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楊家姐妹,身邊也沒什麼從人,對比牛貴妃身後簇擁著的誥命們,便覺出單薄淒涼。牛貴妃掃了楊寧妃一眼,並不做聲,一徑去了,吳興嘉倒是住了腳,客客氣氣地對桂少奶奶說了幾句話,又扭過頭看了蕙娘一眼,衝她微微點一點頭,方才追著牛貴妃進了內堂。
婷娘奇道,“牛少奶奶怎麼和桂少奶奶還有那麼多話說?”
蕙娘並不答話,只顧著打量楊家女的神色,見幾女相視而笑,似乎全不以吳興嘉為異,免不得嘆息道,“她要倒黴了。”
“這又怎麼說了?”婷娘不知前情,也是莫名其妙。“難道還有什麼新恩怨不成?我還當現在看到桂少奶奶,牛少奶奶得退避三舍呢,免得又得喝一碗子醋——”
有了兒子,婷娘也俏皮起來,蕙娘笑著解釋了幾句,“無非是現在抬爵的事傳出訊息了,吳興嘉要奚落桂少奶奶幾句罷了。可她這個人一顯擺,轉眼就要倒黴,百日都過了還這麼囂張,我看……”
人多,她沒往下說,婷娘亦已會意,不禁握著嘴笑道,“我倒要看看,嫂子猜得準不準。”
過了太后百日,各府可以除服,所有黑紫羔衣裳俱都賞人,還有些白事用品,家裡是不留存貨的,或是賞人或是燒燬,反正各有去處,有些膽大的太太,現在就要請人來吃飯了,只不肯叫戲班子、大擺宴席。蕙娘因權仲白的緣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