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錯,郭斐修臨死前將圖交給了我,可是他死後,我就將那幅圖和他放在一起燒掉了。你剛才砸落的骨灰罈裡,就有你想要的東西,你現在要不要重新撿起來?”跟梁長卿的震怒相比,沈煙雨卻顯得如此冷靜。
雨水沿著她髮絲的根部淌下,將那張未施粉黛的臉打溼,她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梁長卿。
“你知道那是多少錢麼!你知道那些寶藏有多少嗎?你竟然燒了?你這個踐人!你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藏起來……那把鑰匙,對了,那把鑰匙!你一定是跟著你的那半張藏起來了!”
梁長卿激動的搖晃著沈煙雨的肩膀,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誰告訴你,那把鑰匙鎖著的,是清河木蘭圖?”沈煙雨諷刺的笑了下,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天真。
“把鑰匙交出來!”梁長卿雙目猩紅,像是在瞬間鎖定了目標。
緩步的朝前走著,真皮皮鞋厚實的鞋底踩在大理石之上,骨灰罈的碎片不堪重負啪的碎開。
“梁長卿,我偏偏不會如你所願。”沈煙雨臉上的水珠成細流般落下,聲音鏗鏘有力。
梁長卿就這樣盯著她的臉,許久都沒有移開,冷不丁的,他笑了,而這樣陰森的笑,在墓地裡顯得尤為壓抑!
“沈煙雨,我和你好歹夫妻一場,你別逼我!”梁長卿如是開口。
沈煙雨看著他同樣在笑,夫妻一場?好個夫妻一場!
只是還來不及說話,脖後頸卻傳來一陣劇痛,隨後眼前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啪的一聲,沈煙雨軟趴趴的倒在地上,而梁長卿收起自己下落的手刀,嘴角的笑……卻越發的冷冽……
不多時,一直等在門口的梁家司機看到一輛黑箱車緩慢駛出,很快與他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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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別墅,瓊清芷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霍震東,杏眼大睜。
腦袋裡千迴百轉想要找到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可保險箱開著,自己的手還落在清河木蘭圖的上面。
“清芷,你的記憶力一向都很好,密碼看過一次就記住了。”
霍震東手裡依舊握著那根柺杖,儘管他行走並沒有什麼問題,現在看起來倒更像是一種獨特的裝飾。
瓊清芷只感覺眼前一花,刺痛的感覺從手背上傳來,下意識的收回手,一道很明顯的紅腫印記在手背上浮現。
行兇工具赫然就是霍震東手中的那根柺杖。
“我……”瓊清芷眼神遊移,手腕上那串嶄新的佛珠發出細碎聲響。
“你不用說,我全都知道,清芷啊……你剛才看到了什麼?”霍震東不怒不笑,眼角的細紋卻隨著他的動作深壑。
“我……兩份……兩份清河……清河木蘭圖!”
瓊清芷話音顫抖,不為別的,只因為霍震東的柺杖一端正卡在她喉嚨最脆弱的部分,她只要一說話,喉嚨微微顫抖。
“嗯,你知道,為什麼我有兩份嗎?”霍震東這句話說得很耐人尋味。
瓊清芷不說話,被拐杖逼的沒辦法了,只得搖搖頭。
“那你知道,憑著你的身份,你為何能夠享受這麼多年的榮華嗎?”霍震東再度開口,此時瓊清芷的背已經抵靠在了保險櫃門上,鋒利的邊角咯的她難受,卻又不敢隨意亂動。
“為……為什麼?”瓊清芷聲音顫抖,聽起來很是痛苦。
“因為當年沈煙雨是用她手裡的那幅圖,換來你進霍家的資格!”
如同平地裡起的驚雷般,瓊清芷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霍震東,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剛才說,是沈煙雨……用手裡的圖,換來了她進霍家的資格……換來的……資格?
“你騙我,不可能!”瓊清芷不相信,一個字都不信!
她不相信沈煙雨會對自己這麼好,甚至用手裡的圖來換,從小到大,她討厭死了她那種要風是風要雨就是雨的態度!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親口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霍震東的話音剛剛落下,樓下卻傳來了異樣嘈雜的聲音,不多時,有凌亂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
“老爺,大少爺和少夫人還有三少爺在大廳裡……”傭人表情很怪異,眼角餘光斷斷續續的落在書房內的兩人身上。
“什麼事?”霍震東不怒而威。
“點名要二太太下去!”傭人咬牙將