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安神色恢復不少,見白潛川情真意切的模樣,心裡一軟,卻抬眼看向一身血跡的弘寶。
“公子無恙便好,屬下失職了!”弘寶也是面帶驚喜,走近深施一禮。
弘安眼圈紅了起來,有些不安的看著二人,無力地擺擺手,說道:“你我主僕三人皆安好,有什麼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人已尋到,便不再耽擱。弘寶與白潛川各自收拾妥當,歇息了片刻,便往回趕去。
頭頂酷熱的日頭,幾人皆是汗流浹背,惟有林一不疾不慢地跟在後面,頭上臉上看不到一點兒的汗水。
“真人不露相啊,林師弟修為已臻化境,寒暑不侵,俞某是拍馬難及了!”俞子先也好,季湯也罷,便是弘寶與白潛川二人,面對酷暑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與林一的雲淡風輕的模樣相比,大相徑庭,相差甚遠。
“林一,你原先師門何在?怎會修得如此駭人的一身武功呢?”季湯對林一也是充滿好奇,笑著問道。
林一走前前面,聽身後二人說話,他揚聲說道:“季兄與俞兄武功不凡,乃是天下同輩中翹楚,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俞子先笑道:“若是你師門還在,我都想改投師門了。”
“呵呵,此事我代你去問問孟師伯了!”季湯打趣道。
俞子先連連擺手,說道:“可不敢讓師父知道此事,我也就隨口一說,當不得真的!”
看著二人說笑,林一若有所思地翹起了嘴角。
……
當晚霞映紅了海面,天龍派所乘的海船已楊帆起航。
海船沿著瀛島的海岸,繼續向東,駛向無際的大海深處。
至於弘安主僕之間的變故,無人過問。倒是林一的房間內,熱鬧了許多。平日裡少於往來的弟子,總是藉故來竄竄門。季湯與俞子先等人剛走,柳堂主便來了。而卞振鐸帶著石堅與黎采衣也不見外,來溜達了一圈後,真元子師徒又熟門熟路的晃了進來。
晚飯過後,艙房內海風送爽,再無白日裡的燥熱。而林一的心中卻有些煩躁。習慣了一個人的清靜,如今往來寒暄,令他頗為無奈。
常言道,拳不打笑臉人,林一心中想著,要不要再來一次閉關呢?
“師弟,你要多多管教你這兩個師侄。他們即便以後不能在白雲觀立足,行走江湖時也要有自保的本事。”坐在林一房中的木椅上,真元子手扶著長鬚,理所當然地說道。
元青與元風,笑嘻嘻地看著榻上的林一,連連拱手。
林一伸開雙腿,下榻起身,見師徒三人滿面的笑容,他也笑了。
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林一眉梢一挑,看著真元子說道:“我先前說過,憑我的本事,造就一個先天高手不難。而元青與元風,既然受我玄元觀的傳承,不能沒有名分啊!”
元青二人聞言一怔,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師父。
對元青兄弟倆的神情視若未見,林一接著說道:“我說過,我有個徒弟,如今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不過,他卻是先天的高手。你二人自認比他如何?”
林一又轉眼看向真元子,笑容有些古怪。
真元子本來笑得有些老謀深算的味道,見林一如此,他神色一僵,繼而一拍大腿,衝著倆徒弟大聲喝道:“還不給你師叔…師父跪下!”
林一揹著雙手,笑吟吟的看著師徒三人。
元青與元風聞言一愣,還是元青見機得快,衝著林一便跪了下來。元風見狀,哪裡還不曉得內中玄機,也是跟著‘噗通’一聲跪下。
林一呵呵笑出了聲,伸手一拂,便將元青二人托起。他還是聽到俞子先戲言時,說要改投玄元觀時,忽而動起了心思。
玄元觀沒落已久,還是人丁不旺的緣故。單憑一個天福,還有那個圓滑的吳道子,要支撐起玄元觀的門楣是很艱難的事情。若是以傳功為由,將元青與元風收歸玄元觀門下,誰說以後的玄元觀便不能重振聲威呢?如此一來,也算了結了師父當年的一個夙願。
林一嘿嘿一笑,說道:“師兄,如此不好吧?”
真元子霍然起身,振振有理地說道:“有何不妥?他們首先是我的徒弟,其次才是白雲觀的弟子。眼下拜你為師,也算全了當年青雲道長授藝的這段淵源。若是他們在白雲觀呆不下去了,不還有玄元觀可以容身嗎!”
元青與元風二人,早聽林一說過有一個徒弟,當初還當是戲言。如今才知道此事不僅是真的,人家一個孩子便已是先天高手,兄弟倆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