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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要做什麼?去哪兒?厲慕寒!”花蠻兒掙扎著大叫。

但是,厲慕寒哪裡管她那麼多,陰沉著臉色,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竹籃子,將她一路拖出都府。

都府外,早有一匹駿馬侯在那兒,厲慕寒抱著花蠻兒飛身上馬,馳騁而去。

花蠻兒不再問要去哪兒了,反正現在已是身不由己,想去哪就去哪兒吧,總之她相信,他就是不會讓她好過。或許,是把她帶去,丟到懸崖下,就像父皇對待施以柔一樣?

駿馬撒開四蹄,馭風飛奔,花蠻兒的青絲,被風冽冽向後吹起,有幾縷不停地拂在厲慕寒的臉上。

但厲慕寒無動於衷,一心一意只是往前狂奔。那對蘊灼未熄怒火的冰眸專注地盯著遠方,神思不知落在何處。

花蠻兒呼吸著自由而清新的空氣,看著馬兒穿過曠野,迎著第一縷朝霞,奔入一個怪石嶙峋的山谷。

山谷邊聳立著刀劈斧鑿的山崖,幾隻寒鴉飛過,叫聲悲愴,憑添了幾分詭譎的氣氛。

駿馬在一座墳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座氣派而精緻的墳,墳的四周種滿了相思樹,樹葉婆娑,彷彿是在替某人傾訴著什麼。

厲慕寒手一掀,毫不留情地將花蠻兒丟下馬。花蠻兒沒有防備,身子重重著地,粗礪的石頭硌得身子生疼。

厲慕寒跳下馬,信手將韁繩一丟,那匹跟隨他多年的汗血寶馬就自己找地兒休息去,通靈氣得很。

厲慕寒提著竹籃子,到了墳前,開啟蓋子,把裡面香爐燭火取出來,點著了。又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布塊包裹著的包袱,一開啟,赫然可見一顆微微發臭的令人驚悚的頭顱。

“父皇——”花蠻兒爬起來,悲愴地喊了一聲,就奔向那頭顱。

“滾!”厲慕寒一腳,又把花蠻兒踹飛出去。

“柔兒,今天我終於帶著花軼煬的頭顱來祭拜你了。蠻夷已經為我所滅,花軼煬曾經加諸在你身上的恥辱與苦痛,我會在他女兒身上一一討回來。你放心,柔兒,我對你的情意今生今世都不會改變。你的仇,我會牢牢記在心裡,不會忘記!”

厲慕寒的語氣是從未聽過的溫柔,甚至唇角噙著一抹溫暖的笑意,他在施以柔面前,甚至都不自稱“本王”了……

花蠻兒心裡難受得緊。死無對證,不知道當年父皇是不是真的做了禽|獸般的事情。可是,這個厲慕寒,卻是個如此極端偏激的男人,叫她無比犯怵。

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他要如何討回來?

冰雪聰明的花蠻兒在厲慕寒還未行動之前,不顧一切衝向花軼煬的頭顱。她打算帶著頭顱乘馬離開,就算是一把火將頭顱燒了,也比讓它不斷地受到風吹雨淋之類的恥辱強。

可是,她才剛伸出手去,厲慕寒從背後猛然攥住她的一頭青絲,將她往後一拉,又猝不及防地從膝膕處一踢,花蠻兒不由自主地伏跪在了墳前。

厲慕寒俯身點住了她的穴道。

花蠻兒就這樣僵跪在了施以柔的墳前。

“花蠻兒,你就好好跪著替你父皇贖罪吧。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厲慕寒狠厲地輕叱,隨即抓起花蠻兒的頭往佈滿石子的粗礪地面猛磕了三下,直撞得花蠻兒眼冒金星,皮破血流。

花蠻兒尚未緩過神來時,厲慕寒已然解下他的鞶革腰帶,“唰”一鞭,狠狠甩在她的身上。

“啊!”花蠻兒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一道血痕,從下巴到雪白的脖頸蔓延至後背,赫然立現。

昨天才被呵護塗上藥的身子,又再次遭受凌、虐。

這慘叫卻彷彿更加激起厲慕寒的怒氣,皮帶如鞭,狂風暴雨般地狠狠抽打著花蠻兒。

“叫啊,再叫啊!花蠻兒,你討饒也沒有用!花軼煬任意踐蹋柔兒,不把她當人。本王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花蠻兒,昨夜你把韓楓侍侯得很爽吧。果然天生就是一個小賤|貨。連韓楓這株千年鐵樹也會為你開花。”

“賤人!你這隻骯髒不堪的賤狗……”

厲慕寒一邊鞭打,一邊不停地辱罵。

他的怒氣就像天雷滾滾,轟得花蠻兒無力反抗。

她只能咬緊牙關,無論再疼,都不再喊一聲。

“叫啊,怎麼不叫?本王讓你叫!”厲慕寒打紅了眼,口不擇言謾罵著,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所憎恨的點已經有所偏離了。

花蠻兒已經痛到有點兒麻木了,她眼兒一閉,顯些要暈過去。

厲慕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