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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她頭一回見到他,見他一身喜袍,喝得伶仃大醉,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二爺是個極俊朗的男人,許是年長她許多,瞧著同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樣。她沒接觸過旁的男子,就連先前定親的那幾位,也素未謀面,對於男女之事,自是懵懵懂懂。

興許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個花心風流的,可她相信只要她真心待他,總會讓他收心,好好在家裡待著不再亂跑。

姚氏見他心疼自己,便道:“二爺,妾身沒事。”

姜二爺之前胡鬧的時候,對於一時新鮮的女人,最不缺的便是溫柔體貼,可這種熱情最多不過十天半月,只要過了十天半月便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他原先的確是看中姚氏的容貌身段,可成親一月有餘,他心頭的熱情絲毫都沒有消減,反倒越發的濃烈,只想著將她捧在手心裡好好寵愛。

姚氏原是歡喜的,待聞到姜二爺身上陌生的脂粉味,這才眼神一滯,之後咬唇垂了垂眼,安安靜靜的沒有再說話。

姜二爺瞧著溫溫順順的妻子蹙起了眉頭,便親了親她的臉頰,異常溫柔道:“怎麼?還疼?”

姚氏垂著眼,沒說話。

姚氏到底是大家閨秀,當初不知多少男子爭破頭皮想要娶她,可最後不都是最在意自己的小命不敢上門提親。

她曉得男人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可這一月來,姜二爺待她也算是寵愛有加,她原以為……姚氏的年紀雖比一般姑娘大一些,可心性卻有些單純,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是個藏不住事兒的。

姜二爺看著姚氏微微垂著的臉,見她容貌端麗嬌美,又知她性子溫婉安靜,待他也是體貼入微,至於那幾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她也視如己出,受了委屈從來不同他抱怨。這麼好的女人,他是頭一回遇見,回想起之前放蕩的十幾年,姜二爺便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她。這念頭一出,他便覺得有些好笑——他是個好面子的男子,如今居然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妻子?這換做是別人,他肯定忍不住嘲笑一番。

姜二爺道:“今日我隨幾個好友一道吃了酒,席間的確有些美貌歌姬,只是男人總歸是要用應酬的,日後也避免不了。之前我的確糊塗過,但是今兒那些女人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窈窈,你信我嗎?”

窈窈是姚氏的小名兒,洞房花燭夜姜二爺見她緊張羞澀,便同她聊了一會兒天,順道問了她的小名。

姚氏聽了有些意外,眼睛水亮亮的,抬眼瞧了瞧姜二爺,而後微笑道:“妾身自然信二爺。”

她在府裡待了一個多月,自然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姜二爺的性子,也聽說過他先前做得那些糊塗事兒。她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子,曉得他是個不喜太拘束的,所以每回他不說她便不問,這會兒他能主動同她解釋,的確叫她有些吃驚。

姜二爺捏了捏姚氏的臉蛋,這滑滑嫩|嫩的,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他低頭看著姚氏捧著的袍子,挑了挑眉道:“做給我的?”

姚氏面露羞澀,點點頭道:“嗯。等做完了,妾身讓二爺試試……”說著,她有些不自信的低下了腦袋,“只是妾身是生手,頭一回做男子衣袍,若是做得不好,二爺也不許笑話妾身,妾身日後會好好改進的。”

她是二房的正妻,日後這二爺的衣裳,還有那幾個孩子的,她都有責任,這針線活自然要練好。

姜二爺瞅著,曉得她又是在自謙了。

她雖說生手,可這針線活精湛的很。而且這袍子的顏色也極符合他的品味,不像先前的徐氏那般,想著法子叫他穿得低調,都不曉得男人在外頭是需要體面的。

這麼一比較,懷裡的這個,當真是頂頂好的。

姜二爺見姚氏雙頰泛著泛紅,貝齒輕咬朱唇,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比之一般的成熟|婦人多了幾分青澀,叫他頓時生出一股保護欲來,更多的卻是旁的旖旎心思。姜二爺面上一喜,擁著姚氏腰肢的手收緊了一些,將她懷裡的袍子擱到一旁,覆身含住她的唇。

“唔……二爺。”姚氏趕緊推了推姜二爺的胸膛,急急道,“不成……”

姜二爺哪裡肯聽,擁著姚氏安撫了一會兒,便將人攔腰抱起,闊步上了床榻。

外頭守著的丫鬟聽著臥房傳來的異樣聲兒,一個個都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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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彎腿荷花藕節方桌前,姜令菀小胖手握著毛筆,一張小臉擰成一團,像個白|嫩|嫩的肉包子。

周氏坐在邊上看著,瞧著女兒寫得字,不禁蹙眉道:“認真點,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