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有人明言,但眾人心裡都清楚,是要比他的兩個哥哥,都強得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三兒的確是很明顯一直在藏拙,可惜現在頭頂保護傘沒了,景仁宮也要展示一下肌肉了。
謝謝azhu、黑羽莊主、美人天空、星期五liuqi的長評,有些我沒法回覆因為現在*好抽
我下個月初又要搬家了|||安頓下來以後儘快安排雙更哈
☆、239收網
朝廷和後宮;在爭國本這樣的大事上;本來就是緊密相聯,牽一髮而動全身。三皇子忽然間顯山露水,不知多少人背地裡開會密議熬了多少個不眠夜。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京城裡便多了這一番議論:立嗣選賢。二皇子、三皇子年歲都還不大;理應待到兩人都成親了;再做儲位定論。
這擺明了是在給三皇子造勢,讓他多幾年養望的時間。牛家勢力再大,在文官這一系終究沒有太多的影響力;武將只管打仗;貿然請立太子,那是要被人說話的。因此一時間;朝中竟然已儼然形成了一股初生的勢力;雖無名,但眾人私下談起,都以三皇子黨名之。
“這還是閣老沒有出面,”權夫人和蕙娘談起時也有點憂心,“閣老要是一動手指頭,保管立儲的呼聲能震天了。這麼鬧騰,動靜有點大了……”
比起遠嫁後和孃家只有書信往還的瑞雨,權瑞雲和孃家是要更親近一點的,成親後多年一直都在京城,夫妻兩個感情也還不錯。楊善久在女色上很老實,除了瑞雲有孕時,在權家陪嫁的幾個通房屋裡歇,自己並未提拔什麼不省心的姨娘。他還在家讀書,只不出門應試,也沒有‘悔教夫婿覓封侯’之嘆,楊家且還有錢到了十分,萬貫家財,將來都要著落到小夫妻頭上,除了有時楊太太脾氣古怪些以外,家裡簡直一無煩擾。也因此,權夫人對楊善久這個女婿還是極滿意的,自然不希望他被幾個姐姐牽扯進後宮的奪嫡風雲中去。只無奈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權家又決定暫且袖手旁觀,對楊家也是不冷不熱的,這時候她不好出面,不然,只怕早就要親自到楊家去做做客了。
“的確,楊閣老的嫡系還沒有出面呢。”蕙娘笑著說,“做了十年閣老,三四年的首輔,楊閣老麾下大將現在可是不少,連一個都沒吱聲,娘不覺得有點怪嗎?”
權夫人微微一怔,“你是說——”
皇上的脈,可不是隻有幾人能號得準,若立三皇子,楊閣老必須退休,而且還是現在立刻退休。——不要說別人,就說焦閣老,退下來也有幾年了吧,別看平時門庭冷落,可他的門生現在官至三品要職的並不少見,別人的面子不賣,老師的面子敢駁嗎?對朝政,老爺子依然保持了龐大的影響力。這股影響力,起碼也要維持個十年、二十年的,直到他老糊塗了、人情淡了,這才漸漸消散。
問題是,皇上能等到楊閣老幹不動了自己退休了,再過個十幾二十年,這才傳位三皇子嗎?他要能活這麼久,也不會現在就考慮起身後事了。這立儲的風聲,還不知是誰給吹起來的呢,看似是給三皇子添助力,其實風裡卻有刀鋒直指楊閣老。權夫人也是關心則亂,所以才有點回不過味來,聽蕙娘這一說,她明白了,“怪道我說……唉,這寧妃也是孟浪了!”
“太子去位以後,後宮平衡,岌岌可危,寧妃這也是情非得已吧。”蕙娘倒是為寧妃說了一句公道話,“再不出頭,後宮都要沒有容身地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現在楊閣老不好受,牛家只怕未必好受多少。聽說牛貴妃也在張羅著讓皇次子分宮居住了。”
因為太子分宮到外朝去住以後,就出了些醜事,鬧得腎水大虧。在皇親國戚們眼中看來,太子被廢,說穿了就是這原因。牛貴妃不放心皇次子,一直都沒有提分宮的事,倒是讓楊寧妃給佔了先,現在自然是忙不迭要跟上寧妃的腳步了。權夫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思還在蕙娘剛才的話上,“不是楊家自己的意思,又是誰要對付他呢?”
楊閣老的敵人這就多了,地丁合一,最吃虧的肯定是地主,去年開始,北方開始試行‘官紳一體當差納糧’,虧得是北弱南強,北方讀書人還少些,不然早就被罵瘋了。就是這樣,南邊也早就騷動起來了,何總督在任上是疲於奔命四處救火四處鎮壓。現在想要把楊閣老搞掉的,除了王尚書帶領的保守派以外,只怕還有不少家裡本來就是大地主,在當地也堪稱一霸,早就把鎮民稅賦看作是自己囊中物的官員們了。
但,要說這股風背後無人組織,那也有點說不過去,蕙娘含蓄地一笑,並未回答。權夫人看了她一眼,自己也明白過來了:就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