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她不愛栗子糕,稍嫌油膩了些,倒是孩子甚是喜歡。
他樂呵呵地拿了回來,這才拿回來一口搖下鬆軟的栗子糕,美味入口,心中更是歡喜。
她看著他的歡顏,心中再難的結也能暫且放下了。
他坐在石凳子上,兩隻小腳在空中晃,笑眯眯的吃完了一塊緊接著又是一塊。
她拿著絲帕,細細拂落掉在他身上的餅屑,邊笑著說,“吃完這塊可是不許再吃了,不然一會兒又該不吃飯了。”
“嗯。”
吃完兩塊的小興旭仍是意猶未盡,但答應了母親,也只能看著桌上的糕點讒眼了。
曄謦翾看著他的樣子,也沒打算破例縱容他。
“吃得這滿手的油。喜桂,帶小公子去淨手。”
小興旭也不用喜桂牽著,一路跳著就往屋裡走去。
院子裡剩了王嬤嬤和主僕二人,閒聊起來。
“小公子高興,夫人偶爾讓他貪個口也是無妨的。”
雖然曄謦翾很是疼愛孩子,但王嬤嬤看來,她仍舊稍顯嚴厲了些,畢竟孩子還這樣小。
“孩子打小也當明白自律這個道理,所愛之物也不能過縱了。”
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更得深知這個道理。她何嘗不想他開心,這樣的身份卻是不能的。
“小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屋裡傳來喜桂的驚叫聲,響雷般驚了屋外的人。
曄謦翾慌了神,提著裙子就往屋子裡跑。
才一進屋,便看見喜桂抱著小興旭坐在地上,孩子緊閉的雙眼,看著像是沒了生氣。
“這是怎麼了”
王嬤嬤看著也是傻了,沒人知道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曄謦翾心中方寸大亂,腳步不穩,虛軟地跪倒下來,一把搶過喜桂手上的小興旭,手搭在他細小的手腕兒上,那處的脈搏微弱,讓她心如死灰。
“旭兒旭兒他怎麼了”
“都杵著幹嘛,還不快傳太醫”王嬤嬤著急的指揮著下人,“夫人,還是趕緊把公子抱到床上去吧”
府中眾人忙成了一團,延璧閣了唯獨生了主僕三人。曄謦翾目光呆滯地坐在床邊,手裡死死地握著小興旭的手。
“喜桂,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
“奴婢真都不知道,奴婢帶小公子進來淨手,我才給手帕溼了水,正在擰著,身後便傳來悶得一聲響,回過頭,小公子就已經倒在地上了。奴婢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剛剛小公子還是一蹦一跳的”
喜桂說著著急,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是那些糕點”
曄謦翾赫然抬起頭,瞪大著眼睛想起剛才那一盤糕點,定是那盤糕點出了問題。
糕點被喜桂端進來,“奴婢發誓,這些糕點我是一個個的都試過了,沒有問題才敢端上來的。”
王嬤嬤接過來,拔下頭上的銀簪試了一下,“夫人,的確沒有問題。”
“不,一定有問題”
曄謦翾奪下來,聞了聞,未見異常,轉手就要往嘴裡放。
“夫人萬萬不可”王嬤嬤及時地伸手將糕點搶了下來,“老奴來試”
王嬤嬤皺著眉頭,將栗子糕放入口中,小心地嘗著。
“這個栗子糕鬆軟可口,入口即化,的確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妥”
“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哪怕只是一點點。”
“今日的栗子糕較往日的相比,似乎更是多了一份清淡的味道,少了以往栗子糕的甜膩,多了一份好似瓜果的清香。”
五斂子,對,定是有人在栗子糕里加了五斂子的汁液,分量多少曄謦翾拿不準,她也不敢嘗,但不論分量如何,對一個孩子來說的確足以致命的。
下毒的人定是知道她對五斂子過敏,便想了這個殺人於無形的方法要加害於她,沒想到,竟害了她的兒子。這樣的陰差陽錯,這天底下,就連她也不知道小興旭遺傳了她對五斂子過敏的毛病,她只知道母親也是對五斂子過敏的
捂著小興旭微弱的脈搏,她的心頓時如落進了冰谷深淵。
“太醫為什麼太醫還沒到去,給本夫人再去請告訴他們,如果小公子有個三長兩短,要他們全部陪葬”
她的兒子還這麼小,難道就要這樣離開她了嗎?她答應過他,一定好好照顧好他們的孩子,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太醫,我的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