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著往前,約莫有一天工夫過後,直至體內的靈力難以為繼,他這才想起來喘口氣。
御劍飛行?還是算了吧!在玄天mén的地界上御劍飛行,與找死差不多。只是,逃出去多遠了?此處又是什麼地方?
林一前後張望了下,隱去了周身的靈力。想了想,他運轉‘幻靈術’,五官變了模樣,與元風的相貌相仿,又將腰間的紫金葫蘆與乾坤袋收了起來,這才抬步往前走去。
一方池塘邊,幾棵垂柳成蔭。三五間草舍旁,野huā正香。
一個四五十歲的村漢,衣著簡樸,相貌敦厚,正守著鴨棚忙活著。不遠處的灶房中,傳來一個fù人的說話聲:“木頭也該回轉了……眼瞅著到了飯晌……”
緊了緊手頭上的麻繩,拍打了下巴掌,漢子從鴨棚邊直起身來,呵呵笑道:“他師父說了,這一回進鏢局有望……”
“他的那個師父倒是個能人,不過……靠著棍bāng吃飯,總讓人不放心……”fù人應聲道。
“呵呵!有他師父照看著,不礙事……這位是?”轉首間,漢子見到一個年輕人走至近前,愕然相問。察覺到了外邊的動靜,還當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fù人忙走出了灶房,一邊還用粗布圍裙擦著手,隨即楞在了原地。
“大叔、大嬸,我是閒遊至此,卻是mí了路……”林一拱拱手,道明瞭來由。
見來人相貌年輕,眉清目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其一身的灰布衣袍顯得素淨,倒也是個閒情逸致的模樣。不過,這偏僻的鄉下有什麼好逛的,誰會來此處閒遊?
夫fù倆有些錯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彼此有些忙luàn的相視一眼,還是漢子開口出了聲:“這位小哥乃是貴客啊!這邊請……”話說了一半,他才想起拱手回禮,又尷尬的一笑。
fù人忙從草舍中拿出兩個凳子來,手攥著圍裙在原地打著轉,又恍然奔至水缸前,卻見那年輕人已走至近前,隨手拿起了水瓢,仰首喝了起來。
“咕嘟嘟”喝了一氣涼水,頗感爽快地抹了下嘴,林一衝著fù人報以微笑,轉身走至凳子前施施然坐下。見其輕鬆隨意的模樣,那漢子亦是從容了許多。
“木頭他娘,快去備飯!”招呼了一聲,漢子呵呵笑著,一把扯過凳子坐在林一的身旁,彼此敘起話來。
此處乃是楚奇郡的地界,距玄天mén所在的王梓郡有萬里之遙。這漢子姓喬,夫fù倆有一個兒子,名叫喬木頭,自小跟著一個同族的長輩習練拳腳,有著幾分蠻力。前幾日,兒子傳話說,經他師父引薦去喬家鏢局試試身手。為此,夫fù倆很是興奮。喬木頭已是二十多歲的bāng小夥子了,若是能在鏢局中討份差事,再尋個好人家的nv子成個家,這日子就有了奔頭。
一圈子低矮的籬笆,圍成了草舍前這簡陋的院落。幾隻鴨子自水塘蹣跚而來,呱呱直叫。灶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響動,還有菜餚的香味。眼前這悠閒而又安然的一切,使得林一暫且忘卻了連日來的驚心動魄。他淡淡笑著,默默聽著,沉浸在這難得的平靜之中。
見林一的頭上挽著個道髻,上面還chā一根頗為不俗的龍首發簪,加之一身的灰袍亦不同於常人的服飾,使人鬧不清他的來歷。
好道,而云遊天下!這是林一的說辭。成日裡在外頭闖dàng,那一定是個有見識有本事的人物。喬家漢子這般以為,對其更是禮敬有加。
用飯的時候,喬木頭興沖沖地趕回來了,見到家中來了客人,還有些意外,隨即便與對方稱兄道弟。之後,他又跳下池塘mō了兩尾鮮魚待客。
喬木頭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很魁梧。其黝黑的臉膛上,總是帶著幾分憨厚的笑容。聽說林一是mí路至此,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對方不是好道之人,分明是個遊學的書生。若不然,雲遊之人,哪裡有mí路一說呢?
這哪裡還是一個鄉下人說出的話?不待林一生出好奇,木頭便不打自招了。他的這些見識,皆是來自他的師父。而他的師父在鏢局中見識頗廣,在十里八村是個fù孺皆知的人物。
木頭回來後,草舍前熱鬧了許多。敘話間,午飯已備好了。小飯桌移至籬笆外的樹蔭下,左望草舍炊煙,右倚碧水池塘,有徐徐的風吹來,使人感到涼爽而愜意。
兩道農家小菜,一大盆魚羹,木頭父子與林一三人相圍坐定。老喬帶著歉意說粗茶淡飯的不成敬意,又mō出一個酒罈子勸酒,在旁邊獨自用飯的喬氏亦是抿chún而笑。
鄉下人的酒桌上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