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告訴莫大人……有人劫獄、有人劫獄。
就在王城拼了命要往外逃通報資訊之時,一道黑影已將祈朝皇族地牢的重重守衛殺了過半。
他手上一柄長劍已經被血浸透,血順著劍身“滴滴答答”延著他的足跡一路滴去。不僅如此,連他身上那襲黑色衣衫都被血溼到了只要他一揮劍、一轉身,血水就跟著他的動作揮灑而出。
流暢的劍法、無情的殺戮無不讓人心驚膽寒。
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沒有表情,沒有語言,不問原由,見人就殺。
從最初地牢的尖叫聲打鬥聲連綿不絕,到最後此人一步步逼近最裡那一間牢房,整個地牢彷彿死一樣的寂靜。回頭看去,遍地殘缺不堪的屍首,想來,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他看了眼門上的鎖,冷哼了聲便一劍斬下,“當”,粗重的鎖如同豆腐那樣瞬間斷裂開來。
只是當他正要朝裡走去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頓在原地。
他右手緊緊握著的軟劍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彷彿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良久良久,他踉蹌向前走了幾步,悲喚一聲,“紋染少爺”。
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人。
一個被十二根鐵鎖牢牢捆住的人。
他一頭墨黑的長髮披散下來,混著乾涸的血,粘粘溼溼。黑衣人顫抖著手伸過去,撩起他額前雜亂的發,一張已經不能說是臉的面容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黑衣人忽然緊緊抱住了他,那人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似乎才發現有人在他跟前,於是睜開了他的眼。
而不可思議的卻是,似乎無論這人的臉被如何用刀割、用鉗子燒了燙、用剪子去劃,即便是已經面目全非,可只要他的眼睛張開那一瞬,彷彿千萬道月的光輝被鑲在了裡頭,既清明又高貴,絲毫塵埃都不染。
他看了眼前的人很久,終於在確認自己看到了誰之時,眼眸的光芒微微動了動。
“寒露……”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寒露聽過之後除了難受之外只生心痛。
紋染少爺、他們……既驕傲又溫暖的紋染少爺,此時此刻竟被折磨成這樣,寒露劈手就是十二劍,劍劍都帶出無限的憤怒無盡的仇恨,將那該死的十二條沈重的枷鎖全部斬斷。
那被喚做紋染少爺的人立刻跌落在地上,寒露忙傾身抱住他失重的身體,全意外發現他的少爺除了臉上傷痕無數之外,四肢竟然沒有被折磨至殘。
“他恨我的臉……”似乎察覺到了寒露的吃驚,紋染動了動唇,“至於別的地方,他還沒來得及折騰。”
“混蛋……畜生!”寒露幾乎咬牙切齒地從嘴裡逼出了幾個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順勢將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肩膀,“少爺,寒露帶你走!”
“不、不要……”紋染掙脫了他的手,徑自朝外走去,步履闌珊,“我沒事,他只是先毀了我的臉,如今我內力仍在,武|功未失。”
他扶在用玄鐵鑄成的門杆上,回頭看著寒露,語氣堅定,“我要去救、救晚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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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晚楓閣”內,夜色如涼似水洩在地上,空曠的殿堂內空無一人,周遭的窗戶統統被緊緊關了起來,只有一聲聲似痛苦似悲鳴的低喃聲從閣內的寢室傳出。
整個寢室內到處都能聞到濃重的羶 腥味,寬大的象牙床被重重垂下的床帳遮蓋住,微微晃動的燭光襯映其上,能著出兩道糾纏的身影,隨著人影的搖動,床被震得“支呀支呀”作響,迴盪在這昏暗無聲的房間內,竟生生迴盪出了一絲陰森恐怖。
“晚楓……”粗喘著的男人緊緊壓住身下的人,低喚了一聲就狠很在他的身子裡又衝撞了起來,“我不准你想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
下身在男人一個時辰連續不斷毫無憐惜的凌 虐下,曲晚楓哆嗦著嘴唇,已經痛到連話都說不出。
他雙手死死繳著床單,等待身上的人又一輪痛苦過去。
見他還是這麼倔,男人又惱恨又沒有辦法,於是滿腔怨憤統統化做了情 欲全部透過交 歡發洩在他身上。他撤出了欲 望,將曲晚楓的身子轉了過去,然後從背後壓上,再一次、狠狠地、貫 穿了進去。
“恩……”沒有尖叫更沒有哭喊,曲晚楓承受著這如同獸交般的姿勢帶給自己的屈辱,閉起眼睛,將全部的思緒都收在心地最深處,指關節用力到泛出了蒼白,他努力保持神智,決不讓自己屈服在身體的折磨上。
只要為了紋染……只要撐過去,再多撐一段時間、撐到身上的男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