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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當意識一點一點恢復,當他們認清眼前的人是誰時,彼此都大吃一驚,慌忙推開對方的身體。

他們驚慌失措地隨意扯了衣裳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時,身體裡面的欲|望之潮其實還沒有完全褪盡。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摩耶大怒。

他四處尋覓自己的衣袍,心急火燎的穿上。一想到他跟這個女人顛鑾倒鳳了一整夜,他就覺得要瘋了。

施以柔也很困撓,她更加崩潰,淚珠就像絕堤的洪水一樣潸潸流下。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惱羞成怒,指著摩耶道:“本宮明明等侯的人是陛下,你怎麼會闖了進來?你質問本宮做什麼?是你做錯事,是你闖進來的。來人啊,來人……”

施以柔才剛喊了兩聲,就被摩耶欺身過去,緊緊捂住嘴。

他急|促地低語:“別嚷。你這個笨蛋。你嚷出來,是要治本君的罪,還是要治你自己的罪。你不饒過本君,但弄壞了你自己的名聲,從此被打入冷宮,你就樂意?”

施以柔連忙閉嘴,氤氳著淚珠的水眸立刻現出驚懼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摩耶這才放開了手。

施以柔並非傻瓜。原本她被花軼煬玷汙的時侯,厲慕寒就已經有心理障礙了,這下如果知道她和摩耶在一起,恐怕不止會被打入冷宮,逐出皇宮,從皇氏中除名都會,或者,竟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她咬了咬唇,蒼白著小臉,恨恨地催促著:“你滾!滾!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情。如果你敢說出去,本宮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摩耶此時已經穿戴好,勾唇冷笑:“放心!本君也恨不得就此一筆抹煞!”

他聽到有宮女匆匆趕來的腳步聲,立刻施展輕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黎明的曙光透過朦朧霧色灑在他的身上,他飛速回到了兩儀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他開始脫衣沐浴,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澆下,不知道用了多少桶水,摩耶狂躁的身體才終於完全平復下來。

他頹喪地靠在浴桶壁上,水珠掛在那張立體深邃的俊龐上,那臉色顯得前所未有的嚴肅。琥珀色的俊眸深邃莫測,卻又流露出某種睿智的思索。

他沉浸在回憶裡。

在長秋殿上的晚宴,一幕一幕在腦海裡劃過,終於,他想到了那杯厲慕寒遞過來的酒。

他的心裡陡然明亮起來,如果有問題,應該是出在那杯酒上。可那杯酒是厲慕寒遞過來的,那是他有意讓自己喝的麼?他知不知道那酒有問題。

如果知道,他為什麼要讓他喝這樣的酒?沒有目的,也沒有動機。不可能是為了讓他和自己的女人搞一手吧。如果有這種心思,厲慕寒早在剛才就應該突然殺到,把自己抓個現行,讓自己無地自容才對。

如果不知道,那就是厲慕寒是被人設計了,而這設計他的人,目的就是想和他春宵一度,那應該是他的后妃……

后妃?

花蠻兒肯定不會。三宮六院那麼多,卻都是新立的,誰有那麼急迫的心,那麼大膽的舉動?

一定也不是。

那就只有施以柔了,這一整夜的感受那麼強烈,他很清楚她一定也喝了藥酒。否則,不會那麼迷亂,不會那麼瘋狂,不會在清醒過後又那麼懊喪。

這麼推算,定是施以柔下的毒酒無疑。

她給厲慕寒喝了藥酒,自己也喝了藥酒,為的就是和厲慕寒……

可是,這又說不通啊,摩耶皺緊雙眉,明明最受|寵|的妃子是施以柔,如何要得到厲慕寒的|寵|幸還需要下藥呢?

摩耶咬了咬牙,從水裡站了起來,擦乾身子,換上一身新的衣袍,然後再度出去。

這件事情,他要弄清楚,如果在厲慕寒身邊,有個這麼會耍心眼的后妃,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原本這是屬於蠻夷後宮的事情,他堂堂一個國君,不願去過問那麼多。

可是,自從對花蠻兒動了心思,他就覺得保護花蠻兒是自己的責任。如果施以柔是個蛇蠍心腸,善妒的婦人,那說不定哪天會對花蠻兒造成傷害。

因此,摩耶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當他回到紫瀟殿時,正聽見了施以柔與剛剛下朝的施洪昌之間的對話。

於是,摩耶掩在了窗下的芭蕉處,側耳傾聽。

施以柔一陣哭訴,把昨夜發生的窘事告訴了施洪昌。施洪昌聽了,初時猛拍大|腿,扼腕嘆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