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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元童也不多計較,直介面述道:“永年,安心出手,汝妻子吾自養之,勿慮也。”
李嗣衝面色微冷,笑道:“怎麼少了半句‘ 汝死後’?他這嘴什麼時候收斂過功力?”
庾元童訕笑一聲,如實道:“的確沒少,是我故意漏掉的,什麼死不死的,有些不吉利,還是要避讖的。”
李嗣衝笑容這才真摯幾分,伸手攬住庾元童,說道:“來吧,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有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土方子,雖然治標不治本,但也能叫我重振一回雄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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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元童一臉嚴肅道:“代價不小。”
李嗣衝不耐煩道:“少說屁話。”
來都來了,話也傳了,不幫自己,難道真叫自己送死去?
庾元童點點頭,伸手搭住李嗣衝的脈門。
許久之後,李嗣衝無視那鑽心之痛,感覺到自己死氣沉沉的心脈已經被一股青色氣機直接擬化代替,運氣之時,毫無阻滯。
一氣貫周天,五行大煉之法自然運轉,生生不息。
氣機所行之處,太陽脈洪大以長,少陽脈乍數乍疏、乍短乍長,陽明脈浮大而短,心脈累累如連珠,如循琅玕……
庾元童告誡道:“只能維持一個……”
李嗣衝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自己心裡有數,一個對時,綽綽有餘。”
庾元童點了點頭,任憑李嗣衝將一個時辰指鹿為馬成一個對時,做到不動聲色還是可以的。
紅嬋無奈一笑,問道:“李永年,你覺得我很像個傻子嗎?”
李嗣衝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一孕傻三年啊。”
紅嬋轉過頭去,黑著臉,不耐道:“趕緊走!”
李嗣衝點點頭。
紅嬋卻是一下撲入其懷中,小聲說道:“我等你回來。”
李嗣衝還是點頭。
……
奪舍後的王翡沒有抹去何肆的魂魄,如今還只是一道神識,而何肆的身軀便是容器。
要是破了,便盛不下他了。
所以此刻王翡意識有些昏沉,因為這副身軀的生機正在緩緩散去。
接連幾日遭逢重創,傷勢疊加幾乎是再難挽回。
不過王翡並不擔心,事情並未脫離預計,只是進展些微快了,可惜還未玩盡興呢。
畢竟有落魄法兜底,這具謫仙人體魄,早晚是要鑄成的,不知那位蘭芝道友得手了沒?
還欠她一次交媾呢,要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她不出現,那就只能去找楊寶丹了。
吳恏急不擇路,直接高高掠過京城上空,劉傳玉帶著王翡緊隨其後,再後頭就是項真。
而剩下的三人,戴平本想直接回豸山的,但見朱全生和如意焰花上師卻是停留原處,敵強我弱,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最忌分兵。
雖然之前的戰場大多在天上,但地下的山丘郊林還是不免滿目瘡痍。
兩個因為鎖骨菩薩有了千絲萬縷關係的武人,此刻倒是面面相覷。
戴平有些不解,問道:“我們不立刻動身回蝙蝠寺嗎?”
朱全生直言不諱道:“我感覺何肆的狀況不太對勁。”
如意焰花上師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麼,因為說了沒用,於事無補。
與其說是他們看出來了,不如說是他們得到了一些姜素的遺饋,冥冥之中有感。
其實王翡奪舍何肆之後也並非多麼無懈可擊,只是幾次三番謫仙人接踵而至,而橫生的變故有太多,生得太過倉促,以至於眾人應接不暇,沒有多少與王翡交談相處的時間,即便是王翡想露餡都沒機會。
畢竟那些與何肆最相熟的親人,都是隻能受人保護的普通人。
戴平有些警惕和疑惑問道:“怎麼不對了?你剛才怎麼不說?”
朱全生搖搖頭,“沒事,回吧。”
戴平有些急切道:“這事可賣不得關子啊。”
朱全生還是搖頭,說道:“說了也沒用,問題不大,還是先回豸山吧,守好那邊就好,別叫其他人有機可乘。”
戴平無可奈何卻也只能點頭,屬實是最煩這些神神叨叨兜圈子打啞謎的人了。
雖然自己偶爾也喜歡裝一下,但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是嗎?
裝模作樣的高人姿態是挺好,前提是自己得是高人,而不是那如墮五里霧中的二傻子。
吳恏剛越過京城,不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