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這個蠻夷公主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生怕她再出什麼么蛾子,招來更多的苦楚。
花蠻兒緘默不語,未置可否,緊隨士兵離開了前院韓楓的屋子,來到後院。
清晨煙霧繚繞,微灰的天色透出一絲青明。朝露深重,寒氣襲來,清新又冰冽。
士兵將花蠻兒帶到東廂房王爺的寢室,就退了下去。
花蠻兒微微愕然。隔著偌大的花園和長廊,對面西廂房貼著的大紅喜字和高掛的燈籠,都在顯擺著,那才是昨夜的新房。
可是,為何王爺不是在那邊洞房花燭,卻這麼早出現在原來所住的寢室呢?
花蠻兒一邁進屋子,就被滿屋子的肅殺之氣凍僵當場。這冷冽如冰的氣場與韓楓的滿室溫暖大相徑庭,竟比屋外拂曉寒風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抬眸一瞧,厲慕寒森立眼前,冷木著曠世俊顏,怒火燃灼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花蠻兒。
花蠻兒被他嚇了一跳。
他氣什麼呢?他該高興啊,不是剛洞房花燭夜完畢麼?該發怒的應該是她才對。那麼隨便就被轉手給別人。可是……
“誰讓你除去腳鐐的?”厲慕寒緊緊盯住她的腳,森冷厲喝。
花蠻兒低頭一瞧,再度肝顫。
還未及答話,厲慕寒又怒氣匆匆譏道:“哼,昨夜該痛快了吧?非除去腳鐐才盡興對吧?果然是人盡可夫的小賤|貨。”
花蠻兒被這莫名其妙的謾罵汙著,不禁怒目反叱:“王爺敢情忘了,是誰下的令,把我送給韓將軍的?又是誰掙扎著不要,硬是被制服的?王爺這話,好比青|樓裡的老|鴇譏笑娼、妓,不覺得可笑麼?”
“你——”厲慕寒冷不丁被花蠻兒的話噎著,惱羞成怒咬牙恨道,“沒想到,你倒是伶牙利齒,可惜用錯了地方,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話剛說完,就欺身上前,怒氣匆匆地攥著花蠻兒的手腕,就往外拖。
“你要做什麼?去哪兒?厲慕寒!”花蠻兒掙扎著大叫。
但是,厲慕寒哪裡管她那麼多,陰沉著臉色,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竹籃子,將她一路拖出都府。
都府外,早有一匹駿馬侯在那兒,厲慕寒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