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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嫻把主動權完全交到了荀彧手中:“文若,你決定就好。”
文的事情解決了,沈嫻想了想,覺得武的事情也在今天一併提出來得了,於是她就又說了自己想開個武館的構思。
這次甘寧和張繡瞬間來勁,二人表示十分感興趣。畢竟教授文化的機構很多,中央有太學,地方上有縣學等,更有那些世家大族們為了能讓家中的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私底下開辦一些類似於書院、私塾的地方,請來家中或是地方上有名望有才學的人在這裡開蒙講授。
但武就不一定了,單純學武的人很少,家裡有錢有勢的大部分都進太學學習,最後當官去了,百姓的孩子們才會去服兵役。當兵既沒什麼前途也沒什麼鍛鍊的機會,尤其是在和平年代,連晉升都很困難。現在雖然世道混亂了,參軍好掙軍功,但這可是在拿生命去賭前途的行為,只有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千錘百煉能安全活下來後,最終才可能出人頭地,比學文艱難得多。
當然也有世家弟子不愛學文就學武,可人家有權有勢條件好,武功從小學,有好老師教導,成才的可能性很大,將來就算進了軍隊起點也比其他人高很多,完全不具備參考價值。
大部分徵兵上來的人只是普通百姓,有時候草草訓練一番就拉到戰場上去了,這種人上了戰場的結局可想而知,往往一場戰爭下來能死好多人。別的州郡怎麼樣沈嫻不知道,但她真心消耗不起這麼多兵力,全益州差不多五百來萬人口,拋去偏遠地區那些沈嫻暫時控制不到的少數民族們,剩下的人有三百多萬,以益州現在的經濟水平,想要讓百姓們在好好發展農商業、逐漸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的同時還有能力供養軍隊,益州全境的兵力至多不能超過二十萬,再多了就會有大量的苛捐雜稅壓在百姓身上,讓他們連活下去都變得十分困難。
這二十萬人每一個都是彌足珍貴的,沈嫻一個也不想拖出去做無謂的犧牲,所以她得想個辦法讓這二十萬人在戰場上有最大的機率能夠存活下來,開個武館教導那些想投軍的百姓就是其中的一種選擇,還有那些已經參軍了的,都要加強訓練,為將來的戰爭做好準備。
“先不說開武堂的事情,主公一提我想起來,我們確實應該徵兵了。”甘寧跟張繡對視一眼,見後者點點頭,他便開口說道:“現在整個益州的兵力大約有八萬之數,其中有將近兩萬人守在漢中防備司隸和荊州,一萬人守在夔門,一萬人守在陽平,兩萬人分散在其他關卡戍邊,剩下兩萬分別在我和維佑手裡,就屯在成都城外不遠處,也就是說,我們所能靈活調動的人,就只有這兩萬。”
現在的世道與之前聯軍征討董卓或是劉焉出兵長安時完全不同了,當時天下都以董卓為敵,各方豪強間雖有嫌隙,但一時也不會動手打起來,所以除非必要關卡的守軍,剩下的人都被劉焉放心大膽地抽調去了漢中。
然而現在如果開戰,沈嫻是萬萬不敢隨意去調動那六萬戍邊軍隊的。且不說像司隸的呂布和荊州的劉表這種跟他們益州不對付的勢力很有可能在沈嫻跟別人打得激烈時背後捅上一刀子,即使是西涼的馬騰這個曾經的盟友沈嫻也不能完全信任他。
“徵兵啊……”沈嫻一邊說一邊看向荀彧。
“徵兵可以徵,”荀彧想了想說道:“但因為之前打關中和剛剛平定的內亂,林林總總一共兩年的時間,益州的消耗有些多,所以我們至少一年內不能再對外征戰了。”
“不能打啊……”沈嫻不太開心,她十分想趕緊恁死劉表這個暗中給她使壞的人。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果劉表距離沈嫻十萬八千里也就算了,可偏偏荊州和益州緊緊挨著呢,連個戰爭緩衝帶都沒有,打起來大家互相憋屈,不是你衝進我家就是我闖入你家,損失是肉眼可以預見的巨大。
所以在沈嫻的想法裡,荊州越快拿下越好,這樣她就可以拒守襄陽扼住北方人的南下通道,然後慢慢蠶食長江以南的地區,逐漸擴大自己的地盤。地多了,人就多了,人多了,經濟好好發展,自然兵馬也會變得多起來。
但現在荀彧說一年之內不能打仗……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一年前和一年後的形勢變化可是很大的,等劉表在荊州徹底站穩了腳跟,沈嫻想再出兵可就難了。更別說萬一北方也有其他勢力想趁機打荊州怎麼辦?到時候被人劫了胡才是真心塞。
可不能打就是不能打,再打下去就是窮兵黷武了,沈嫻不是公孫瓚,她幹不出壓榨百姓也要四處擴張的事。所謂攘外必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