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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你是金隱心嗎?隔壁一班的課代表?”那女生一下問出了重點,聲音響亮且透著底氣,見旁邊一人提醒似地拉了拉她的手,她卻是毫不在乎,繼續問著問題,“我們的李老師呢,他上課上得可好了,你是隔壁班的,意思意思可以回去了。”

轟地一下,學生們開始騷亂起來,像炸開了鍋般,從剛才的互相竊竊私語演變成現在跨行大聚會,那女生一臉的正義凌然,雄赳赳地昂起頭,質問的口氣,“別開玩笑了,你難道比李老師厲害?”。

好一個咄咄逼人的小姑娘,聽著她的問題,我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忘了自我介紹。

正想開口,砰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連我在內都被嚇得不輕,魂魄似在瞬間被震飛,隨後,一道乾淨清晰地聲音響起,透著兇狠,“閉嘴,好大膽的女人。”

班上一片唏噓聲,聽這話,我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對著他握在手裡的東西皺起了眉,那女生也是一副被嚇壞的模樣,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又很不甘心地瞪著眼,於是我板起臉,制止道,“滕古言,不許胡鬧。”

坐在角落裡的剪著一刀平劉海看似乖乖的小孩立馬將手上的槍放了回去,合上了嘴巴,並且用手捂著,朝我無辜地滴溜溜轉了轉眼睛,另一隻手還不忘調皮地做了個OK的手勢,見那女生惡狠狠地瞪著他,手的姿勢轉換成槍的形狀,指尖微微挑起,卻看起來力道十足,以同樣毫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與他給人第一眼的乖巧溫順印象所不同,整一個凶神惡煞,像極了被惡魔附身。

滕古言,何許人也?

當然不可能是轉校生,他就是宴禟對我做的措施之一,說好聽的,給了我一個貼身保鏢,說得難聽點,就是派了個人監視我,做他的眼線,還是正大光明的。

宴禟為此找了個巧妙哄人的理由,我的心兒這麼厲害,上的課自然不能錯過,可我又忙得很,既然這樣,肥水不流外人田,找個熟人聽你上課,回來和我說說你的英姿。

監視就監視,還肥水加上外人田了,表現的這麼明顯,傻子都知道你是什麼意圖。

我剛一和他試著商量推脫,宴禟就眯起了眼,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周身瞬時被冷颼颼的寒風包裹,直入骨髓,若是此時我還不識趣地繼續和他商討,那麼接下來可是連眯眼的時間都省了,不用言語,只用行動。

到頭來,我是一個不子也說不得。看來,那個印在胸膛上不知何物的痕跡對宴禟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不怨他,我握緊雙拳,青筋爆出,突突地彈跳著,真的不怨他。

滕古言這孩子倒真是可愛乖順得緊,其實,我一見到他一刀平柔軟的頭髮,服帖地覆在額前,肥嘟嘟水嫩嫩紅潤的小臉蛋時,就對他有了非常的好的印象,以及非常的喜愛。攤手,宴禟真懂得投其所好。

這孩子年紀不大,才十三歲,右手中指上郝然套著一枚黑色大氣的指環,小小年紀,真不容易,後來才得知他是宴風皇專門培養的一代殺手,從小抓起,聽他說著經歷,我這旁人都會抖上幾抖。

小傢伙還以此為榮,興沖沖地一股腦給我見識了他這身上有多少武器,誰知,他一講到興奮處,翻了個筋斗,一個失手,啟動了催淚彈外加引爆了小型炸藥,將自己搞得眼淚鼻涕直流,我喜歡的一刀平根根豎起,焦黑的煙霧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上升。

話題回到課堂上,經滕古言一鬧,喧譁了好一陣的課堂重又安靜了下來。

我彎起嘴角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認識我,我也不多說什麼,強調一點,我現在是你們的老師,不是隔壁班的,也不是隔壁班的課代表,至於你們的那位禽獸鳥老師,已經辭職,我既然能替換他,你們也大可以放心。”

學生們沒有了異議,有些開始翻起了手中的試卷,抄著我寫在黑板上的要點。

袁晨斌微微笑著,修長的雙腿伸出了課桌,聲音也染上一層笑意,“老師,上課吧。”

順利地講解到下課,看著學生們的表情,似乎還挺滿意。走出教室,還未回應袁晨斌他們的招呼,便被滕古言拽著離開了,一直唸叨著重複,“心心,小隱心,快點回去了,車子就在門口。”

我直接將他的話從耳裡過濾,雖然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滕古言絲毫未感覺到任何不妥,嘴裡依舊不厭煩地念著經,“小隱心,小心心,快些回去吧,晚了宴老大要發飆。”

“別學我媽叫我。”我甩掉他的手,不下一秒,幾乎沒有間隔的,他又拽了上來,嘴裡羅裡羅嗦,說著宴老大還叫心兒什麼的,怎麼不見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