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之中,想不到滄州距巢湖有將近三四千裡的路程,獨孤求賜單憑腳力僅僅花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趕到了,而且日日與獨孤求敗探討武學,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累。
“二哥,已到巢湖境內,請指點路徑,我立刻帶你去見唐妮裳姐姐。”
“不忙,且到集市你我沐浴一番。”
獨孤求賜想了想也是,於是去集市找了個客棧,買了兩套新衣服,伺候獨孤求敗沐浴更衣完畢,獨孤求敗傷神地說:“三弟,幫我把重劍系在背後,一會到了家裡你一定要扶我站住,我不想義父義母為我傷心。”
“二哥,這劍這麼重,還是我幫你揹著吧。”
“給我係上,義父義母對我和妮裳表妹恩重如山,不忍讓他們傷心啊。”
獨孤求賜無奈,只好給他繫上,到了村口,獨孤求賜只得把獨孤求敗放下,扶他站住,但是獨孤求敗連移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獨孤求賜只好避過村人,抱著獨孤求敗閃到蔡家門口,這才夾住獨孤求敗,使得他的雙腳離地半寸。
“怎麼?門口怎麼掛了白花?”獨孤求敗大吃一驚,心中不免慌亂。
門外的動靜早驚動了屋裡人。“誰啊?”隨著一聲詢問,茅草屋的門“嘎吱”一聲被開啟了,一個頭插白花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啊!白秋哥哥,”女子一見門口的人,喜極而泣,立馬就要衝過來撲在獨孤求敗懷裡,“你可算回來了!”
獨孤求賜知道獨孤求敗的身體經受不起女子的衝擊,於是輕輕用手格開了她。
女子大吃一驚,問道:“你是什麼人?”
獨孤求賜不好意思地說:“妮裳姐姐,我們進去再說!”
“妮表妹,爹孃呢?”獨孤求敗見門口掛著白花,女子頭上也插著白花,心裡大致已經明白了什麼回事,只是不肯接受自己的猜測罷了。
女子開啟門,讓獨孤求賜將獨孤求敗扶進堂屋。“白秋哥哥,爹孃在你走後的第二個年頭就去世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有報爹孃的大恩呢。”獨孤求敗撲向堂屋正中的靈位,想要跪下來,但是一離開椅子立即摔倒在地,但是獨孤求敗兀自想往前爬,隔壁的鄰居已經聽到聲響紛紛走進了蔡老爹的茅屋。一個大嬸見獨孤求敗如一攤爛泥似的趴在地上,忙衝過來扶他,嘴裡連說:“我說白秋啊,你不要這樣!蔡老爹蔡大嬸是陽壽已盡,含笑而終,你要保重自己啊。”
“可是我還沒有盡孝啊!”獨孤求敗不停地用頭叩地,淚流滂沱。
大嬸費了半天勁都沒有抱動獨孤求敗,單是重劍她就動不了分毫,更何況還有一個大活人。大嬸只好不停的勸慰:“蔡老爹蔡大嬸知道你有這份孝心就應該可以含笑九泉了,你不要哭傷了自己的身子啊,妮丫頭還要你照顧呢!”
獨孤求賜也忍不住落下幾點英雄淚,將獨孤求敗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止住悲聲說:“二哥,兄不能為弟代勞之,我代你給兩位老人家磕八個響頭算是盡孝了。”說完,獨孤求賜跪在靈前,連磕八個響頭。周圍鄰居紛紛稱讚。
剛才想扶起獨孤求敗的大嬸對獨孤求敗說:“白秋啊,蔡老爹蔡大嬸臨終時我在。兩位老人家說後半生得了你和妮丫頭是菩薩對他們兩個的照顧,他們的唯一遺憾是沒有親眼看見你們兩個成親。”
獨孤求敗聽的此言,更是痛哭流涕。
大嬸見勸不住,只好又說:“平日裡鄉親們誰也沒少得你的好處,大家一起把兩個老人的後事辦得體體面面,連丁老爺都來拜祭了。你放心,沒有委屈老人家。”
獨孤求敗還是在痛哭,他悔,他悔自己為什麼不在老人在的時候與洪妮成親,他悔自己當年走得太急,沒有和父老鄉親們打聲招呼。終於,獨孤求敗忍不住,嚎哭道:“爹、娘啊,我好悔啊!”一個不留神又摔在了地上。
旁邊馬上有人拉拉說話的大嬸的衣袖,說:“旺子他媽,你沒見白秋都這麼傷心嗎?快走了,讓妮丫頭勸勸他了。”
獨孤求賜忙把獨孤求敗抱到椅子上。然後送各位鄉親們出門,然後掏出幾兩銀子給剛才說話的大嬸說:“大嬸,我今晚連夜帶我二哥和二嫂回安慶府老家,我怕我二哥在這裡會想不開。”
大嬸說:“那是那是!但是你這又是為何?”大嬸指著銀子說。
“是這樣,我們回安慶後,相距八百里,肯定不能年年來掃墓,只好拜託大嬸您了!”獨孤求賜謙卑地說。
大嬸一把把銀子扔回獨孤求賜懷裡,怒道:“你這是罵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