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處的所在,斷然不能讓他人,或天道門的同門知曉。若是被師伯獲悉此事,這一切怕是與自己無緣了……不!我絕不……
花塵子的眸子閃動著,神sè中現出一絲瘋狂的執拗。她胸脯起伏了下,衝著陣法中那人怨聲道:“林一,莫要得意!從我便罷,不從,彼此便這般耗下去,直至你壽元終結的那一rì!哼!你這是自尋苦頭,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即便是出言恫嚇,花塵子還是帶著那似真似幻的稚氣,使人難辨真偽。不過,林一還是從其話語中聽出了幾分的異常。那女子的神情中,少了嫵媚,而多了不羈的野xìng。
“怕你個老妖jīng不成?有本事便在此處耗上個幾百年……”林一冷言相譏。識海之中,突然傳來老龍的嗤笑聲:“被一個女子困在此處,林小子的臉上掛不住了,哈哈……”
林一眼皮一翻,對老龍的幸災樂禍不予理會,藏於袍袖中的雙手卻是暗暗動了起來。
“你……你敢罵我老妖jīng?”顧不得歇息,花塵子已是粉面緋紅,霍然而起。她一手卡腰,一手指著陣法中的林一怒道:“我不過才二百多歲,為天道門結嬰第一人,你怎敢如此辱我?”
“我才百餘歲,你對我而言,不是老妖jīng又是什麼?何況你喪心病狂,嗜血成xìng,乃十惡不赦一歹人也……”年輕的時候,林一的嘴巴便不饒人,以牙尖嘴利著稱。這些年過去了,其心xìng收斂了許多,亦無意與人爭口舌之快。可面對這個花塵子,他著實沒了耐xìng。
“哈哈!老妖jīng?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被你這麼一番糟蹋,著實有趣。不過,稱之為魔女倒還貼切……”老龍不失時機地看著笑話。
“好一個如花似玉!敢情老龍見到了貌美女子,便善惡不分了!而在我林一的眼裡,這女子與那祝皂沒什麼兩樣……”林一隨口堵了回去。誰料花塵子正檀口半張尚未出聲,老龍已啐了一口,斥道:“你……你小子敢取笑老龍?身為修道之人,執著於善惡之分,豈不荒唐……”
“若無善惡之分,這天道豈不淪喪……”林一反駁道。老龍哦了一聲,忽又哈哈一笑,說道:“天道之下,何來善惡?”
林一心頭一怔,略有所悟。老龍即便不是修道之人,見識絕非一般!天道之下,何來的善惡之分……於其忖思之際,花塵子已是怒不可遏地連連頓足,淚水在眼圈裡直打晃,晶瑩yù滴。她抿著櫻唇,狠狠盯著那陣法中人,好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悶氣,氣哼哼地說道:“林一,我不信你只有百歲的年紀!你……你耍詐!”
“信不信,且由你!這只是心智的比拼,何來的耍詐……”林一兀自反唇相譏,卻見花塵子已有所察覺,他不再掩飾,雙手猛地揚起,飛快打出了一串法訣。只見白sè的光芒急遽閃動,迅即逐去四周的黑霧。與其同時。四象旗陣猛地變大了幾圈,直逼籠罩在外的陣法。
花塵子不及多想,忙cāo持陣法予以箝制。可只是眨眼的工夫,內外兩層陣法相距咫尺,那些魔物盡被遠遠驅逐,全沒了逞強的地方。
“林一,你可惡!”花塵子嬌聲斥道,手上卻是不停。看任憑她如何驅動靈力加持,裡面的那層陣法皆隨之而動,大而大至,小而小至,分毫不讓。
小半個時辰之後,花塵子還是難以將林一壓制。如今,她只能將裡面的陣法暫且禁錮,卻已無力對其施展殺招。
稍有不慎,便被對方鑽了空子,花塵子又氣又惱,又頗為的無奈。她小心穩住了陣法之後,衝著林一作出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壞小子!我就是不放你出來……”
林一嘴巴一撇,想了想,還是將嘲諷的話嚥了下去。他看著四下裡的陣法,忖思不語。
老龍卻是湊著熱鬧,笑道:“哈哈!林小子,遇上這麼一個小丫頭,著實棘手啊!”
“被困於此,難以脫身,老龍自然不用介意……”林一搖了搖頭,又說道:“與這女子糾纏下去,只怕夜長夢多啊!”
老龍嗯了一聲,沉吟了會兒,說道:“臨機不忘進退,我倒是小瞧了你!”林一卻對其毫不領情,悠然說道:“想不到啊!你老龍亦有正眼看人的時候……”
這話聽著彆扭啊!老龍哼了一聲便yù發作,又聽林一詫異道:“這女子為何突然離去……”
二人說話之際,臨近陣法的那塊大石頭上,早已沒了花塵子的身影。
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遁法,與風遁術同樣的神奇。可這女子方才還是奉陪到底的架勢,怎麼轉眼的工夫,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