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家臣們滿臉焦急,封邑上一旦有此事,全都要領主來征討的。但是現在領主都身有舊傷,臥床養傷,這誰去,就成了大問題。
屈眳聽後,一躍而起,“哦?”
他站在家臣的面前,“是何人作亂。”
說著他還向前走了幾步。
話語說出口,家臣投來極其詫異的目光,屈眳覺察到後背投來一束極其滾燙的視線,他扭過頭去,見著半夏擰緊眉頭,直直盯在他身上。
前幾天還痛的哇哇亂叫,現在一下就和沒事人一樣,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里頭的貓膩了。
家臣們覺察到不妙,頓時不敢再出身。
“半夏……”
“你先商量,大事為重。”半夏面色發黑,她站起來,對兩個家臣頷首示意,直接出去,她走的儀態萬千,家臣們偷偷去看,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等到反應過來,又慌慌張張垂下頭。
這位主君的脾性家臣們都知道,除去蘇己之外,其他事都可以商量,唯獨蘇己不行。尤其飯菜還盯著蘇己看,恐怕是少不了要被叱罵一頓了。
出乎家臣們的意料,屈眳沒有叱罵他們,只是失魂落魄的看了門口一會。便回來和他們商量要事了。
此事事不宜遲,必須馬上出兵。有這麼一樁大事壓在頭頂上,屈眳也沒辦法繼續在半夏面前裝病裝嬌弱了,立刻清點封邑內的邑師,帶兵出發。
出發之前他特意去見了半夏,結果吃了個閉門羹。原本兩人是同居一室,比夫妻都還要親密。
夫妻都還要分居,一直到七十歲年老之後,才能夜夜同居一室。兩人直接就住在一起,比許多夫妻都還要親密纏綿。
結果他被半夏撞破裝病之後,半夏就乾脆在宮邸裡另外尋了一處宮室居住。把屈眳一人丟在那裡,好不悽慘可憐。
半夏心裡有氣,哪裡是他上門幾次就能輕易放過他的。任憑屈眳在外頭站著,她都不開門。
在她腿上枕了這麼些日子,恐怕腿腳正有力,讓他多多站一會,也好鬆鬆筋骨。
兩日之後,屈眳再過來,那門還是沒開,他站在門前,頭低下來,“半夏,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我之前惹你生氣了,這一次恐怕最少也要十多日我才能回來,若是不好,說不定我真的能落個足疾回來。”
說完,裡頭好久沒有動靜,屈眳覺得她是真的氣狠了,甚至連他都不管了,失魂落魄的轉頭就要離開。
剛走了兩步。裡頭就傳來噔噔蹬的腳步聲,門從裡頭一下就推開了。
半夏哭笑不得,“你剛剛說甚麼?甚麼叫做真的能落個足疾?”
她在裡頭聽到這話都要驚呆了,誰出去打仗不是期盼自己能好好的,他倒好,巴不得自己受傷!
屈眳猛地轉身過來,而後一下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你終於肯見我了!”
半夏窩在他的懷裡,緩了一陣才清醒過來,隨即一頓拳頭落在他胸口上。
第88章 渚宮
胸口捱了一頓捶;屈眳接抬起她的腋下,稍稍使點勁就把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她的那點重量對他來說幾乎不值一提。當然那些加在他身上的拳頭,根本也算不得什麼。
屈眳把她提起來;又抱在懷裡;低頭小心問她;“不生氣了?”
半夏乜他,不說話,可意思卻是清楚明白:你說呢?
屈眳摸摸鼻子,他知道自己鬧得有點過分;不過麼,也享受到了她這幾日的柔情蜜意;仔細算算看,發現自己還真的賺了不少。
對待她的怒火,小心有之;可是要說後悔的話。屈眳想了好會;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若是平常,恐怕她也不會對自己如此仔細。
“此事非我故意,你要信我。”屈眳把她抱在懷裡,嘴上信誓旦旦;但是眼睛卻看著別處,不敢看她。
半夏聽出他話語裡的些許不對勁;伸手過去,纖纖蔥根一樣細白的指頭,在他甲衣上逡巡;想要覓得一塊軟肉,誰知道他渾身上下防護的嚴嚴實實,那一身甲衣簡直比石頭都還硬,找了一圈,竟然尋不到一塊可以下手的地方。
屈眳心撲通撲通亂跳,他低頭看半夏,見到半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就又忍不住轉頭過去,不敢看她眼睛。
“你知道不知道,這幾日我都快要嚇死了?”半夏見實在沒有地方下手,總不能蹲下去,在他腿上擰幾個印子,乾脆消了火氣,站在那裡反問他。
屈眳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