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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五分――”權仲白說,“前頭貞珠過門的時候,陪了兩分股進來,達家現在只有一分了。”

達貞珠沒有子嗣,這份陪嫁以後肯定是落在權仲白頭上――錯非這門親事,權家也不至於力保達家度過這種種風波,達家是肯定不會討要陪嫁的。其實說起來,就以他年年的分紅收入,支援蕙孃的奢侈生活,已經毫無問題。只是蕙娘看衝粹園的賬面,從來都沒體現過這份收入……

她揉揉眼睛,睡意消散了一點,“這股份跟人走了,怎麼沒給號裡送信呀――噢,想必是你們自己做的交割……達家和你們家的賬,一直都是一起給的。”

會讓權仲白在一邊旁聽,就等於是默許他漏出訊息,蕙娘此舉,不無投石問路之意。沒想到權仲白回饋得這麼及時體貼,這一次,他的反應終於能讓蕙娘滿意了。她舒心地掩著嘴打了個呵欠,一踢足,淺淺欠伸了一記,勉強被相公取悅了,有了撒嬌的情緒。“人家為你做了半晚上的女紅……蜷得腳都酸了。”

見權仲白這會又愣怔起來,望著她似乎在等下文,蕙娘不高興了,她踩了權仲白一下,“傻呀,我不想走路,把我抱上去……”

這抱上床去後該做什麼,自然不用多說了。權仲白這才明白過來,他忍不住說蕙娘,“你這個矯――”

矯字才出口,蕙娘眼睛一瞪,拳頭就捏起來了,權仲白臨時改了話頭,“焦――清――蕙,你這個焦清蕙,還真是嬌得很!”

說著,便站起身彎腰去抱蕙娘,蕙娘這會還不樂意讓他抱了,她去拍他的手,“我自己有腳,自己會走!”

權仲白反手一扣,握住她的脈門往頭頂拍,他和焦清蕙開玩笑,“你不是挺喜歡這麼對我的麼――咦!”

沒等焦清蕙回話,他就將她拉得坐起身來,正兒八經地把她的手腕擱到了自己腿上,閉著眼睛細細地給焦清蕙扶起了脈。

雖說兩夫妻時有不偕,但畢竟是一家人了,權仲白想起來就會給蕙娘把把脈,倒並不限於時地。他對焦清蕙的脈象是很熟悉的:限於父系,先天元氣其實有幾分虛弱,但勝在後天保養得好,她自己養生工夫也做得好,身體還算是康健紮實,體質中平,沒有什麼大毛病……脈力是很強健的。

可這一會,她的尺脈要比從前旺盛了一些,雖只些許差別,在權仲白手裡,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你的小日子距今,也有二十多天了吧?”他一邊扶一邊問,倒一時沒往別地兒想,還在醫生的角色裡。“上回房事是什麼時候――”

見焦清蕙拿眼刀伺候他,權仲白才忽然醒悟過來,自言自語,“噢,是兩天前。嗯……三天前、四天前……”

他一路扳著手指,捏了有十多個數,這才一拍手。“沒錯啦,是小半個月那一次不錯了――胎氣育成――”

說到這裡,兩人面面相覷,睡意和乏意全都不翼而飛:胎氣育成,脈象漸顯……如無意外,再九個月之後,他們就要往上升一輩了。

說不清的情緒,立刻從權仲白心底一掠而過,是喜悅、興奮、擔憂、懼怕又或者是感慨,卻是真說不清……他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極為複雜地望了焦清蕙一眼。

如他所料,焦清蕙也正徑自沉思,她眼中不時有光彩閃過,看得出來,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對她也有許多不同的意義——

☆、68制衡

這個好訊息,不論是權仲白還是焦清蕙都不想大肆聲張,也就是權仲白過了幾天,和權夫人提了一下,“最近天氣漸漸冷了,她有點風寒,來回顛簸,對病情更不好。我讓她這個月別進城了。”

以仲白的性子,作此安排一點都不稀奇,可焦氏在長輩跟前一直都是很謹慎的,忽然一個月不來請安……

權夫人不動聲色,“那就別讓季青和雨娘過去了,免得她還要支撐病體招待這、安排那的,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這也不必吧。”權仲白主要是心疼雨娘;“等她好了都十月了,香山還有什麼好玩的?雨娘也住不了多久就要回來預備出嫁……還是就讓他們過來了再說。”

“雨孃的婚期定在明年這個時候呢,來年開春還是可以過去住一段日子的——”不能出門坐車,但在衝粹園裡可以隨意活動……權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笑了。“傻孩子,媳婦有好訊息了,那是天大的好事,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你說得對,焦氏日子怕是還淺吧?頭三個月不能折騰,就讓她在香山安心養胎吧。”

和這麼一個人精子繼母打交道,權仲白也沒脾氣。“我們都不想這麼早說呢,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