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單單是衡天仙域便坐鎮數十位之多。為此,衡天門都差點讓人給拆了,若非餘恆子前輩委曲求全,最終難免遭致滅門的下場啊!依兄弟看來,林長老縱然神武不凡,卻難有回天之力……”
話不投機半句多,全道兄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他甩手丟下酒杯便要拂袖而去,誰想一氣勢洶洶的人影從天而降,吼道:“掌櫃的,上酒上肉……”
那無上的威勢與血腥的煞氣,不是來自傳聞中的妖仙,又是來自誰人?全道兄與離道友頓時面無人色,想要回避卻不敢挪動半步。
酒肆的掌櫃乃一老者,好歹是個築基的修士,卻癱在裡屋的地上根本說不出話來。街道上人影亂竄,儼如雞飛狗跳……
來者是位身材高大的漢子,神情猙獰。他對四周混亂的情形視若未見,大步走向酒肆。見三個修士坐著不動,其抬腳踢去,叱道:“滾開……”
全道兄與離道友嚇得不知所措,誰料一個肥碩的身影倏然迎了上去……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青山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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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天門,衡天峰。
在那峰巔的石亭內,端坐著一個黃臉黃鬚的中年男子。石亭臺階的兩旁,另外斜倚著十餘位相貌不同卻氣勢囂張的壯漢。
有人反客為主,真正的主人餘恆子只得在一旁的空地上束手而立。他臉色陰霾,鬱郁的眼光中透著隱隱的無奈。
“哼!本尊命你衡天門找尋九州門的下落,卻至今不見動靜……”出聲者,是那黃鬚的男子。他鼻孔沖天,神態傲慢,帶著凌人的威勢叱道:“是何道理?”其話音才落,兩旁的壯漢們破口大罵起來——
“如此下賤的修士,竟敢陽奉陰違,分明是活得不耐煩了……”
“拆了衡天門,殺盡衡天弟子……”
山峰之上,頓時充斥著濃重的殺機。強大的威勢逼來,令人心悸難耐。餘恆子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抬手求饒道:“金聖妖尊、各位前輩,切勿動怒!晚輩實有苦衷,容稟……”
這夥妖修之中,敢於自稱尊者的,除了金聖沒旁人。見餘恆子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不屑地冷笑一聲,佯作大度地說道:“本尊也是得道成仙之人,並非恃強凌弱之輩。有話從實講來,不得隱瞞!”
餘恆子連連稱是,說道:“當年晚輩從仙境迴轉之後,九州門的門主與眾多弟子已不知去向……”
“哼!你這般藉口用了不下十回,將我等當作黃口小兒來糊弄不成?”金聖虎眼一瞪,揮手打斷了餘恆子,喝道:“若非羅清子有過交代,並將界內圈作我妖族的領地,本尊早便滅了你的衡天門……”
餘恆子躬身垂首,硬著頭皮爭辯道:“晚輩以為,林一在動身前往仙境之前,已暗中遣散了九州門弟子。他冒犯了前輩的虎威,自知罪責難逃,才不得已而為之……”他話語一轉,又拱起雙手,小心翼翼地說道:“即日起,晚輩便帶著門下弟子走遍衡天,定要幫著前輩尋獲九州門的下落……”
金聖才要接著耍威風,卻見餘恆子神態恭謹且話語入耳,便頗為受用地點了點頭,依然不忘氣勢威嚴地喝道:“一旦尋到九州門或是林一的下落,給我及時稟報!本尊不怕你逃出衡天仙域,哼……”
餘恆子暗暗鬆了口氣,尚不及告退,忽而又臉色一變。
有哭泣聲伴隨著猥褻的笑聲傳來,緊接著一個壯漢挾持著一個年輕的元嬰修士落在山峰之上。前者乃妖仙前輩,而後者則為衡天門的弟子。
“哈哈!這小娘子細皮嫩肉,真是討喜……”壯漢落地之後,旁若無人地將女修摟在懷中,雙手上下揉搓不停。對方愈是抽泣掙扎他愈是興奮瘋狂,引得石亭旁的一夥同伴垂涎三尺而淫笑不已。
餘恆子瞠目剎那,已氣得鬍鬚顫抖。衡天門被佔也就罷了,豈可坐視弟子受辱?他再顧不得膽怯,上前一步凜然怒喝:“仙門道場,不容褻瀆!給我住手——”
“砰——”
餘恆子話才出口,被那摟著女修的漢子隨意一腳踢飛出去。他不敢還手,猛地撞在十餘丈外的山峰之上,再又“撲通”墜地,禁不住一口淤血噴出。其搖搖晃晃站起,不遠處頓時響起一陣放肆的轟然大笑,還有一個柔弱絕望的呼喊聲:“祖師,救我……”
餘恆子一抖道袍,臉色鐵青,緩緩踱步邁向那一夥虎狼之輩,沉聲說道:“金聖妖尊!您再敢縱容手下行惡,我便趕往界外,尋羅家、雷家討個說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