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則是,由小小接管了彈弓島內島外的傳話功能後,以它在語言翻譯上的驚人天賦,周陽和梁小婉的通話質量又躍上了一極大的臺階。
至少往後,梁小婉再在島內說“親親”、“抱抱”、“想你想得想睡覺”之類的甜言蜜語時,小小能夠最大程度的還原成她的‘原聲態’;而並非像曾經那樣讓彈弓尬著個電子機械音,聽得周陽不僅堅硬不起來,還麻得一身雞皮疙瘩……
還有就是,之前最多也就是‘一心四用’的周陽,現在在多了小小的‘二用’之後,變成了‘一心六用’,相當於擁有了6倍於現實的時間jīng力。自然而然的,今後他在所思、所想、所學、所做的事情上面,效率又大躍進了不少。
當真是驚喜連連,爽翻了天。
好了,這一邊爽乎著,一邊還是讓小小遵守承諾,以‘半隱身’狀態將5枚蛇蛋給那條母蛇送過去;同時在鐵路對面的半座峰崖上,幫著它打一個舒適的‘洞房’。當然也不忘,讓小小詢問它想吃些什麼。從戒指裡拿一些食物給它送去。
然後周陽也便下了樓,那個名曰黑猴,23歲,長得又黑又瘦的一個年輕人,以及另外兩個15、16歲的男孩子,也已經開著一輛快報廢的二手長安車,回來了。
車廂皮裡,是幾大捆待分撿處理的塑膠袋、破紙箱、鐵絲銅屑;車前座,則有一些過時破舊的衣物、勉強還能用的rì用品,和超市打烊前五四三二一折的風暴價過期蔬菜……
據吳雙所述。別小看了這個瘦得皮包骨頭、體重還沒有老薑一半重的黑猴。他可這裡不折不扣的‘拾荒之王’。還記得10年前,吳氏三姐妹剛剛來到這‘人間天堂’的時候,他就差不多就已經成了‘jīng’,不僅‘刨、扒、翻、敲、拉、扯’的技術一流。並且憑藉他過人的觀察力和敏感的直覺。常常能在垃圾堆裡挖掘到不少匪夷所思的寶貝。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黑猴獨門獨戶,把拾荒當作他的全職來幹,一個月下來四五千塊絕對沒問題。要是他願意。他早就可以搬離出‘人間天堂’,到城鄉結合部按揭套房,娶個老婆,生個娃……
但是他沒有。
10年之間,這裡走進來了不少孤兒幼童,又走出去更多青年少年,卻唯獨黑猴一個人留守了下來。原因很簡單,他生命重生的起點在這裡,他要竭他一個人之所力,力爭讓這些曾給他飯吃、曾給他衣穿、曾給予他無限溫暖的叔叔、阿姨、爺爺、nǎinǎi們,不寂寞、不孤單、有一個正常人來照管。
所以,雖然黑猴對周陽和老薑這兩個外來人員有些敵意,但周陽也沒有介懷,反倒是頻頻向他舉起了酒杯。
結果三五杯酒碰下來,周陽這才苦笑著發現,原來黑猴怏怏不樂的敵意是因為吃自己的醋了。而且這醋的醋源不是吳璐,而是吳雙。
吳雙經過這一次的驅蛇事件後,對周陽的親暱度是越來越高了,張口閉口都是‘姐夫你看’、‘姐夫你說’、‘姐夫我問你’、‘姐夫給你吃這個’……甚至有好幾回,黑猴都看吳雙靠周陽靠得也太近了,忍不住道:“嘿,嘿,雙兒,男女授受不清的你知不知道?”
吳雙卻是更進一步,將手抄到周陽的臂彎上,作親密倚靠狀,噘嘴哼哼道:“怎麼啦,怎麼啦?他是我姐夫,我想靠就靠,想拉就拉……是不是,姐?對不對,姐夫?”
周陽和吳璐都是笑,覺得她這麼不見外的樣子,真是很溫情,很可愛。
黑猴卻是氣得直嚷嚷,半開玩笑道:“哎喲喂,雙兒啊,你那年不是說等你30歲還沒嫁人的話,就嫁給你猴哥我的嗎?我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倒好,靠你姐夫都不靠一下我……”
“切,你那肩膀被本姑娘一靠還不直接散架了?我還是喜歡我姐夫的肩膀,寬,厚,有安全感。”吳雙對周陽這叫不吝讚美之詞啊,崇拜之情溢於言表:“猴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我那時候才多大呀,小女孩過家家時說的話你也拿出來說,也不嫌害臊。再說了,我現在才剛讀大一耶,哪裡有什麼心思去談戀愛。那就是真的要談,也是以我姐夫為模板去滿大街找,猴哥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啦……”
“他?他除了生得比我高一點,壯一點;長得比我帥一點,白一點;讀書比我多一點,見識比我廣一點以外,還有什麼比我好?”黑猴在那兒酸不溜唧的作著對比,比了半天發現周陽真的什麼都要比他好上‘一點點’,最後是自嘲地笑了:“不比了,不比了,這世間人和人是沒法比的……來,喝酒喝酒,雖然和周哥你我比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