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閃,林一對眼前這夥人的神情視若未見,沉聲說道:“我有事先行一步!你等須於三月之內趕赴天震門……”其話音未落,胡老大一夥人皆俯身領命,齊聲道:“遵命!”
林一暗暗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來,隨即便凌空而起,徑自遠去。
片刻之後,胡老大緩緩直起了身子,禁不住長出了一口悶氣:“呼……”見四周的兄弟看來,他又挺起了胸脯,罵道:“為何一個個哭喪著臉?除卻林長老之外,老子誰都不放在眼裡!天震門又如何?我兄弟何時受過他人的鳥氣……”
甲子道擠過人群湊了上來,大聲說道:“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弟子當追隨胡老大而去!”眾人跟著附和:“我等以胡老大馬首是瞻……”
胡老大有些心虛地扭頭遠望了下,擺手說道:“放屁!老子的小命都攥在他人手裡呢……”
一個金丹散修提醒道:“胡老大,那百年禁制只須招攬十人便可解除……”
“噓!”胡老大氣急敗壞地打斷對方,教訓道:“此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事,怎好輕易出口呢……”眾人會意,一個個竊笑起來。
片刻之後,估摸著林一走遠了,胡老大jīng神頭大漲,這才毫無忌憚地衝著眾人吩咐道:“兄弟們!兩個月之內,你我須用盡手段,將萬里之內所有的散修盡皆招致麾下!林長老可沒說用什麼法子,嘿嘿!到時候……”
“到時候,我等推舉林長老為門主,胡老大你便是掌門弟子,兄弟們可都跟著水漲船高……”甲子道適時奉承了一句。
胡老大惡笑了一聲,罵道:“滾你孃的甲子道!你這都是什麼狗屁主意?那約法三章可不是兒戲!不過,我兄弟人多勢眾,到了天震門之後,還不是照樣的逍遙自在……”
……
為天震門收了二十多個無惡不作的散修,又為阮青玉暗中指點了一條拜師之路,乃林一的臨時起意。至於以後的情形又會如何,他並不放在心上。
胡老大非良人,鐵七又豈是善輩!這夥散修想去天震門佔便宜,只怕會事與願違……
十rì之後,林一返回神州門所在的鰲山。他先是悄悄去了一趟神鰲峰,之後又人不知鬼不覺地溜下來,卻是直接尋到了魔煞門暫住之地。
“離嬰!出來!”
此時的鰲湖為諸多仙門的靜修所在,四下裡甚為的安寧!林一獨自立於湖面之上頗顯醒目。那冷然的神態,囂張的話語,分明是找茬的架勢。
喝聲過後,不見離嬰的動靜,林一的‘幻瞳’霎時傳過洞府的禁制。隨即,他搖頭冷笑,劈手砸出一塊玉牌。
果不其然,玉牌尚未觸及禁制,離嬰已衝出洞府一把將其抓入手中。他神sè一變,厲聲問道:“何故殺我門下長老?”與其同時,又有幾人搶出洞府,皆是神sè不善地瞪著林一。
林一下巴輕抬,神情鄙夷,出言嘲諷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早先說過,清幽谷,不可欺!你老兒卻顧若罔聞,暗中縱使門下長老於途中截殺清幽谷的林江仙以洩私憤,幸虧我出手將其斬殺,這才未釀成大禍!你待怎地……?”
話語一轉,林一眸光咄咄逼人,周身散發著陣陣的殺氣,冷冷叱道:“惹惱了林某,從此以後我便與魔煞門不死不休!”
此時,紛紛有人出了洞府看熱鬧。見又是林一在耍威風,那些修士恍然之後,索xìng見怪不怪地縮了回去,老老實實壁上觀。敢於在神州門橫行無忌者,僅此一人!
不過,有人迴避,有人卻奔了過來,還助著聲威叫囂道:“林師弟!誰敢惹我玉山島,不死不休……”
林一詫然回頭,見是天震子與虛鼎門的紫玉師徒,皆是同仇敵愾的模樣。他不明所以,卻無暇計較,聽離嬰振振有詞道:“一派胡言!我門下長老何時截殺過林江仙?你莫要血口噴人……”
眸子冷芒一閃,林一便yù喝叱,對方卻是神情yīn鷙地反詰道:“不死不休?真是大言不慚!若非倚仗他人之威,誰敢以一己之力挑釁我魔煞門?”
眉梢一挑,林一冷冷翹起了嘴角。對方不願於此處將事兒鬧大,卻暗諷他借勢欺人。
“若非有人庇護,你什麼都不是,又何必如此的猖狂?”離嬰獰笑了一聲,接著恫嚇道:“便是有玉山島的兩個小仙門相助又能如何?你還真的以為可以撼動我魔煞門不成!”
“哼!我虛鼎門不可輕侮!”這是紫玉憤而出聲。一旁的天震子神情振奮,大聲喝道:“還有我天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