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花蠻兒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脫口而出,“我們絕對護送到底,不會讓韓羽有事的。”
厲慕寒深深盯著花蠻兒,不動聲色的附和:“公主殿下,你放心,蠻兒決定留下來,那我也就留下來吧。縱使千軍萬馬,誓死保護!”
“如此太好了,多謝靖王爺、長公主殿下!”伊娃立即躬下身子,深深拜謝。
“快別如此,”花蠻兒連忙催促道,“外面風大,你快進去歇息吧。事不宜遲,禇大將軍,你前方帶路就是。”
“是!”
禇大將軍立即策馬往前,厲慕寒與花蠻兒以及赤焰公主這輛馬車緊隨而上。其帶來的一萬兵馬和禇衛的十萬兵馬已經融匯一處,浩浩蕩蕩向蘭澤古城進發。
過了半個多月,來到蘭澤古城下,禇衛抬頭,驚見城樓上的旗幟已經撤換,清一色的黑旗,上書“穆”字。
禇衛大驚!
花蠻兒和厲慕寒也看出端倪了,不覺皺起雙眉。
“莫非這薩國已經易主了!可是為什麼是穆?”花蠻兒呢喃著的同時,心裡其實已經亮堂堂了。
“開城門,費嵇,穆勒,嬰帝在此,還不出來接駕!你們好大的膽子!這城樓上插著的究竟是什麼旗幟?給本大將軍出來說清楚!”禇衛大聲怒吼叫罵。
“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趾高氣揚的笑聲,城樓上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高大威猛,一對飛揚的眉鋒,看起來相當拔扈,眼睛凌厲有神,薄唇如刀裁,盛氣凌人的睥睨著城樓下的兵馬。
“禇衛,你太天真了!也不看看旗幟上書的是誰的名號?這會兒還有什麼費嵇?你要見費嵇麼?好,給你!”
話音剛落,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就拋下城樓。
頭顱在沙地裡滾了幾滾,鮮血沾上了沙土。
眾人定睛一看,那不是費嵇還有誰?
“穆勒,你這個狗東西!”禇衛指著他破口大罵,“原來你慫恿費嵇篡位是為了你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才是那個真正想要想當皇帝的人!”
“哈哈哈,不錯,現在知道也不算晚。禇衛,如今皇室凋敝,你何必抱著死腦袋,固執己見呢?看你是個人才,驍勇善戰,不如你就效忠於本君,本君不會虧待你的!”穆勒揚著眉,得意忘形的勸說著。
禇衛冷笑,指著他厲叱:“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先皇在世,就應該斬草除根,不應該留著你!可笑當年,你投降時,就跟一條哈巴狗似的,本將軍看不起你!什麼皇室凋敝!赤焰公主之子韓羽在此,誰敢放肆?”
禇衛環視城上守衛的將士,高聲號召:“各位將士們,你們不要被穆勒給騙了。他就是一個沒有原則沒有立場的卑鄙小人。當初他為了活命,可以背叛摩弋,向先皇卑躬屈膝,求得苟活。現在又為了登上帝位,在費嵇面前虛情假意,轉眼又殺了他。可見這人不足以倚靠,你們不要再為他賣命了!嬰帝在此,不想死話,就迎接新帝進城吧!”
“禇衛,你給本君閉嘴!”穆勒狂吼,同時將手一揚,一聲令下,“開啟城門,給本君殺,殺!”
城門開了,如潮般的將士湧了出來,向他們狂殺過來。
瞬間,戰鼓如雷,喊殺聲四起,鮮血漫天。
每個人都在廝殺著,殺紅了眼。禇衛已經吞沒在分群裡。花蠻兒死死護在伊娃身邊,殺得手臂都麻了。
伊娃手裡亦執著劍,也在保護著自己,或是用劍擋開射過來的利箭,或是殺掉幾個欺身很近的傢伙……
馬車很快被打得稀巴爛,花蠻兒抓著伊娃的手臂,果斷令道:“上馬——”
手下一攥,就把伊娃攥上了馬背。
伊娃抱著小韓羽坐在花蠻兒的身後,趁著花蠻兒為他們母子廝殺的時侯,扯過一條白布,將小韓羽緊緊繫在胸|前,而後也奪了一柄長|槍在手,廝殺著。
“不錯啊,赤焰公主,我小看你了!”花蠻兒喊著,神情間頗為振奮。
的確,她是小瞧了赤焰公主,原來她的武功也不弱。只不過生性天真爛漫了些,不太理會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
如今為了兒子,所有的母性迸發出來,足以讓她成為一個驍勇擅戰的女將。
花蠻兒眼看著蘭澤古城裡越來越多的兵馬湧出來,大聲向厲慕寒喊著:“擒賊先擒王,厲慕寒,我們不能有更多傷亡,不能冒這個險了。”
厲慕寒聞言,沒有答腔,但已經快馬加鞭向城牆靠近,而後凌身一躍,藉助雲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