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
可是,真的上了心,厲慕寒就會憐惜她麼?她對他雖然沒有甜言蜜語,然而她為他所做的事情,明明比施以柔多那麼多。
厲慕寒想要視若無睹的時侯,自然什麼都看不見。
“陛下,萬壽節的事兒自有禮部李大人操持,應該用不著臣妾了吧?”既然吃力不討好,花蠻兒索性推掉。
厲慕寒注視著花蠻兒,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當然用得著!你是皇后,朕的生辰別人可以不操心,你能不操心麼?你想推託,也要找個算樣的藉口,否則免談!”
他滿臉不悅,站起來就往內殿去了。
花蠻兒淡淡勾唇,眯著鳳目對眾妃嬪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好好的給陛下準備壽禮去!”
“是,皇后娘娘——”眾妃嬪施禮後,恭恭敬敬退下了。
待她回內殿後,厲慕寒已經躺榻上了,見她進來,就坐了起來,長臂一勾就把她撈床上去了,緊緊攬在懷裡,又要毛手毛腳。
花蠻兒滿心不舒服,就掙扎著,不讓他碰她。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彆扭?老跟朕對著幹好玩麼?”厲慕寒附在她耳畔,呼吸有點急|促。
“是你奇怪好麼?你老是對施以柔那麼溫柔體貼,為什麼老是對我這麼壞?什麼都要我做,排兵佈陣要我去,後宮要我打理,萬壽節的事兒也要我|操心,就連侍寢這種事,也要我!你就不能找施以柔去麼?”花蠻兒終於一古腦把心裡的怨氣發出來了。
厲慕寒卻語帶曖|昧,更加緊密的貼著她的臉頰,把手往下探去:“你不是很能幹麼?能者多勞有什麼不對?再說侍寢這種事兒,你不是也很喜歡麼?”
他更加放肆地把指頭放了進去,同時吻住她的小|嘴。
可這次花蠻兒卻不依,很用力把他推開,怒視著他低嚷:“你少自以為是。厲慕寒,我告訴你我很不舒服。最次幾次我都特別不舒服,我不喜歡你碰我!”
厲慕寒瞬間愣住,臉色陰沉得像鍋底似的。
“花、蠻、兒,你給朕閉嘴!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那些女人天天盼著朕去,她們的爹爹都在朝為官,早朝的時侯給朕上過多少奏本,要朕雨露均霑,朕沒有去,偏來你這裡,你居然拒絕朕,還說,還說朕讓你不舒服,你,你真是……”
厲慕寒跳下榻來,一邊穿起龍袍,一邊氣急敗壞的訓叱花蠻兒,訓到後來,大約是憤怒過了頭,都有點罵不利索了。
花蠻兒傷心道:“可臣妾的確不舒服……”
“你還說?”男人最介意女人質疑那方面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提起,厲慕寒很自然就想到那方面去了,他氣得臉色發青,“朕就不信你會不舒服,不想給朕好好過萬壽節就早說,何必找藉口?你不舒服,就讓你歇著吧,朕自有去處!”
厲慕寒衝到外殿,高吼一句:“擺駕塵微殿!”
“遵旨!”何公公高聲應道。
隨後,他趕緊令人去塵微殿報信去了。
花蠻兒眼睜睜看著厲慕寒往塵微殿去,心裡也有些懊悔,可是,她倔強地抿緊唇兒,就是不肯叫住他。
她的確不舒服啊,難道說是那種事情太頻繁的緣故麼?
厲慕寒帶著嚴重的挫敗感擺駕塵微殿。傅語淑又驚又喜,連忙梳妝理雲鬢,還未完成,厲慕寒已經到了。
傅語淑趕緊出來見駕,跪地就拜。
厲慕寒煩躁地說道:“平身——”
然後,他又隨意躺榻上去了。
傅語淑畢竟是第一次單獨與厲慕寒相對,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還未開口說話,臉已經悄悄紅了。可是,畢竟是大家閨秀,趕緊吩咐宮女,有的奉茶,有的去傳午膳。
盛夏,天氣炎熱,傅語淑從宮女手中拿過扇子,微微坐在榻沿輕輕地替厲慕寒扇著風。
厲慕寒直勾勾地盯著傅語淑看。
傅語淑霎時羞紅了臉,低下頭來。
一直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原本陌生男子就不曾見過幾個。被厲慕寒這樣英俊無匹的曠世美男全神貫注凝視著,連手都沒勾到,就已經小鹿亂撞了。
她但覺得耳熱心跳,手腳沒處放,只知道加緊扇扇子了。
厲慕寒驀然出手,閃電般扼住她的手腕。傅語淑霎時將臉紅到耳根子去:“陛下……”
“為什麼?為什麼任何女子都比她要溫柔體貼?她是木頭人麼?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得這些?”厲慕寒神思不知道晃到哪去了,怔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