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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鬼比不以為然地自語道:“首rì死三人,翌rì又幾人……”

修士乃方外之人,百行無忌,卻耐不住有人這般重複著晦氣的話語,且如此的應景。採應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等既然同舟共濟,便不得有所隱瞞。鬼匕,你昨rìyù言又止,今rì不妨道明其中的原委,以免彼此猜忌而節外生枝!”

鬼匕的眼光從燈臺上移開,一一掠過在場的三人,轉而盯著身前的空地,自言自語道:“是否明白其中的原委,都無妨。自從你我踏上那燈臺的一刻,一切便已無法挽回……”

林一靜靜聽著,若有所思。杞嬰轉向那四盞燈火,臉『sè』yīn沉。採應子神『sè』一動,問道:“你是說那燈臺暗藏蹊蹺……?”

鬼匕不置可否地幽幽一笑,接著說道:“我雖不諳魔道,卻聽說它有一種來自遠古的法門頗為霸道。而那燈臺之中所藏著的,極似那傳說中的魔禁……”

緩了一緩,鬼匕不理採應子的錯愕,自顧接著說道:“鬼修中,有魂禁之術。我修煉多年,自以為造詣不凡。如今反遭其道,雖有所察覺卻為時已晚。列位不妨留意元神命魂,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想不到鬼匕會有此一說,採應子與杞嬰忙檢視體內的情形。林一併未慌『亂』,只是神『sè』中稍顯詫異。

不過少頃,採應子失聲驚呼道:“元神的周身好似多了一層魔氣,微乎其微。若非留意細觀,絕難發覺……”不遠處的杞嬰怔然失神,顯然彼此的境遇一般無二。

鬼匕苦笑道:“若所料不差,那必是遠古魔禁!我曾暗中大費周折,卻徒勞無功!如今,每死一人,禁制威力倍增,徒呼奈何……”

“真的無法可解?”採應子失去了鎮定,卻不甘心。

鬼匕說道:“這遠古魔禁與我門中魂禁的法理相通,玄妙各有不同。那燈臺,便若鬼修中魂牌的一種,已將我等命魂禁錮。牌碎魂消,燈滅人亡,無法可解!”

“這魔禁為誰所有,這陷阱為誰所設,你可知曉?”採應子的神『sè』有些猙獰,嗓門漸漸高了起來。他對鬼修的魂牌略有所知,不由暗生懼意。命魂被禁,生死不由己……

鬼匕神『sè』如舊,淡淡笑道:“三位道友屍骸無存,便是乾坤戒都不曾留下,分明有人暗中作祟,卻始終不願現出真身來……”他抬眼看向採應子、杞嬰與林一,話語中透著些許的寒意說道:“那個人,或許是你,是你,是你,抑或是,另有他人……”

“那人究竟是誰?為何殺了三人之後,遲遲不見動靜……”按耐不住,採應子站起身來,滿眼狐疑四下張望。

鬼匕輕吁了下,說道:“或許,那人還對付不了七人,這才分而殺之。當他……”話至此處,其臉上的笑容忽然不見了,手指前方,吃力說道:“他……果然就在此處……”

恰於此時,一盞燈火寂然而滅。與此剎那,鬼匕的身上卻突然閃過一道黑『sè』的火焰。他慘呼一聲便yù掙扎,身子砰然炸開,迅即化作一線細弱的血光直奔那盞燈臺。隨著詭異的血『sè』一閃,燈臺倏然沉入地下。山洞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無邊的恐懼覆頂而來……

沒有任何的徵兆,一個化神的修士便這麼沒了?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叫人惶然無措。驚悸難耐的採應子忽地轉向一旁,厲聲喝道:“是你……”

林一坐著未動,手中卻抓著一隻乾坤戒。死了四人,總算是遺留下一點東西。見採應子與杞嬰皆虎視眈眈,他隨口說道:“不是我!”

盯著那隻乾坤戒,採應子的眸中兇光一閃,叱道:“鬼匕死前曾說,那人就在此處,不是你又是誰……”

林一神『sè』沉靜,理所當然地收起了乾坤戒,出聲反詰道:“鬼匕亦曾說過,那人或許便是你二人中的一位……”他話聲才落,採應子不由抬眼看向杞嬰。對方面呈慍怒,冷哼了一聲。

生死當前,那兩人還是不免相互猜忌。林一從地上站了起來,又道:“鬼匕還說過,這山洞內或許藏有他人……”

杞嬰適時起身,沉『吟』了下,手扶著銀鬚說道:“我與老友相識千年之久,他斷然不是那居心叵測之人!而這山洞內根本藏不下半個人影,你又何須假借鬼匕之口搬弄是非……”說著,他帶著些許不滿瞥了眼採應子,慢慢往前踱了一步,衝著林一冷冷說道:“一行七人,唯獨你來歷不明,且有意隱瞞了修為。若說你沒有包藏禍心,誰會相信?”

林一眉頭一皺,暗暗撇了撇嘴。此前施展遁法時的情形,還是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