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快忘了呀——”
驀然重提此事,厲慕寒與花蠻兒的心都像被重錘錘了一下,誰會忘記那一次呢?那一次他們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花澤昊見氣氛驟然凝結至冰點,就立刻轉了話題,繼續說下去:“反正她是我的小師姑,我也不怕告訴你,皇兄。我師從武林盟主蘇凰羽,武功精近不少。你要是想見識下,咱們可以再單挑一回,我可不一定會輸你了呢。”
厲慕寒淡淡勾起嘴角:“早知道了。逍遙王府門庭若市,就在天子腳下。朕要是你知道,這把龍椅白坐了。”
“你知道?”花澤昊也略為驚詫,狹長眼瞼低垂,似笑非笑道,“那你不生氣?”
“犯不著!你就是一個小孩子,想學好本領,保護你姐姐,朕何必阻止你?”厲慕寒的態度寫著一個大大的蔑視。
花澤昊冷笑,厲慕寒就是厲慕寒,不予理睬並非大發仁慈,而是因為太驕傲自大,明知你搞鬼,也放任你去。
哼,花澤昊嘴角噙著的冷笑一直沒有消散。總有一天,皇兄會大吃一驚,他的搞鬼可不止厲慕寒所想的那麼簡單……
花澤昊挑了下入鬢的劍眉,瞟了眼厲慕寒:“那多謝皇兄了,沒想到皇兄還是挺包容臣弟的。”
“言歸正傳吧……”厲慕寒不耐地飲了杯酒。
花澤昊趕緊接下說:“反正我打贏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品嚐勝利的喜悅,還沒取下他的命,還沒有攻進玄都,突然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蕭睿。”
“蕭睿究竟是誰?怎麼沒聽說過?”花蠻兒皺眉問道。
花澤昊長嘆:“姐姐啊,記得幾年前,我們住在玄都時,你每天忙著和蕭錦琰想著怎麼對付皇兄,而我每天都被太監帶著在宮裡玩耍。當時我就見過她了。她當時和我同齡。我們兩個,算是玩得來。因為有她當小玩伴,所以,我才沒有總去纏你,煩你。”
“哦,”花蠻兒似是若有所悟但又困惑不解,“她的身份是……”
“當時長公主的獨生女,也就是蕭錦琰姑姑的獨生女,紫霞郡主蕭睿。”花澤昊道。
“原來如此,”花蠻兒恍然大悟,“我只道蕭錦琰是獨子,並不曾有妹妹,原來長公主的千金。”
花澤昊微微頜首:“是的,姐姐,玄越皇族一向血脈凋敝,哪有什麼皇親國戚。自從皇帝和蕭錦琰死後,長公主和駙馬也相繼去世,這個小郡主就跟著任褘生活,由任禕撫養。那日我正一槍刺中任褘,要將他挑下馬,正是這個小郡主蕭睿自城牆上射了我一箭,若非蘇小鳳救了我,只怕我已經一命嗚呼。”
“哦,”花蠻兒一聽來了興致,“這小郡主有這麼厲害。”
“是啊,我原來只道她與我年紀相仿,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沒有想到她武功那麼高強,而且特別機靈。她開啟城門與我對戰,激戰數百回合,居然不分上下。完了,她和我打了個照面,就,就……”說到這裡,花澤昊俊臉突然現出了紅暈,有點結巴了。
“就看上你了?”冰雪聰明的花蠻兒大膽揣測。
花澤昊無奈地咬唇:“嗯,真不知道這女娃怎麼就那麼大膽,跟薩國那個伊娃有得一比呢。她自報家門,陣前招親,一點兒也不知羞。”
“噗——”花蠻兒終於從方才那悲慽的情緒裡徹底擺脫出來,璨然一笑,“弟弟你真是責怪她呢,還是心裡偷著樂呢。”
“哼,他肯定是心裡偷著樂啊,”此時,蘇小鳳一撩營帳,突然竄了進來,“能見公主殿下——”
蘇小鳳進來後,就對著花蠻兒屈膝行禮,隨後橫睨了厲慕寒一眼道:“陛下,原諒江湖人不懂朝廷禮節,就不見禮了,若要見禮,我立刻就走,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厲慕寒抬起冰眸,犀利地答道:“不必了,看在上次你被朕打那麼慘的份上,沒尋仇算你識相了,哪裡還跟你一介草民見識?”
蘇小鳳咬唇瞪著厲慕寒,花蠻兒連忙打岔:“好了,小鳳,你來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把蘇小鳳拉到身邊坐下。
蘇小鳳睨著花澤昊道:“後來,那個小郡主一表白,把所有人都樂壞了。在所有將士們眼中,小王爺和小郡主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突然在陣前招親,又是自個招的親,誰不樂呢?”
“可是,那個小郡主蕭睿似乎在叛軍中很有威望。大家笑過之後,卻很把她的話當回事兒,就連那個大將軍任褘也畢恭畢敬。”蘇小鳳繼續述說。
“這是自然的,玄越皇室人丁凋敝,蕭睿是碩果僅存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