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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和盤托出

所以這會兒已經不能寸步不離地守著陳含玉了。

陳含玉將那修繕皇宮,重建奉先殿一事交由司禮監秉筆太監庾元童負責,督理工部,奉天殿是皇室家廟,那裡龍氣最多,有利於庾元童療傷。

所以這本該有秉筆太監提議參與的中央決策,還是由劉傳玉現在這個印綬監大太監越俎代庖了。

劉伴伴略作斟酌,還是提議道,剛好可以用那大柱國的頭銜將那不好對付的內閣首揆姜青乾擋回去,要將他不要再藏巧於拙,拿出真本事來代理朝政。

,!

陳含玉陷入長考,終於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國庫空虛,姜玉祿那死胖子獨眼龍倒是富得流油,既然姜青乾一直望子成龍,那就叫他這個有錢的兒子孝順一下父親吧。

劉傳玉當然明白他的性子,這是明擺著要做那賣官鬻爵之事啊,不過倒是無傷大雅,國庫的確該富一富了。

就是擔心陛下慾壑難填,食髓知味,以後敲不出銀子來的時候,就想著抄家了。

敲定此事後,陳含玉終於明知故問問道:“齊濟沒請來?”

劉傳玉低聲告罪。

陳含玉擺了擺手,笑道:“本來就是叫劉伴伴去看個大概的,他現在是什麼態度?或者說項王是什麼態度?”

劉傳玉沉吟片刻,說道:“老奴愚以為排除齊濟狐假虎威的可能,項王的態度有些曖昧不明瞭。”

陳含玉笑意不變,淡然道:“無妨,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其身正,而天下歸之。我這皇叔祖,是要看我表現呢,他倒算是我這些叔祖輩中,最不老朽昏聵的,不過……今年的遼餉,咱得想辦法足數湊出來,不能總考那齊濟。”

劉傳玉點點頭,卻是嘆息百姓疾苦,又是得遭受層層剝削了,畢竟先餵飽了下面,上面才能拿到錢。

兩人又是聊了許多,等劉傳玉走後,陳含玉獨坐許久低聲笑道:“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呵呵……去你媽的奉天承運皇帝……”

……

回家路上,何肆堅持不住,收回了伏矢魄,僅憑屍犬魄化血之後的境界感知周身,身形當即一個踉蹌,楊寶丹眼疾手快就要攙扶,卻被項真快一步扶住。

齊濟看著項真的樣子,雙眼微眯,也是認真打量起楊寶丹來。

何肆卻是不動聲色,用另一隻拉住了楊寶丹,然後道謝,抽出了被項真攙扶的手。

齊濟見狀,笑道:“項真老弟,你這是做什麼呀,我這外甥理當由外甥媳婦來扶啊,你這麼上心,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項真不再多說什麼,那種若有似無的謫仙的感覺,如蠅逐臭,如蟻附羶,雖非難辨,卻也唯熟手爾,殺得多了之後,也就慢慢能感覺出些草蛇灰線,蛛絲馬跡了。

不巧,這楊寶丹身上,不是多了什麼,而是少了一分人氣,只可惜他一路用心觀察,卻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項真可不是那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之人。

即便知道這甕天,就是仙人遊樂之地,他心中卻一直有著一份堅持,只要叫這遊樂之地,多幾分荊棘叢生,是否也能引起那位的注意?

項真能靠手臂錄修煉至三品境界,當然不是亦步亦趨走滄塵子的老路,那就是第二個宋苦露了。只是因為自身之道,與那滄塵子頗為契合,即便身處兩個朝代,這兩人也是有些詭譎的神交。

滄塵子是如何躋身二品的?最終又是否邁入他還是二品之時就主觀臆測的“我無所能,因敵成體,如火作焰,如水生波”的一品神化境界?

自己要是將他的老路重走一遍,他會不會來見自己?

而結局是否真是他說的那般,似我者俗,學我者死?

沒錯,項真始終堅信滄塵子沒死,而是跳脫出了甕天。

自己既不是要似他,更不是要學他,只是從曾經殺過的一個謫仙人口中聽到了一個字眼,叫作道爭。

即便北狄出現了第二個二品武人息長川,項真也不以為意,畢竟自己眼裡只有那已經不在此間的滄塵子。

雖然是有些痴人說夢,但至少是求上得中。

何肆的動作看似是為假寶丹解圍,實際是為自己解圍,眼巴前都要走到墩敘巷了,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呢。

齊濟轉移話題道:“小四啊,受傷重不重啊?都是四品大宗師了,怎麼走路還不穩當呢?”

何肆搖了搖頭,回答道:“其實身體都好,就是精神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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