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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過程,花蠻兒卻是邊哭邊洗,因為他整個背部和腰臀,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在清洗的過程中,也只能沖洗,而沒有下手的地兒。
因此也不敢浸泡太久,幾個太監將他擦乾,七手八腳地抬到榻上去,這時侯,沈含笑和夏子愷也趕了過來。
沈含笑一看傷情,也嚇了好大一跳,眼淚差點掉下來。可是,他嘴裡依舊安慰著花蠻兒:“沒事的,蠻兒,只不過是皮外傷,能傷到哪裡去,別想太多。就是害怕傷口感染,你放心,本太醫有神藥,既能儘快癒合傷口,又能夠防止感染,很有效哦。”
花蠻兒哭笑不得:“這時侯你還有心情宣傳你的藥麼?你快點上藥吧。你只要把他儘快救活,我就幫你討一個媳婦。”
“不要,不要,不要!”沈含笑連忙擺手,“一把年紀了,不掂念這事了。來,公主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下的手,陛下怎麼會傷成這樣子的?”
夏子愷也問:“對,為什麼會這樣?去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蠻兒早就坐在榻沿,挨著他的頭,盯著他的傷口,哽咽道:“讓憐馨說吧,本公主沒心情。”
於是,憐馨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眾人恍然大悟,都為厲慕寒的決心而讚歎。
可是夏子愷不依了:“陛下真是愚孝。這都是在誤會的情況下造成的,又是歷栩慶的陰謀,他有必要這樣贖罪麼?為了求得自己一片心安,就把江山這樣易主。他到底有沒有問過我們這些臣民的感受啊?他有問過我們願意麼?真是的,還是和從前一樣,剛愎自用,死不悔改!”
如今這些罵語聽在花蠻兒耳朵裡,倒是變成了讚美之辭,因此她淡淡道:“湘王爺,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如今這守衛夷都的重責大任都在你身上,你千萬保重。至於我,就接下照顧陛下的重任吧,直到陛下康復,再來討論這些事情吧。”
夏子愷道:“也罷。”
他又睨了花蠻兒一眼道:“本王看陛下受傷這事先瞞著吧,省得那些後宮妃嬪天天來這裡煩你。你靜心照顧陛下,本王就去城樓上看著。”
夏子愷告退了。
沈含笑敷好藥之後,花蠻兒一邊為厲慕寒拉上被子輕輕蓋著,這才小心翼翼地問:“真的不要緊麼?沈太醫。本公主要聽實話,千萬不要怕本公主傷心,這傷到底怎麼樣了?”
沈太醫盯著花蠻兒許久,許久,這才輕微嘆了口氣:“誒,傷得太重了。皮肉都打爛了,這樣用藥,恐怕還得兩三個月才能恢復。還有一件事,那個……”
“有什麼事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花蠻兒十分不耐的催促著。
沈太醫看了看圍了一屋子的太監宮女,面有難色。
花蠻兒會意,讓憐馨帶碰上一眾太監宮女全都下去,關上了宮門,這才又催促道:“究竟什麼事,快說。”
沈太醫道:“誒,就是臀上的肉傷得太深了,怕以後影響男性的功能。這個,不得不提前說,否則,憑公主殿下花容月貌,很容易再找個如意郎君的。不一定就非得與陛下再在一起。”
花蠻兒怔了好半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時之間,臉上泛起尷尬之色,這沈太醫對自己也太好了吧,連這也告訴她。看來,等厲慕寒醒來之後,聽到他這麼說,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別人家都是勸人跟主子好的,只有你這麼勸的,你這不忠得太明顯,等他醒來,告訴他,就是殺頭大罪!”花蠻兒故意道。
沈太醫呵呵一笑:“無妨!我就是待公主殿下比較好怎麼了?誰還沒有個好惡啊?”
沈太醫退下後,花蠻兒心裡的翡涼就再也掩飾不住,淚水再一次蜿蜒而下。
一雙鳳目早就腫成了核桃,此刻又泛著紅絲。
幸好,今晨卯時,該是上朝的時間,滿朝文武見不著厲慕寒,不禁議論紛紛。
身為百官之首的傅文淵和夏子愷兩個人只好到後宮瞭解情況,何公公就過來喊花蠻兒,一同將厲慕寒留下來的罪己禪讓詔書給看了。
這一看,大家都震驚不己!
誰也想不到厲慕寒會打算把整座江山都給弟弟。厲慕寒在詔書裡說,此舉一是謝罪於先皇,希冀彌補過失;二則是謝罪於黎民百姓,因為摩耶的詭計與皇弟掀起內亂,而將十年休養生息整整提前了五年,實在是有愧於心。為免百姓再次陷於戰火之中,為了儘快平息內戰,願意自動禪位,甘當百姓,親自體味百姓之苦。”
三人一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