷?”
曄府裡四處張燈結綵,從門前懸掛紅的布綵綢、大紅燈籠,到府內的窗紗上貼著的喜鵲登枝、鴛鴦戲水的剪紙,將喜慶渲染得淋漓盡致。
歸寧喜宴在午時正式開始,公仲孜墨與曄統庚坐在宴會的正位上,接受這親友的恭喜道賀,舉杯共飲,暢快淋漓。
席間,公仲孜墨端著杯,恭敬地舉向曄統庚,平舉著九十度大作揖,“岳丈大人,請將翾兒放心的交予我,公仲孜墨定不叫她受半點委屈。”
從未想過公仲孜墨會行此大禮,受此大禮,曄統庚定在當場,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心底卻是熱熱的,驅走這樁陰謀婚姻帶來並留下的寒意,也許,他真可以放心的將自己此生最寶貝的女兒交付於他。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屋外酒香四溢,歌舞昇平,屋內,女人們抱著哭成了一團。
聽人說,歸寧和出嫁一樣,都是得哭的。
曄老太君將曄謦翾抱在懷裡,老淚縱橫,“翾兒,公子墨待你可好?”
“夫君待我很好,奶奶、二孃,你們再不必為翾兒擔心,翾兒定會過得幸福。”
有時候,幸福只是種美好的念想,在那紛亂的年代,誰又曾真正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差點又添肉了,好手癢啊!
☆、流水無意戀落花
自那日盛重的歸寧,一段關於公子墨夫妻恩愛的佳話在陰平城裡傳揚開來,而關於曄謦翾的傳聞也因出乎意料的峰迴路轉而被傳得越來越神。
寶福居里有人誇誇其談地說著公子墨與曄謦翾如何鶼鰈情深的恩愛,講得生動得彷彿那人就是親眼目睹一般,講的人神采飛揚,聽的人津津有味,猶如在戲中。
楊魚禮還是坐在一樓靠裡面的位置,聽著那些人的話語,不覺好笑,不知道還以為那人是在說書呢!聽著著實瞭然無趣,索性起身打道回府。
“這就要走?”
人還未走,被一抹紅色的身影給絆住。
秦越娘雙手抱臂,妖嬈的身姿倚在楊魚禮要正要經過的柱子處,嘴角含春,眼神迷離。
楊魚禮看了看她,腳步未受影響,繼續朝前邁去。“在這聽他們將這些實在了無趣,不如回家。你啊,也該管管了,總在這說這些,有何用?”
“和仲你此話說的,越娘這個地方就是給人來說話的,我才不管他們說什麼,我只管收茶錢。”
說著,朝楊魚禮伸著半隻裸在外的玉臂,眼角嗔笑。
楊魚禮微笑,伸手要去摸銀兩,被那隻芊芊玉臂按住。
“真是個呆子,行了,繼續記著吧!”說完從身後拎出一包茶來,“家裡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吧,知你愛喝淡茶,給你備著呢!”
楊魚禮從秦越娘手中接過茶,放在鼻尖聞了下,果然淡,是他喜歡的味道,也只有她才能找到他喜歡的茶。
“謝了,卻之不恭。”
秦越娘掩嘴輕笑,“說你呆還真是呆,家裡茶喝完了也不曉得告訴我,若不是前月初小九上這來,我問起,都還未知。”
“這小子”楊魚禮搖頭笑罵著,也找不到小九的錯處罵,只得轉了話題,“子皙倒也很喜歡你上次給我備的茶,下次也給他備些吧!”
“他不是向來之愛春天的新茶麼?如此粗茶哪是他的口味?我知道了,下次給他找些他愛的茶便是。”
秦越娘心裡悶悶的想:我為什麼要給子皙配那茶?你可知,那是我專門為你配的茶?
“小九從古槐城回了嗎?”
那日小九來寶福居打包乾糧,秦越娘得知他要去古槐城,這半個多月也未見再來,她也不知他回了沒有。這孩子懂事得緊,總惦記著給他姐姐捎帶東西。
“今日回,我正要回去等著。”
“巧了,替我告訴他,他讓給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