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和痛批!最近的北化分局,負面訊息夠多,不能再多了。
所以,接到劉羽電話,當即通知公安局督察辦和紀委小組,趕赴靜文派出所。
葛文還不信,直到分局的人來拿他們,葛文才慌了,大喊冤枉:“劉局長,我們真不知情!我們是冤枉的!”
劉羽冷哼著離去,李桂芳當日在他們路過時,求過他們,只是,他們沒當回事,因為被關的不是他們女兒,不是他們兒子。
壓抑著胸腔裡的悲憤,僅僅處置靜文派出所的幾個責任人還不夠,還有方聰!這件事,哪怕方聰開一下口,下面的人再不情願也要去看看。而本來,劉羽開過口了,讓把小思怡抱回來,是方聰,蠻橫的將案子搶在手裡,搶就搶吧,可為什麼不顧小思怡的死活?他明明在場,明明瞭解情況。明明知道小思怡被關在屋內,明明需要派人去看看,他為什麼不派人去?
劉羽想到這裡,先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自己也是知情人,那個時候,哪怕再堅持一會,讓劉寧去帶小思怡,那麼也就帶回來了,不會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車子很快開到了分局內。劉羽衝進方聰辦公室時。他並不在現場,而是去了緝毒科。
劉羽緊追過去,此時方聰正在跟拘留室的幾位主要負責人談話:“當時你們為什麼沒彙報?”
緝毒科幾位也知道出事了,哪肯把責任往頭上落?
“方局長。我沒法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吶。李桂芬吸毒之後。有精神飄忽的症狀,科里人手緊,我不敢打擾領導。給科裡造成麻煩。”拘留室負責人霍小剛,委屈的回答,眼底深處則湧現著悔意和不安。
方聰微微點頭:“嗯,等人問起來,你就這麼回答,不要給緝毒科的大家添麻煩,你這也是在自保。”
一屋子人正通氣呢,只聽門哐噹一聲被踹開,狂風大作,在座幾位色變,當風停時,只聽耳畔啪啪啪的全是響亮的清脆聲以及慘叫聲。
抬眼望去,只見劉羽正拎著那拘留室負責人的脖子,大耳光狂抽,力氣相當之大,一抽便是一朵血花飆濺,劉羽怒極的聲音隨之迸發而出:“你再說一遍原因,沒法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一個關了七八天,將嗓子也喊壞的人,她的話無法判斷真實性?”
劉羽能想象到,當一個母親發現自己的話沒有得到任何迴音,想到自己的女兒被關在家中活活餓著,會是如何心急如焚,如何淒厲的喊叫,以至於連嗓子都壞了,說不出話,可就是這個人,李桂芳那樣求著喊著,他都能無動於衷,而在案發之後,理直氣壯的說,懷疑其真實性!
劉羽心裡那個恨吶,回回是重手,只幾下功夫就將他抽得不省人事。
在大家驚愕了好半會之後,終於反應過來,方聰怒極,咆哮著怒斥:“劉羽!你在幹什麼?在局裡打人,你還有沒有紀律?”
劉羽一把將這人丟掉,回過頭,那冷得跟寒冰似的雙眸,讓在場之人均是心凜,低下頭不敢對視,唯有方聰,自覺壓住了劉羽,毫不畏懼的上前一步,戳著劉羽的胸膛怒吼:“看什麼看?敢威脅我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你眼裡還有沒有紀律,啊?”
要說對誰最恨,除了靜文派出所,剩下的就是方聰了,他是除了靜文之外,第二個有責任,且完全有能力阻止悲劇發生的人,可他沒有!
一把握住方聰戳過來的手指,在方聰撕心裂肺的痛呼中,一把將其扭斷。
“啊!你!放!手!”方聰臉都白了,齜牙咧嘴疼得倒抽涼氣。
劉羽笑了,笑得蒼涼而痛恨:“你也知道什麼叫疼?那你知不知道,李思怡,那個三歲的小女孩,是怎麼過來的?她吃廚房的垃圾,吃完了垃圾吃自己的糞便,沒有喝的,所以她喝自己的尿,為了出去,她雙手抓門,十指都抓破,她才三歲啊,三歲啊!”
劉羽一想到小思怡屋中的慘景,悲從中來,抬腳踢得方聰撞在牆上,他臉色發白的從牆上落下來,上位跌落在地上,就被劉羽一手掐住脖子摁在了牆上,森冷的殺意在劉羽眸中瀰漫:“我不跟你爭功,不跟你爭權,連案子都交給你,我當場提醒過你,孩子是無辜的,一定要處理好,可搶走案子,你幹了什麼?讓一個無辜的孩子,臨死前孤獨的吃著自己的屎,喊著媽媽活活餓死?”
方聰沒想到劉羽敢對他動手,忍著渾身的劇痛,眉毛倒豎,幾乎咆哮著怒吼:“姓劉的!你完了,誰也保不了你!我發誓,不弄死你,我不姓方!”
回答他的是劉羽含恨的一耳光,直接抽掉了方聰的大牙,其嘴中滿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