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怡人呢!”
弘安則依靠在一側的欄杆上,面色陰鬱,只是聽到身後兩位佳人說話,俊美的面容上才擠出好看的笑容,說道:“二位莫不是想家了?”
“你不想家?”木青兒調皮的一笑。
弘安神色一黯,擺擺手,自嘲地說道:“我一落魄之人,哪裡還有家!從此淪落天涯罷了!”
木青兒俏目一閃,嬉笑道:“大商的王爺,那是何等尊貴呀,何必如此自憐呢?若是你自甘如此,不如加入我天龍派算了!”
徐紫萱見木青兒拿一個落魄王爺取笑,自感不妥,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呵呵!無妨的,不就是整日裡閒悶,說說笑話嗎!”木青兒回首拍拍徐紫萱的手背,不以為然地笑道。
徐紫萱無奈之下,帶著嬌嗔,暗掐了木青兒一把,樓臺上傳來兩個女兒家的嬉笑聲。
弘安對此不以為忤,笑呵呵地看著眼前這難得的風景,暗忖,這或許也是一條去路呢!若是能如那一對兄弟就好了,有仙人作為倚靠!他的目光向船頭望去——
此時的船頭上站立幾人,正是百無聊賴的真元子師徒,三人嫌艙房憋悶,無事便在船上閒走。
“師父,海船何時能走到頭啊?”元青神情有些不耐煩,忍不住出言抱怨道。
元風的臉色比起往昔來,又黑了一些,他在一旁苦著臉掰著指頭,說道:“我算一算啊,這都七月中旬了吧。自離開天龍派的九龍山,我等已走了小半年了,便是在海上這麼漂著,也快三個月了。我說師父啊,您老就不心急嗎?”
“師弟說的不錯啊,這哪裡是行船呢,怕是這片天地都是水作的,跟老鼠掉進了一個大水缸裡一般,咱爺仨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元青滿嘴胡咧咧,一臉的焦躁不安,其袖子也挽起老高來,與從前那個風采照人的年輕道士,判若兩人!
真元子揹負雙手,正面無表情的凝望著海面,聞言後氣得猛地轉過身來,罵道:“放屁!你兩個小兔崽子的定性哪裡去了?妄為修道之人!這不才走了一個月嗎,見不到了海島與陸地,你倆便耐不住性子啦?別忘了你倆現在也算是江湖中的真正高手了,高手自要有高手的風範,別自貶自抑,辱我老道的門面。信不信我將此事說與你小師叔聽聽,嗯?”
“嘿嘿,師父您老彆氣啊!我不是這麼一說嗎!”
“我兄弟倆是給師父說話解悶呢,用不著勞煩小師叔的!”
“不對啊師父,小師叔的年紀還比我小兩三歲呢,他怎麼能沉得住氣呢?”
“就是啊,小師叔憋在房中,一個月沒怎麼見面了,他不會整日裡在睡覺吧?”
元青二人笑嘻嘻的給真元子說笑討饒,話頭卻是不由自主的繞到了林一的頭上。
真元子有些怒其不爭地斥道:“你小師叔乃是真正的高人。便是為師入定靜修起來,三五日也是常事,更別說你小師叔這樣的仙道中人了。傳聞中,仙道之人打坐入定,十天半月只是等閒,三五個月也有之,修為高深者,入定便是十年百年也未可知呢!”
見倆徒弟乖覺起來,真元子怒色稍緩,接著說道:“你我眼下的武功修為,二三日不吃不喝也無妨。我白雲觀門中便有辟穀之道,三五日水米不沾也不會感到腹中飢餓。而仙道中真正的辟穀,便如你小師叔這般,十天半月下來,依然神精氣足。”
說著,真元子忍不住回首打量一眼船樓,他也多日未見林一,卻是堅信對方在修煉,而不是如徒弟所言的在睡覺。
想到此處,真元子又氣不打一處來,眼睛一瞪,斥道:“你小師叔如今才多大的年紀啊!已然有了如此駭人的修為,依然不敢鬆懈,每日裡苦修不輟。而你這兩個小兔崽子,卻是懶惰的惹人氣惱!”
元青見師父真的生氣了,忙賠笑說道:“我兄弟二人自不敢懈怠,師父您老還不曉得嗎?不過,小師叔乃是仙道之人,自然不是凡俗肉胎可比。若是我也能踏上仙道之途……”
元風還想隨聲附和,卻見真元子面色一冷,嚇得忙噤聲縮到元青的身後。
“為人不知感恩,慾壑難填,乃是我輩中人之大忌!”
元青二人忙正色道:“不敢忘師父教誨!”
深知兩個徒弟的秉性,真元子不再斥罵,而是暗歎了一聲,沉吟道:“人活一世,人人有各自的活法,須知足常樂。仙道並非人人可修,非大機緣,大毅力者不能為之。古人云,授之者天也,告之者神也,成之者運也!你二人先天經脈已通,武學之絕頂眼下可期,又何必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