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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宴禟彎起了漂亮的眼睛,甚是欣喜。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手僵直了一會,放下。宴禟柔柔地道,“我喜歡這樣,心兒。”我能感覺到,我的心臟,顫了一下。

宴禟將調羹遞到我嘴邊,張大嘴,在宴禟說小心燙的同時,我已經一口吞下了,呼吸急促,雙手捧住臉,他不是已經吹過了嗎,怎麼還這麼燙,真是低估他了。一杯水適時地送到嘴邊,呼哧呼哧地喝完後,總算有些好轉。宴禟睜著亮亮的眼睛,忍住笑。

我別過臉,拒絕再吃他的粥。他左遞右喂都不奏效,我仰著頭,得意地俯視他。正當我以為他要放棄之時,宴禟的唇邊掠過一絲邪邪地笑。還未等我反應,唇上便是一陣飽滿柔軟的觸感,他的手捏著我的臉頰,嘴巴微張,便覺粥的熱度滑到了我的嘴裡,甜甜的粥。

我瞪圓了眼睛,反倒是宴禟無辜地眨眨眼,當他再次往嘴裡塞粥的時候,我一把奪過調羹,腦袋湊過去,也不管是否會再燙到,直接往嘴裡塞。

“好吃麼?”宴禟等我抬頭之際,笑著貼近我。我身體往後一仰,給予他肯定般地點了點頭。宴禟笑得更愉悅了。他站起身,朝我微微彎下腰,難不成還要再來一下,我忙用手擋住嘴巴。他卻是愜意地在我臉上“叭噠”印下一個吻。

被溫暖的食物填滿的胃很是舒服,伸個懶腰,縮回被子裡,也沒在意那條腿是怎麼回事,就這麼闔上眼,睡著了。

這一覺,是被尿憋醒的。剛睜開眼的我,迅速翻身下床,從腿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提醒著我萬事要放慢速度。好不容易站穩,剛邁出一步,又覺得不行了。扶著牆,還是將重心移到右腳上,這才覺得稍微好受一點。

宴禟不知何時過來的,看到我的囧樣,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去廁所?”我點點頭。

“對不起。”我聽到宴禟這麼對我說。

我想告訴他,我是腿疼,不是那裡疼,有可能是以毒攻毒,腿比那裡疼,所有就不覺得那裡很疼。呃我在想什麼?

好在這種疼痛是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的,至少我還能若無其事地聽宴禟說話。他告訴我他給媽媽打過電話了,說我這幾天住在他這裡。他還告訴我秦暄羿的事情,他還說了什麼,後來也就都記不清了。再後來,宴禟和我說他要出去辦事。

具體什麼時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明明睜著眼睛,卻看不清什麼,大腦似乎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抓著不放,嘴裡含糊不清的,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冷汗浸溼衣服,我聽到一個聲音,他不停地問我,哪裡痛。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這小傢伙挺可愛的,你怎麼能這麼折磨人家。”一個陌生的聲音闖進我的耳膜。“怎麼得罪你的。”

“心兒沒事吧?”沉默了半晌,另一個聲音想起,那是宴禟,低沉的,隱含著焦躁。

“不曉得。”那人倒是回答得爽氣,“現在處理過了,應該不會覺得很疼。”

“你是醫生。”宴禟明顯怒氣上升,冷冷地聲線,我聽著都起了雞皮疙瘩。

“小孩,你醒啦。”那醫生也真大膽,渾然不理睬宴禟,徑直走到我床前,我睜開眼,咧了咧嘴。

“你還真能吃硬啊小傢伙。”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睛有神地望著我,那醫生笑了,暖暖的感覺,“疼就該早些說。”

“心兒……”我的視線轉向宴禟,好看的眼裡溢滿了不安和焦慮。

“沒事。”從被窩裡探出手,朝他揮了揮。

“還沒事!”醫生的一聲訓斥,嚇得我立馬將手縮回了被子裡,但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忍俊不禁,“是不是那人欺負你你不敢說,別怕,有我呢,有我大名鼎鼎的藍論澤醫生在,他能怎麼樣。”

我的視線再看向宴禟,他是一臉的苦相。“對不起,心兒。”

“大哥,不對啊。”醫生嘖嘖地過去對著宴禟打量,“什麼時候變成變這樣了,真喜歡上人家了吧,我也覺得這小傢伙好。”藍論澤一個人自言自語,“大哥,我很好奇,昨天你們用的什麼姿勢,他的骨頭都錯位了。”他來回踱來踱去,我將臉別過去,不再看他們,“怎麼就不知道愛護點,把人家搞成這樣……”

“咳咳……”宴禟乾咳兩聲打斷他,“現在怎麼辦?”

我豎起耳朵,聽著醫生的話,“他的左腳大腿因為撞擊骨折了,如果是那個時候去醫院話,只要好好躺著休整就行,可是現在的話,骨頭有些錯位,可能要手術……”

原來,撞一下是會骨折的。黑線,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