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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有了自己的天空——

……

走出了叢林覆蓋的洪州後,天龍派眾人稍作停歇,繼續向著茫茫草原深處進發。

當落日灑下金色的餘暉,無際的草原,恍如一片金黃色的海洋。遠遠的,十餘頂牧民的白色氈房,星散其間,猶如天上的雲朵飄落凡間,又彷彿幾枚珍珠在波浪中浮現。

走進了,氈房外,有粗木的柵欄圍繞;不遠處,還有成群的牛羊圈在一起。

幾隻高大的牧羊犬,呲牙吠哮著。

氈房中迎出來身著皮袍的一群人,氈帽下,是棗紅色臉膛上真誠的笑容,隨之而來的,還有熱氣騰騰的油茶。

這是草原上,一個的尋常小家族。

祖孫四輩幾十口人,在草原上游牧,生存,繁衍。當家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身子骨不錯,雖滿臉皺紋,卻腳步有力。幾個兒子也都四五十歲,皆滿臉風霜,健碩魁梧。十幾個孫子也都成年,一個個健壯、彪悍。

好客的習俗,在草原上,由來已久。這家人,自然也不例外。當家的老人招呼孟山等人進氈房敘話,吩咐兒孫宰殺一隻牛和十隻羊,並準備美酒,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夜晚的篝火升起,賓主圍坐了一圈,喝酒,吃肉,大聲的談笑,歡樂一堂。

林一坐在遠遠的一隅,端起一碗馬奶酒,嚐了一口,酸酸的,略帶一絲甜味,酒味淡淡的,入口軟軟的,還有一點奶腥味。皺了皺眉頭,他放下酒碗,乍一喝,還真不習慣。

“好漢子怎能不喝酒呢?”

一個洪亮的嗓門響起,帶著風聲,一個健壯的年輕人一屁股坐在林一身旁。

此人黑紅的臉膛上,雙目有神。他端起一碗奶酒,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大聲笑道:“我叫烏猜,還不知這位好兄弟大名呢。來,我先敬你一碗。”言罷,這年輕人不容對方推辭,一揚脖子,咕嘟咕嘟,眨眼間將一碗酒喝了個乾淨。一抹嘴巴,其黑黑的眼睛被篝火映得明亮,衝林一笑道:“該你了!”

林一苦笑搖頭,遲疑了下,還是端起了酒碗,說道:“我是林一,這碗酒敬烏兄了!”學著烏猜的模樣,他將一碗酒也喝了個乾淨。

“哈哈!好兄弟,這才是男兒本色。”烏猜開心的一拍林一肩頭,大笑起來,又用手一指自己的幾個兄長,說道:“我草原的漢子,自小便喝這馬奶酒,才能長得如健馬般強壯。來,你我兄弟共飲一碗。”

酒入口後,林一回味一下,也不是很難喝。見對方如此豪爽,他展眉一笑,又倒了碗酒,與其對飲。

烏猜二十出頭的年紀,酒量不小,不停找著天龍派弟子飲酒。林一取了塊焦黃的烤羊肉,慢慢吃著。肉很香嫩,不時來一口奶酒,倒也愜意。

賓主盡歡,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歇息。

一夜過去,旭日初昇。

天龍派啟程之時,林一才發現,此行中多了那個叫做烏猜的年輕人。聽真元子一說,他才瞭然——

進入草原深處,晴天還好,有日月星辰可辨,還能找到大致的方向。若是陰天之時,茫茫草原中,極易迷失路途。唯有生於斯長於斯的草原人,才能在草原中來去自如。故而,天龍派留下銀兩、寶劍、傷藥作為人情,請烏猜作為此行的嚮導。

烏猜腰裡彆著把彎刀,馬鞍上掛著一張彎弓還有兩壺箭。其身後還帶著一匹馬,上面馱有帳篷與乾糧。這個草原漢子騎在馬上,顯得威武神氣,看樣子對此行很是興奮,他與柳堂主等人走在隊伍的前面。

天龍派一行,進入了草原之後,又走了兩日,漸漸來至草原的深處。

回顧四野,茫茫一片,皆是一般無二的枯草,便是略有起伏的地勢,也沒什麼區別,讓人辨不清東西南北。不過有了烏猜作為嚮導,倒不虞這些,每晚宿營之地,也總能尋到水源。

林一也對這草原漢子欽佩起來,只有常年在這片土地過活的人,才能如烏猜這般,將偌大的草原記在心間。氈房只是睡覺的地方,而這草原,則是他們的家。

天**晚,烏雲滾滾,再走一個時辰,便要由烏猜帶著大夥尋找今晚的宿營地了。

頭頂上陰沉沉的天,並沒讓眾人放在心上。反正是在草原上,起風也好,下雨也罷,也無處可避,只能隨遇而安。唯有烏猜的面上沒了笑容,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獨自打馬走在一行人的前頭。

“那是什麼?”前面的弟子有人喊道。

“那是狼,草原上的狼!”有人答道。

林一也沒見過狼,隨之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