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我和你了,北化,不能丟在我們手裡……”
一股莫大憤懣和悲哀激盪在孟萍心間,轉眼間,北化就落魄成這模樣麼?這一刻,她是異常的感念劉羽的好,如果劉羽還在,北化,絕絕對對不是這樣。
吉榮硬著頭皮,懷著一抹苦澀趕到拘留室,噙著笑容:“呵呵,遊秘書,你受委屈了,局裡的同志處理事件存在失誤,耽誤你工作了,我代表全域性,向你表達深深的歉意,這樣吧,我叫人開車送你回市局怎樣?”
總歸是要道歉,與其拖拖拉拉,不如一開始就丟出來,佔一個先機。
遊鴻飛的確意外了,吉榮先下手為強,他憋在肚子裡一通抱怨的話反倒沒法說出口,悻悻悶哼兩聲:“認識到不足就好,我也沒別的意思,公安工作難做,我理解,那兩位具體辦案的同志呢,我更希望看到他們的態度。”
吉榮苦嘆,他都親自道歉了,再多倆小警員又有什麼呢?不多時,倆警員就到現場了。
“對不起遊秘書。”倆警員在路上被叮囑過,話該怎樣說。
遊鴻飛擲地有聲的發話:“你們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們的帽徽和肩章,是你們公安人員的覺悟!現在,當著領導的面,你們倆再說說,當時情況,我們是在公幹還是嫖。娼?”
倆警員一陣屈辱,如果把器官插進了坐檯小姐的菊花裡還不算嫖。娼,這個世界便沒有嫖。娼可言。諷刺的是,作為一個公安,作為一個法律執行者,此刻,要昧著良心,要滿口謊話的說,這種行為,其實是公幹。
他倆的沉默,讓遊鴻飛身後倆人對視一眼,面容一怒,上前一人給了一耳光:“混蛋!濫用職權,栽贓陷害,現在還不認罪?”
這兩個耳光,既響亮又清脆,一整條走廊都能聽到,圍在周圍的警察,臉色均是不自然,有目光躲閃的,有暗自捏緊拳頭的,更有心中悲涼的,唯獨沒有上前呵斥或者阻攔,不少人心裡都想起了劉羽——如果劉羽在場,恐怕沒人敢抽咱們北化警察,哪怕抽了,也絕對會被劉羽抽回去,他就是這樣一個強勢的人。
吉榮瞳孔驟縮,當著他的面,自己的屬下被抽,這也是抽在他臉上,壓著起伏不定的怒意,呵斥兩警員:“還不道歉?”
倆警員壓著屈辱,嘴唇咬了咬:“是,當時遊秘書在公幹,我們判定失誤,誤將你們抓回來,對不起。”兩人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腰,成了一大蝦米。
遊鴻飛適才滿意,目中深處閃爍著傲然,目的已達到,可以回去了,哦,是坐警車回去。
“好了,你們兩個知錯要改,不要有下次,開車送我去……度日酒店。”現在不是回市政府的時候,陳市長舉報了劉羽,那麼央紀委那裡的訊息,他必須第一時間轉告給陳市長,剛好,拎著央紀委那的訊息,以彙報工作的方式回到陳杏奎身邊,是一個順坡下的臺階,不然兩手空空回去覆命,多少都有尷尬。
吉榮親自送遊鴻飛到院門口,含著笑目送他遠去,神色慢慢陰沉下來,今天的北化,尊嚴被踐踏得一塌糊塗了。一股沉重的壓力,陡然壓在吉榮身上,以後的北化該怎麼自處,怎麼處理與市局關係,怎麼處理與市政府關係?北化的明天,在哪?
“政委,解除拘留處罰的手續需要您簽字。”拘留室的負責人,悻悻走過來。
吉榮正火大,怒哼:“人都走了,還要什麼手續?”說著便甩袖離去。
度日大酒店,遊鴻飛一身輕鬆來到五層,在劉羽的隔壁套間見到了張龍梁。
“張主任,辛苦你了,首山公安幹部查出**分子,市長很痛心,也很關心。”一番客套後,遊鴻飛道。
張龍梁隨意點點頭:“嗯,情況我們正在調查,已調查清楚部分問題,正在與他一位保持不正當關係的女士談話,很快會出結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遊鴻飛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白潔和慶漁歌的畫面,暗地裡舔了舔嘴唇,上了心;“哦,那這位女士有沒有反映一些澄清我們首山同志的情況?”
“沒有,對方不是太配合。”張龍梁肚子裡卡著鬱悶,對慶漁歌這位記者,紀委談了三次話,可這個女人也不太簡單,記者出身,見識比一般女人光,一些恫嚇的話嚇不住她,沒透露什麼其他材料。
實則是,慶漁歌壓根沒啥好透露的,劉羽手腳乾淨得很,她從劉羽身上,除了靠著他關係很得了幾次新聞素材,真心沒收到諸如錢財之類的好處,所以慶漁歌坦蕩得很。
“這樣啊……”遊鴻飛目中透著一絲興奮:“這樣吧,我出面,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