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祝皂相仿,只是個金丹後期的修為而已,又怎會如此的厲害?可她勝在修為,勝在手段的花樣百出,更勝在高人一等的心智,卻依然對這勢大力沉的鐵棒無可奈何!
情急之中,花塵已無處躲避。她張口吐出一黑而明亮的圓珠,於間不容緩之際砰然炸開,竟是結成了一個黝黑而堅硬的盾牌擋在身前。
“轟——”
一聲巨響吞噬了整個地穴,四周石壁上的石屑簌簌直落。而鐵棒狠狠砸在盾牌之上猛地反彈而起,震得林一的雙臂一麻。見勢不可為,他未作分毫的遲疑,轉身撲向了正在劍陣中頑抗的祝皂。
花塵的臉sècháo紅,訝然不已。面對一個金丹修士,竟然使得自己如此的忙亂,太過匪夷所思。不過,這個林一顯然是煉體之人,善於貼身拼殺,自己可不是吃了虧嗎!見對方攻勢稍緩,她抽身閃向了洞口,卻聽得一聲慘呼傳來!其百忙中回首看去,禁不住秀眸圓睜……
一把飛劍尚可應付,可數不盡數的飛劍襲來,祝皂已是手忙腳亂,頗為的狼狽。他祭出所有的防身法寶強行支撐,尚未及緩口氣,一根鐵棒好似大山壓頂一般到了跟前。其心神一亂,便覺得刺痛傳來,已有劍氣透體而過,接著便見黑雲落下……
“啊——”祝皂的慘叫聲才起,便又是“撲”的一下,竟於亂劍分身之際,被鐵棒一下砸塌了半個身,成了一堆模糊的血肉摔在了地上。
行雲流水一般的殺了祝皂之後,林一抓起了祝皂的法寶與乾坤袋,揮動鐵棒便yù再次撲向花塵,突然察覺到有無形的殺氣襲來。他眸裡赤芒一閃,金龍劍霎時懸起一道金sè的旋風急卷而去,火星四濺,‘叮叮噹噹’的亂響聲一片。其身形一頓,鐵棒一橫,冷冷看向了那個偷襲之人。
地穴中隱形的利刃倏然消失,唯有那滴水一般的劍光環繞在花塵的身前,流動不休。這女的神sè中盡是失落,裙袖中伸出一隻玉掌來,虛託著方才的那圓珠,兀自滴溜溜旋轉個不停,靈動異常。她幽幽看著林一,露出很無助的樣,又頗顯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說道:“誰能告訴我,怎樣才能殺你了呀……”
“煞玲瓏?”
那圓珠並不陌生,林一眼光一凝,失聲說了一句。他想起了那個魔煞門商尹的法寶來,這女莫非亦是魔修?而其話才出口,花塵臉上的yīn霾頓去,竟是眸光如水,嫵媚一笑,轉而嬌嗔道:“真難聽,虧你想得出來……嘻嘻!”
林一的身上殺氣凜然,花塵不為所動,又露出了往rì那般的純真模樣,自顧說道:“我這法寶叫作‘玲瓏心’,好聽嗎?心無玲瓏,難辨仙機呀!每個人都有一玲瓏心,不是嗎?”見對方又舉起了鐵棒,她不以為然地又說道:“此處藏有一個通往仙域的千古秘辛,便是我師門中亦少有人知呢!你呀,不想進這洞府嗎?”
“你用了這個法,不僅騙了祝皂為你殺人,還騙來了阮青玉叔侄倆……”林一冷冷說道。
花塵白了他一眼,抱怨道:“那不是欺騙,而是心智的歷練!你枉為修士,怎好如此出言相辱呢?”她臻首輕搖,很無辜地又道:“罷了,你既然不願與我聯手,我自去追那阮姐姐……”於其轉身之際,林一已掄起了鐵棒衝了過去,冷斥道:“休走……”
“轟——”
鐵棒撞上了那圓球,一聲震響中,林一倒退了幾丈遠。他站穩身形,雙眉豎起。那無論是叫作‘煞玲瓏’還是‘玲瓏心’,同為魔修中不可小覷的法寶,威力非凡。
花塵好似嚇了一跳,回首幽幽看著林一,怨聲道:“你一個男,怎忍心對我一個弱女下殺手呢?羞也不羞……”
看著這百般作態的妖媚女,林一冷聲說道:“一個女為惡,尤甚於男!我的眼中只有是非曲直……”
“哼!林一,你欺負人,我恨你!還是阮姐姐好啊!我自去尋她,不要跟著我哦……”花塵收起了‘玲瓏心’,竟是衝著林一做了個鬼臉,轉身消失在了洞口處。
這女還真是可惡,阮青玉又怎能逃出她的魔掌!林一收起了玄金鐵棒,抬手抓起了金龍劍往前一指,卻又於動身的剎那回首看去。只見身後的那石門緩緩開啟,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還有寒徹入骨的黑霧徐徐散出。
這便是花塵與祝皂煞費苦心所尋的洞府?稍稍遲疑,林一還是打消了好奇的念頭。他不再耽擱,手中金龍劍光芒大作,人劍合一,衝著前方的洞口橫飛而去。
轉瞬間來至那井底處,不待林一有所斟酌,上方傳來花塵的笑聲:“哎呀!阮姐姐尚未走出千里遠,想必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