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喊了出來。
一旁的江碧薇趕緊將她拉住。
江碧茹哭喪著臉掙扎著,怨道:“你拉我做什麼?放開!”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了珩表哥,這都沒說上幾句話呢。
江碧薇道妹妹心裡難受,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微蹙黛眉,低聲在她耳邊勸道:“你也看見了,珩表哥根本對你無意。而且如今珩表哥要娶榮安郡主為妻,你倆是不可能的。”況且,這副樣子若是被靖國公府的下人們看到,也不曉得會怎麼議論呢。
“我不要,我就是喜歡珩表哥……”江碧茹低聲抽泣,小嘴一張一合。她模樣生得好,此刻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人心都疼了。
這個她自然是知道的……
江碧薇嘆道:“你喜歡他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這定遠侯府的二姑娘去給人家當妾室?茹姐兒,你別傻了。晏城這麼多的青年才俊,有樣貌出眾的,有才華橫溢的,你就別再執著了。”她這妹妹樣樣都好,只要她肯,這晏城的青年才俊任她挑選,何愁尋不到佳婿?
江碧茹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紅紅的。
心道:人家再好有什麼用?在她心裡,就算是當今皇上,都及不過珩表哥一根手指頭。
江碧薇拿出絲帕替妹妹擦了擦眼,然後領著她回清蘭居。如今這人也見著了,打聲招呼也該回去了,省得在這兒丟人。
不過卻是湊巧,兩人剛回頭,便瞧見蕭玉緹過來了。
蕭玉緹方才出門見了唐慕禮,此刻正開心著呢,瞧見了兩位表姐,自然也歡歡喜喜的跑了過來。
她一走近,便看見江碧茹正哭著呢,遂好奇的問道:“薇表姐,茹表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人,怎麼哭了呢?而且還哭得這般傷心。她這靖國公府的人可沒人敢弄哭她啊。
江碧薇展顏一笑。
瞧著面前穿著品竹色銀紋蟬紗絲齊胸襦裙的蕭玉緹,這小表妹模樣生得討喜,雙垂髻上簪著海棠花簪,垂到胸前的兩根小辮子上也纏著金絲紅繩,尾端綴著幾顆色澤明亮、圓潤小巧的珍珠。如此的精心打扮,自然是去見重要的人。而方才姨母也說了,這緹姐兒又出門買首飾去了。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什麼買首飾,分明是去見心上人了。
有唐慕禮這般好的未婚夫,江碧薇很是羨慕,忙解釋道:“只不過是忽然聊起了一些傷心事兒,你也曉得,茹姐兒最是愛亂想,這不……想著想著就哭了,像個小孩子似的。”
知道不便說,蕭玉緹也沒有多問。只同兩位表姐一道回了清蘭居。
蘭氏正在裡頭休息,瞧著二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便知她那兒子又冷落人了。只是蘭氏也明白,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兒子給她面子罷了。蘭氏對著兩位侄女說了一會話,便讓芳洲將二人送出府去。
蕭玉緹坐了下來,捧著茶喝了一口,問道:“娘,哥哥回來了嗎?”
蘭氏道:“剛回來。方才我正讓你哥哥帶著薇姐兒茹姐兒一道去院子裡走走,未料你哥哥竟然就這般走掉了。”
原來是這樣。蕭玉緹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茹表姐哭得這麼傷心。他這哥哥素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除非……除非那人是阿皎姐姐,估計把心肝掏出來都願意。
蕭玉緹不滿道:“娘,哥哥如今都定了親了,你怎麼還撮合他和表姐?你這不是害人家嗎?”
什麼叫害人家?蘭氏斜睨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榮安郡主是何人?”
蕭玉緹詫異了一下,翕了翕唇難以置通道:“娘……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這兒子女兒,一個個都當她是傻的!蘭氏心裡可是氣極了。
蕭玉緹趕緊示好,悄悄打量著自家孃親的臉色,說道:“娘,你既然知道,那就是默許了這門親事。你成全了哥哥,真是最好最好的孃親了。”她這孃親同太后情同姐妹,又是皇上的表姑,若是存心不滿阿皎姐姐,早就進宮說這件事兒了。如今只不過是發發牢騷,卻沒有別的舉動,那就是贊同了。
蘭氏道:“少給我來這套。你說說你,今兒上哪去了?”
噯,好端端的,怎麼又提到她啊?
蕭玉緹有些心虛,伸手亮出自己手腕子上的玉鐲,道:“方才去了琳琅館,買了這隻玉鐲。娘,好看吧?”心裡卻道:其實唐木頭也並不是半點都不解風情,至少現在開始送她姑娘家喜歡的東西了,算是小小的進步。而她呢,自然也給他一個小小的獎勵。一想起那個呆子親她的時候動都不動,只貼著她什麼都不會,真是笨死了!可偏偏笨得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